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新泰克控邱小庆论文造假是商业恶斗或是学术造假案   作者:荷西妮马大伟   新泰克公司指控四川大学邱小庆和美国康涅迪克大学Wu乔治在2003 年12月 期Nature Biotech. 的论文造假, 这属于学术打假的范畴;新泰克公司同时指 控四川大学不向其提供合作研发的新药(PA-SA)样品,这属于商业恶斗。根据 邱/Wu 的Nature Biotech.论文和新泰克公司发在新语丝的两篇指控。本人作如 下分析:   一.假设新泰克公司的指控成立   1. 这种蛋白(PA-SA)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因为四川大学没有向其提供该蛋 白样品。四川大学丘小庆和美国康涅迪克大学Wu乔治 (共同通讯作者, 应该共同 承担文责) 的 Nature Biotech. 论文 就是全盘造假,比韩国黄禹锡更严重。   蛋白表达纯化者提供用于发表的蛋白电泳图(图1C)系伪造。没有蛋白,哪来 这特异性的蛋白带。   电生理研究该蛋白的通道功能图(图1B)系作电生理实验者伪造,没有蛋白哪 里来这特异性电压依赖性的膜通道开关的电流记录图。   作质谱分析的美国爱因斯坦大学合作者造假提供证明该蛋白存在的特异性多 肽片段。蛋白都没有,与该蛋白一致的特异性多肽片段从何而来。   动物实验者提供的该蛋白对金葡感染小鼠的保护作用 (相对于同等条件制备 的其它多肽)的数据也系杜撰 (图5), 没特异性蛋白, 哪来特异性保护作用。   2.实验表现的杀菌作用是硫酸链霉素残留所致, 因为新泰克公司委托西臧 药业做的实验显示, 如果样品去除硫酸链霉素就不再有杀菌作用。如果这种指控 成立: 药效学实验的全部数据均系伪造。原因是所有的无效多肽或对照蛋白均 在同等条件条件下制备得到, 硫酸链霉素的残留应该是一致的。因此, 所有同 等菌株的结果应该完全一致, 但图2, 图3和 图4均显示这种PH-SA蛋白表现优于 的其它蛋白或多肽的杀菌能力。   3. 所有这些数据图表都是丘小庆和Wu乔治伪造的。文章已经发表有两年了, 所有的其他作者在文章发表前后都没有看过该文章吗? 如果发表文章前丘小庆和 Wu乔治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代为其他作者签字, 这就不单是的学术造假的问题, 是伪造他人签字的法律问题。如果是自己签的字, 自己应该对自己提供的数据承 担责任。文章作者中有两人是川大医学中心的官僚: 程惊秋(副院长), 李幼萍 (原分管科研的副院长);另一人是左俊勇(新泰克方项目经理), 你们作为署名作 者, 他们该不会不懂英文吧? 他们应该对这篇伪造的文章承担何种责任?   二.不支持新泰克公司指控的证据。   1. 旅居美国来自西安的赵博士于2005年1月19日首先指出丘/Wu文中的PA-SA 蛋白不存在, 理由是丘用的表达蛋白的质粒pSELECT-1是克隆用质粒, 表达不出 蛋白。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的确pSELECT-1 又叫pALTER-1, 原由Promega 公司 提供, 只有在细菌内复制转录的功能,表面上看没有表达蛋白的功能。但是,如 果克隆的蛋白基因带有翻译启动位点, 该质粒就可以表达蛋白。丘/Wu文没有提 供该质粒的全序资料,从文章本身无法得知。但丘/Wu文称母质粒来自其他实验 室(Gosh, P., UCSF)并已经带有表达Colicin Ia的基因,该母质粒在丘美国工 作的文章中已被使用。Colicin Ia晶体结构的文章就是源于提供该母质粒的实验 室(Wiener M, Freymann D, Ghosh P and Stroud RM, Nature 1997, 385; 461-464)。丘/Wu的8肽是加在Colicin Ia的羧基末端,不影响氨基末端的蛋白 翻译启动位点。当然这并不排除丘在美国的所有有关Colicin Ia的文章和Stroud RM 的Nature文章都造假。   2. 否定丘/Wu文中的PA-SA蛋白药效的报告来自西藏药业。药效学验证方应 该要有一定的资格, 验证第三方应是争议双方认可, 西藏药业是一以藏药为主的 制药企业, 其细菌学方面的验证资质显然不具有说服力。如果川大拒绝验证, 那 么西藏药业实验用样品从何而来? 没有川大的合作, 验证实验在12天之内完成 (验证是在赵博士质疑后开始,2005年2月1日前结束), 结果显然缺乏说服力。   3. 川抗所的药效试验用样品仅为硫酸链霉素的残留很难解释其自身结果。 硫酸链霉素是一种对革兰氏阴性杆菌感染疗效很好的氨基糖甙类抗生素,但通常 对链球菌和厌氧菌感染无效, 自然界也有很多链霉素耐药菌株。新泰克公司列出 的四川省抗生素工业研究所提供的药效数据的结论是:该样品对所测菌种灭菌作 用没有菌种特异性。硫酸链霉素不会出现这种的结果。   三.一位旁观者的看法   跟据本人国内制药企业和研究单位的工作经验, 本人大胆认为这是一起商业 恶斗大于学术造假的案例。   1. 新泰克公司在2002年6月就介入了丘/Wu的研究, 当时该研究应该是没有 太多的外来支助,因此,新泰克公司承诺的400万人民币的经费取得了该技术的 专利权。这是一种风险投资,因为从时间上推断,新泰克公司介入时该研究还没 有明确的结果。2003年12月丘/Wu发文Nature Biotech后,该成果投资市场一片 看好,丘和川大也借此拿到了不少政府的支助,并且有望拿到更多,也可能还有 其它合作不愉快的问题。结果是:丘小庆和川大改变主意了,新泰克公司急了, 故事因此开始。   2. 从技术上讲, 表达并纯化一个约70kD的细菌蛋白不是很困难,丘/Wu没 有必要在这上面作假。除非有证据证明全部结果都是假的,否则说丘/Wu没有得 到蛋白是站不住脚的。至于这个蛋白的杀菌作用特异性有多高, 丘/Wu在图2清楚 表明他们用了两个不同的标准来处理和记录这个蛋白对敏感菌和非敏感菌的作用。 对敏感的金葡菌株,其加药的时, 细菌很少(<0.1 吸光值), 加药后观察5-8小时, 得到较强杀菌效果。相反, 对非敏感的表皮葡萄菌, 肺炎球菌株, 其加药的时, 细菌较多(>=0.2 吸光值), 加药后观察4小时, 观察到较弱杀菌效果。本部分显 示丘/Wu对该蛋白杀菌的菌种特异性没有很强的把握,但这种试验处理竟通过了 审稿者,也让笔者奇怪。至于证明该蛋白杀菌作用特异性的其他试验数据是否伪 造,没有看到新泰克公司提供的进一步指控证据,无法评论。   结语:商业恶斗有助于暴露学术造假,对于纯洁学术是好事。但是,如果对 丘/Wu文章的质疑是来自同样对这个蛋白感兴趣严肃的实验室,证据将更为有效, 更有利于解决学术造假问题。   题外话:从临床医学的角度讲,即使该蛋白杀菌的菌种特异性较差, 如果 最终能用于临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用于治疗耐抗生素菌株引起的败血症也 是很诱人的。   2006.01.11 (XYS2006011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