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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Alex“看反驳荣辉《可耻的北大教授》的文章有感” 
　　兼进一步思考节水政策

　　哲夫成城
　　博客：http://jeffery14.spaces.live.com/
　　	
　　首先，由于荣网友转述的郑教授言论中也提到了德国人，故某也顺势提到了
德国人以资对比，不知此处有何不妥？
　　	
　　其次，Alex质疑“为什么‘明眼人’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胡言乱语’而无动
于衷呢？”我以为，郑教授虽然是社会学专家，但经济学修养未必有本科水平，
这种错误的低级程度，想来还不至于引起什么社会危害，大家当作笑话听听也就
罢了，至于大动干戈地批判，殊无必要。另者，新语丝上曾有一篇《捉虫的学问》
说得很好，理解他人表述的时候，不妨以最善意的态度去揣摩对方的立意，尽量
往好的方向上去理解。如此一来，无谓的口舌之争免去，建设性的争鸣彰显，岂
非好事？我没有逐字逐句的挑刺，而是从一个新的角度进行解读，正是出于这个
用意。
　　	
　　郑也夫教授在良心上无需受到谴责，他只是站在知识分子的角度上，凭良心
而不是知识说了一句公道话。郑教授闹的笑话本没有必要过多炒作，但鉴于这种
言论往往引起民间较大的误会，我认为有必要再多作一些探讨。当然，鄙人权威
性不够，但经济学家对这种初级问题往往很难提起兴趣，我也就不妨越俎代庖。
　　	
　　前文我已经提到水费的定价策略应该灵活，至少该分成福利性水价和惩罚性
水价两个阶段，但即使如此在实际生活中还是有不少不易协调的情况。比如，张
三家人口为3人，李四家人口也是3人，但张三可能养了一池子鳖精搞副业，经常
性换水量很大；而李四一家则是一窝穷酸书生，平日吃饭在食堂，洗衣送洗衣房，
用水者不过洗手、如厕、饮用而已。不用查也知道，这两户的月用水量必然是天
壤之别，按照我们之前的阶梯性提价的假设，两家人口相同，相同的用水量必导
致面对相同的价格策略。如此张三的水费必然使他不可承受，老鳖也是越养越亏，
另一方面李四家水费虽然不高，却也会因为没能享受所有的福利优惠而感到小亏
了一笔，于是干脆放开手脚大用起来，尽管他们从来就不需要用那么多水。从这
个结果来看，该水价政策是不够理想的。但是如果有人了解过美国的可交易污染
许可证制度(Tradable Pollution Permit)，他们一定会眼前一亮。不错的，当
年这个制度也曾引起轩然大波，社会上议论纷纷，环保人士也跳出来抨击政府在
挑战道德的底线：污染也能用来买卖？可是，由于企业之间污染能力的差异，允
许排放量指标的买卖，不但对这些企业有利，还很好地满足了政府对污染排放总
量宏观指标的调控。北京的节水政策，完全适用于这种制度。政府每月向各户定
额发放“福利价水票”，李四可以在自由市场上，出让自己用不完的“水票”，
而张三则由于购买了李四的水票，就可以避免在不得已超额用水时承受惩罚性的
水价。可以想见，“水票”的流通价格必将处在福利水价和惩罚性水价之间，于
是一方面张三养鳖养得不亦乐乎，另一方面李四通过出让“水票”获得了额外的
收入，难免沾沾自喜啦。

　　经济学的观点往往显得很“残酷”，比如梁小民曾经建议春运列车提价以解
决严重的交通问题，却遭到几乎所有人的猛烈抨击，理由是许多农民工日子已经
很苦，现在连过年回个家还要再被盘剥一笔，你这个“官方经济学家”良心都长
狗身上去了？殊不知，“残酷”的不是经济学家，而是现实。铁路局运营车次一
如既往的不够，春运人口一如既往地超额，不想让政府调节价格，难道要大家躺
在车站广场上大眼瞪小眼么？
　　	
　　说句老实话，恁他是什么名人，敢于公然“站到人民的对立面”上去的，只
怕还真找不出来。

(XYS200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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