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我看南大朱喜钢、潘知常这两起事件   作者:王小蒙   因为“两会”,学术腐败、学术打假一不小心成了今年初的流行词了。南京 大学继去年的“朱喜钢事件”到今年的“潘知常事件”再一次成了学术打假界的 风头浪尖的高校,作为南大的校友,对于自己母校发生的这些事情有着本能的关 注和敏感,一方面痛心,一方面愤怒,因为爱之深,所以恨之切。同样因为“两 会”,今年中央可能要重点治理学术腐败问题了,科技部部长徐冠华也讲了,学 术腐败分子要发现一个处理一个。北大、清华已经在行动了,而南大还是一副死 不认帐的态度。我从来不认为承认有少数学术腐败分子对学校就会有什么天大的 影响,北大、清华并不因为出了王、刘之流就否定其学术圣殿的地位。   2005年6月“新语丝”出现了一个揭发南京大学城市与资源学系副系主任朱 喜钢教授在2005年南京大学博导申报材料中有严重造假行为,主要是在论文的作 者排序上,朱喜钢将自己在四篇论文作者排序中的位置作了有利于自己的调整, 其中两篇将非第一作者改为第一作者,另有两篇分别从第三作者提前为第二作者, 第四作者提前为第三作者。后来在“新语丝”出现的《江南时报未刊稿:南大教 授学术造假》(后因投稿者顶不住压力,请删了)中叙述,记者作过采访,举报 的内容基本属实。这么“近乎弱智”的造假手段给人逮个正着本属活该,南大学 风整治正缺个人开刀祭坛,好好处理一下,杀鸡儆猴,本来可以皆大欢喜了。让 人大跌眼镜的是:南大不但不“开刀”,此人反而博导照过、教授照做、主任照 当。   2006年2月“新语丝”上署名张远山的一篇《潘知常教授与鄙人所见略同》 又拉开一场揭露潘知常学术腐败大剧的序幕。凭心而论,张远山的揭发已经算很 给潘知常留面子了,潘知常识相点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可他偏偏“自 作聪明”地反其道而行之,自己主动跳出来,从最初苍白的辩解,到发疯的漫骂, 最后到流氓式的恐吓,典型的做贼心虚、狗急跳墙的症状。这次,他不是“知常” 了,而是彻底地“失常”了。可惜的是,他自己腰杆不够硬气,又被别人翻出更 多的旧帐,新帐老帐一起算,引来砖头无数。   认真拜阅了这两起涉及南大的学术腐败事件的所有网文,发现实在有太多有 趣的相似之处值得玩味,以下试列几个:   1. 这两个人的教育履历方面   关于这个问题,网友陶世龙在《再读潘知常》里分析得最透彻,朱喜钢、潘 知常两人都是50年代中后期出生的,这个年龄段的人,上中小学正赶上文革,基 础差,属“浩劫之后的文化难民”(张远山)。文革后有幸碰上恢复高考,两人 都是1978年参加高考,朱喜钢考上徐州师范学院政治专修科(大专),潘知常是 郑州大学中文系,考的学校都一般,本(专)科阶段底子就都一般般了。后来都 象模象样地读了个研究生进修班,朱喜钢40几岁到南大弄到博士学位。网友陶世 龙在《初识潘知常》引用了南大系友的《叶子铭、董健与潘知常——是非还是纠 纷?》,该文介绍南大副校长董健认为潘知常之所以学风不正,“主要是本科没 有受过像样的教育,又缺了硕士、博士阶段的训练”。这段话曾经引起一些网友 的不快,认为在搞“血统论”,其实放在董校长特定的语境中,本意应是:本来 底子就不好,不忙着补课,却急着出头,只好冒险走“抄剽”路线了。是这么个 逻辑关系。因此这段话套在这两人身上都适用。朱喜钢如果学术硬气,恐怕没必 要走这步臭棋,顺着这条思路下去,他写的书发的论文是不是也有大大的问题呢 (也曾经有网友质疑过,我不懂城市科学,有兴趣的人可以挖一挖,说不定也是 一条大鱼)。   2. 这两个人缔造的学术神话方面   大学毕业后两人在原单位工作业绩都不显著(潘稍强点,是河南青年精英), 但调入南大却都迅速发迹。朱喜钢在调入南大前是一个没有教职的南建工设计院 工作人员,2001年到南大后教授、博导全搞定,还当上主管科研的副系主任(网 友“南大人”《朱喜钢现象的深层次拷问》);潘知常也是从郑州大学的一名低 学位的教师,1990年被特聘到南大,1992年被批准为享受国务院特津的专家, 1993年被特聘为教授,1992-1999年任南大形象设计研究中心主任,现为南大新 闻传播学系的教授、博导(网友陶世龙《初识潘知常》)。这事情就怪了,难道 南大有特别适合他们“成才”的土壤!?   3.这两起学术腐败事件东窗事发后南大的反应方面   朱喜钢事件后,南大实际上到现在没有公开认帐。根据《江南时报未刊稿: 南大教授学术造假》的说法,朱喜钢被查实后也就在城市系内作了个检讨了事, 其他一切不影响,造假几乎零成本。这么轻描淡写处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后来 从该系系主任高抒接受采访的一席话中总算看出点端倪,“朱喜钢的行为是论文 署名上的不如实报道,从程度上来说,属于不太严重的学术不当行为”,罪不当 诛!(按照这位高主任的标准,清华最近开除的刘辉真是太冤了,不就一篇论文 作者名字弄错了嘛!) 原来如此,上上下下,互相帮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家都落个平安(要知道如果朱喜钢受严惩,这个高主任也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如果说朱喜钢当时只是给南大捅了个小漏子,南大捂一捂也就过去了,但这次潘 知常可就犯大事了,潘涉嫌剽窃、抄袭,几成铁案,应该属于比较严重的学术腐 败问题了,不对舆论做个交代估计是躲不过去了。但时至今日,潘知常事件已发 生两个月了,南大依然没什么反应,是不是正专注于核查呢?网友宋衡平说,潘 知常事件是考验南京大学学风监督能力,我看是这次南大又要考验我们的耐心了。   2006-4-6于洛杉矶 (XYS2006040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