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理性分析“潘岳现象” 　　钟镇铭 　　两年前，写过一些跟“环保斗士”论理的小文章，当中提到“环保庸官”， 有一位“飞刀”网友认定是得罪潘大副局长了，多次要我说明清楚。当时，我一 直说没有时间，等有了时间，就会作出回答，但是，后来我还是没有从正面作出 任何解释。不是没有时间回答“飞刀”网友的问题，而是经过考虑，能够回避就 回避，还是不要在网络上太过直接评论一个高级干部。 　　两年过去了，潘大副局长是一个与时俱进的人，从过去写《环保与社会公平》 到现在写《和谐社会与环境友好型社会》。 　　两年过去了，潘大副局长一直在支持那些拿着外国政府工钱的反水坝“环保 斗士”。不知道水坝动了他们哪一根神经，使得他们利用所有话题，利用一切场 合，非得跟中国水坝过不去不可。 　　上个周末，漫长的差旅之后，想起很久没有指教他们这些环保庸官、环保教 授和环保名记了，到网上看了看，看到了潘大副局长长篇大论，又开唱了，用一 位网友的话来说，潘大副局长又发飚了。 　　跟这些“环保斗士”论理要讲感情，也要讲道理。上个周末，写了《潘岳副 局长忘记了环保最紧迫的任务，还扯谈什么“环境友好型社会”？！》一文，写 得比较激动，充满了感情。 　　一般说来，跟自己利益密切相关，才会那么激动地写文章的，所以，我已经 多次被潘大副局长的拥趸者呵斥为水利水电部门雇用的打手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去判断，一点也不奇怪。我以前已经说明跟水利水电部门没 有任何利益关系，他们这些“环保斗士”不相信，他们无利不起早，拿着外国政 府的资助，那么卖力，就会以为别人都是跟他们一样。 　　为了那些天天工作在深山沟里的水电人，为了像怒江百姓一样的多数人，为 了我们自己不至于有一天没有粮食而受制于人，除了跟他们这些“环保斗士”讲 了感情以外，还要讲道理，要理性分析一下潘大副局长的所作所为以及是是非非。 潘大副局长作为一个个人是不值得分析什么的，但是，他是一个现实当中的非常 值得我们注意，并且带有特殊意义的一个现象，我们暂且把这种现象叫做“潘岳 现象”：一个干不好环保，又跟我们大讲特讲大道理的环保庸官的奇特现象。 　　一、理论颇多，均为空谈 　　环境保护作为我们国家的基本国策，从理论上进行深入的研究，总结经验教 训，不管是从行政部门，还是学术部门都是应该。然而，潘岳对于环境保护的研 究，理论水平很差，根本达不到指导实践的目的。 　　从潘岳的文章看，以最近的《和谐社会与环境友好型社会》（以下称为“和 谐”）为例，一般来说，题目都是很大气，论述却很小气，东一点，西一点，总 是没有一个清晰而且实质性的东西摆到读者面前。在《和谐》一文中，总结诸多 人类历史上有关“和谐”的论述，但是，每一个论述都是非常肤浅的，给人一种 印象就是搬弄一下自己看过什么书籍而已，无法深入地进去，显浅地出来，真正 使人从中得到启迪和领悟。比如，《和谐》一文写道：“天人合一代表着中国人 的人生精神，就是追求人与自然界的统一。”潘岳在这里说的不错，古人说的 “天人合一”有与自然界统一的意思，但是，诸多学者也认为，还有另外一层意 思：人的命运跟天是统一的，是天注定的，正所谓，天命不可违。所以，所谓的 “天人合一”不一定像潘岳论述的那样神圣了不得。 　　潘岳告诉我们的传统文化，都是经过他加工过的，他说好的，就是好的，以 他个人的好恶为标准。因此，很多历史上的理论也好，观点也罢，都搬进了他自 以为是的文章中，不过是乱糟糟的垃圾场。 　　潘岳倡导一种环保文化，也只是倡导而已。如何构建这种文化，从儒家文化 中去寻找答案不是不可以，但是，把儒家思想吹捧到了成为环保问题的解决方案， 未免太过盲目乐观。早在“五四运动”的时候，我们的先辈就已经总结了儒家思 想统治中国的危害性，认识到了儒家思想的不足。如果要构筑一种环保文化，不 如直接从环保入手，直接倡导和培养这种环保新文化，把环保文化作为和谐社会 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必备条件。求助于宗教搞好旅游，开发财源以及劝人从善，也 许是不错的办法，要用到一个国家的某种文化建设上未必是什么好事情。 　　来自一个南亚国家的一些朋友告诉我，他们国家也有人在外国资助下搞所谓 的环保组织和环保活动，利用宗教拼命地反对水坝建设。他们哀叹道：因为他们 利用了宗教，情况跟中国恰恰相反，中国继续修筑水坝，他们国家却停止修筑水 坝，国家和百姓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是非常可怕的局面。潘岳支持的那些“环 保斗士”曾经想成为环保巫师，他们所梦想达到的不过如此而已。 　　构筑一种文化需要坚持和实干，潘岳也没有注意到。举一个例子，20多年前 的计划生育，被认为是“天下第一难”的事情。尽管我对后来的计划生育的某些 做法有自己的不同意见，但是，我们国家在这个问题上的坚持和实干对于现在中 国百姓的生育观念是有所影响和改变的。如果潘岳要真的搞好环保，不妨参考一 下计划生育的坚持与实干。 　　文化的构建是基于一定的物质基础的。如果社会经济没有发展到一定的程度， 如果大多数家庭或者大多数个人都很穷，像云南怒江小孩连裤子都没有穿那么穷， 要构建一种先进的环保文化，要他们饿着肚子听潘岳讲环保大道理是不现实的。 如果没有了粮食，山上的树叶都会吃光，河里的鱼也会捕绝，先活命要紧。潘大 副局长在《和谐》一文中也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怒江没有裤子穿的小孩，对于他 们这些“环保斗士”来说，就是一种“原始美”。 　　潘岳的论述，抓不到问题的本质，指导不了实践。潘岳本人写文章一是要显 示一下自己，二是要想出办法来指导实践。但是，他总是绕着圈子走，不愿意直 接告诉读者，中国环保最直接的问题是治理污染和修筑水坝。他本来应该从文化 和思想层面上，从理论的高度给人一个答案。 　　在《和谐》一文中，前三个部分读者可以全当垃圾，而第四部分是最为要害 的部分，潘岳也只是告诉人们要搞“绿色GDP”，不要走西方发达国家先污染后 治理的老路，等等，对于现有的污染视而不见，对北方缺水的现实，不闻不问。 不治理污染，不修筑水坝，再多的理论都是空谈！ 　　二、实践失败，逃避责任 　　人们从所有媒体上都可以看到环境污染事故，什么药厂污染农民水井，什么 水泥厂烟尘笼罩村庄，什么大江大河就要成为黄河，等等。 　　人们很少看到环保部门知道这些污染报道以后是怎么样处理和如何治理的。 他们甚至用完600亿元治理淮河的资金以后污染依旧，还要不给别人说出真相。 　　这就是环保部门的失败，也是潘岳的失败。如果是失败一两次，也是无所谓 的，因为失败得太多了，环保部门没有了信心，潘岳也没有了信心，从此开始瞎 搞，转移人们的视线，给人一种他们在做很大事情的印象，跟审计署的李金华进 行攀比，别人搞风暴，他也跟着疯。谁知他的狠没有用到点子上，谁都可以看清 楚他不过是为了忽悠百姓而已！ 　　这两年，潘岳做的三件大事：支持“外国政府组织”，反对怒江建坝；到圆 明园去演戏，非得要用根本无法取得的粘土来替代世界公认的省钱省事、干净卫 生的薄膜；叫停三峡水电站利用发电后从地下排出的尾水再发电工程。 　　本来一个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对于国家的什么工程提出自己的建议，也不是 一件值得非议的事情，但是，他们这些外国政府包养的“环保斗士”所做的事情， 已经远远超出了提建议的范围，非要达到他们的目的不可！从潘岳写文章的动机 可以看出，他为官还是很有抱负的，但是，他没有把工作做好，因为他理论思维 水平很差，又没有真正找到切实可行的理论指导他自己，反而去瞎搞乱搞，如果 说这不是心术不正的话，至少可以说是权术不正。 　　三、笼络小帮，期待甚高 　　上面讲到，潘岳当官是有抱负的，想搞出一点名堂来。如果你是潘岳的朋友， 也许你会感觉到他很够意思，够义气。可惜，他理论不行，实践也不行，只有利 用自己一小帮子人，利用一下哥们义气，为他频繁出场，搞劣拙的宣传攻势，这 也算是潘岳现象的一个特色了。 　　潘岳的小帮子人马，现在可以看到的，有两帮子：一帮是被外国政府包养起 来的“环保斗士”，一帮是新近登场的教授高人。 　　第一帮，上面已经提起，下面还会提起，这里不必多说了。 　　第二帮，新近登场，为了他的《和谐》一文集体出场，为他唱颂歌的，全部 是中国一流大学的教授高人。中文词汇里面有一个“耳目一新”的说法，这些教 授高人们当中，居然有两个用到了这个词汇。几乎所有高人的评论中没有提出一 点缺点，只有一个教授在吹嘘到了最后，扭扭捏捏地说了一两句似是评点不足， 实为更加卖力地吹嘘的话语。当然，还有不知名的网络上游荡马屁拍子就更多了。 　　那些名校的教授高人应该是有机会评审学生的毕业论文的，像潘岳的《和谐》 一文，连本科毕业水平都达不到，稍微提问一两个问题，潘岳就要拿回去重新写。 （我在上周末的小文章里，已经有了几个提问了，这里就不再多说。）是什么原 因让这些教授高人如此失态呢？ 　　如果说，潘岳第一帮人马有利用他，而他有正好要利用他们的话，第二帮人 马，从他们以前对于所谓的“主流们”敢于提出不同意见的品质来看，说他们为 了有求于潘岳，甘心于做潘岳的马屁拍子，也许说不过去。也许有个别人是这样 喜欢吹牛拍马屁，但是，要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那么肉麻地吹嘘一篇乱糟糟的所 谓大作，恐怕不是他们的本意，而是潘岳自己功利心太强，太喜欢别人吹嘘，有 求于这些高人。有的人还把潘岳宣传成为一个“有个性”的官员，也许这也是他 的“个性”中的特别之处吧。 　　四、大堤“蚁窝”，隐藏危机 　　潘岳所支持和利用的那些“环保斗士”是中华民族大堤上的一个个“蚁窝”， 深藏危机，伺机爆发。 　　那些外国政府包养的“环保非政府组织”的所作所为，不是要给我们国家建 设提出有用的建议，他们有他们根据外国政府包养条件所定下的目标，有他们自 己的组织，有他们的自己纲领。他们搞环保，没有看到他们真正做一件对于环保 有益的事情，他们整天都在反对水坝。 　　支持他们的国家，比如，美国、英国和德国等，多数情况下都是支持在中国 建立他们可以控制的组织，而不是在中国通过正当的职能部门，做一点点对于环 保有好处的事情。美国使节老早就跟中国的所谓“环保非政府组织”开会，提供 他们所说的“技术支持”。美国政府自己都不参加《京都议定书》，对中国的环 保组织却如此热心。美国使节和英国人都已经通过他们在中国的“非政府组织” 进行渗透，而潘岳还被美国媒体吹捧为中国的“政治新星”。 　　他们这些人整天闹哄哄，别人提出一些不同的看法，他们就说，你是文革思 维。其实，越来越多人厌烦这种为了争权夺利而设定给中国人民的固定模式。在 美国，很多华裔华人被指控为中国的间谍，开始的时候，让人感到有一些难过， 也有一些自豪，不过，到了最后，以失望告终。那些被指控为中国间谍的华人不 但不是中国的间谍，反而从美国政府得到了补偿和奖励。真是见鬼，在美国就没 有人说那是“文革思维”！ 　　清朝政府那么多军队打不过几艘敌国舰船，是因为清朝政府的大堤上建筑了 太多外国政府的“蚁窝”，每当抵抗的声音响起，均被求和之声所覆盖。 　　国民党政府打不过小日本，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有类似于汪精卫这样的 “蚁窝”，总是在关键的时刻，使中华民族的大堤崩溃。 　　今天，外国政府通过环保，通过所谓的“非政府组织”，在中国建立了他们 的“外国政府组织”，在中华民族大堤上建立了那么多的“蚁窝”。中国容忍这 些，用来体现中国政治的进步和民族的宽容，未必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果不提 防“蚁窝”，让他们既定的目标得以实现，总会有一天，中华民族的大堤，必定 崩溃于类似于“环保斗士”这样的小“蚁窝”。 　　五、民主政治，制度确保 　　防范“潘岳现象”，提防中华民族大堤上的小“蚁窝”，靠的是民主政治和 健全的制度保证。 　　潘岳通过他的第一帮人马，大闹云南怒江，大闹圆明园，开始的时候，全中 国上下几乎被他们忽悠晕倒，几乎所有媒体都被他们所利用，不同的声音，不同 的看法，根本无法通过正当途径发出。 　　潘岳通过他的第二帮人马，为了他的一篇文章，让那么多的教授高人异口同 声地为他自己吹嘘，却很少有人出来在正当媒体上严正地提出质疑。甚至在媒体 的论坛上发个批评的贴子，都困难。吹嘘可以，怎么肉麻都可以，批评就是“恶 语中伤”！ 　　我们国家的民主已经进步了，但是，通过“潘岳现象”的两件事情，我们不 难看出，中国的民主政治基础还有待建设。有的是国家体制问题，有的是个人个 体未能适应“潘岳现象”的出现。 　　现在，主要的媒体是国家的，有人在争论问题，国家支持谁？先预设好争论 的一方正确，然后，就支持谁？有时候，这种情况可行，但是，很多时候就不可 行。怒江水坝争论、圆明园修缮争论以及三峡地下电站工程，就被这些“环保斗 士”忽悠了。 　　民主是一种政治制度，更是一种文化和一种习惯，要形成一种文化和一种习 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潘岳现象”当中，最近，那么多教授高人异口 同声地吹嘘，就很少有其它的教授高人提出不同的意见？我所知道的，是很多人 非常反感，非常不同意潘岳的观点，除了因为政治体制原因觉得惹不起以外，更 多的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民主政治文化尚未真正深入每个人的心中。能不说，就不 说；生怕说了别人的“坏话”。我们中国这种异口同声地吹嘘，做马屁拍子，我 估计，在美国很难流行。 　　民主政治作为一种文化需要时间培养，制度保障不仅仅是民主政治的需要， 也是民主政治制度和文化不够的一种补充。“潘岳现象”在中国目前只有通过人 事制度来防范。不管他说得比唱得好，我们老百姓只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中国百 姓连同中国的制度都是痛恨贪官，轻视庸官。实际上，庸官的危害一点都不比贪 官小，大多时候，甚至比贪官更为有害。贪官再贪，可能还做一点点实事，庸官 什么事情都不做，他们所造成的损失，一点都不比贪官小。 　　16-07-2006 (XYS2006071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