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魏于全在四川大学新闻发布会上答记者问实录 （根据录音整理） 　　4月15日下午3点半，四川大学召开新闻发布会，就西安交通大学司履生教授 向中国科学院反映四川大学副校长魏于全“学术造假”一事进行公开表态：不是 学术造假，而是学术争论。同时该校表示将在适当时间就此学术争议举行一个由 权威专家组成的答辩听证会。 　　短暂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魏于全在另一个房间接受了众多记者的采访。每 个记者都拿到了他准备的一份资料，其中不仅有他答司履生给中科院的公开信， 还提供了他与司长期结下的个人恩怨等背景材料。随信还附有支持他的网友的文 章。他认为，通过这些资料可以充分证明自己并不像司所说的是“学术造假”。 　　他举了发表在世界顶尖级杂志NATURE MEDICINE上的论文为例。“全世界那 么多专家没有一个人对我们有置疑。大家对这篇论文的评价也很高，被国际上其 他专家引用40多次。”他说，如果文章有问题，别人肯定不会用。 　　“我觉得说我们是伪科学是比较冤枉的，做科学的人要有科学依据。”他拿 起了桌上的资料，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有三行字被蓝色水笔着重描出，下面还画 上了波浪线：根据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司履生并没有提出什么实质性的‘造假’ 指控依据……“大家看到这个，这个叫桂铭的网友很专业的。他一点一条地反驳， 回答得非常好，像是我给中科院的回答。还有这个叫天行健的网友，他用了一万 字来解释我工作的原理和创新性，因为非常创新的东西有时很难被大家理解其实 到目前为这，说我‘学术造假’，但‘假’在什么地方，谁也说不清楚。也就是 没有证据来证明我造了‘假’。”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但随即又很严肃地说， “造假”的指控对他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和伤害。“他把这些都写在网上，一个 小时全世界都知道了，一个小时就可以把一个人毁了。”但他也同时表示，同行 专业人士都清楚谁是谁非。“我在网上写了4封信，反击了他的质疑。专业人士 一看就明白了，开始反对我的人都基本支持我。” 　　第一部分 　　记：你说司对你论文的质疑源自和你的个人恩怨，这是你的推测吗？ 　　魏：是有猜测。因为他忽然在这个时间出来说，文章都发表六年了。 　　记：你为什么觉得你和司教授不和呢？ 　　魏：后来想起的。原来他不是推荐了一个学生到我的实验室来我没接受吗？ 还是人家提醒我才记起来的。而且我还当过国家基金的评审组长嘛，这个也是比 较得罪人的。 　　记：你这种想法是猜的呢还是……？ 　　魏：别人给我说的。 　　记：在信中提到司曾多次在西安交大的课堂上进行人身攻击。您是亲耳听到， 还是通过其他途径了解到的呢？ 　　魏：我是听说的，从同行那里。骂我什么没说，骂我的具体时间也记不清楚 了。（笑） 　　记：你认为司教授是出于学术上的讨论还是个人恩怨质疑你的论文？ 　　魏：都有。关于个人恩怨，他写的公开信中有很浓的个人色彩，甚至带了人 身攻击。很多网民看不惯的。为什么对我这么仇恨？我写给他的信就没有这种情 绪，科学家就应该是这样。 　　（注：此问题今天有不同记者几次提及，魏有时表述为，“学术争论、学术 争议，也有个人恩怨”） 　　记：有传言此事，包括丘小庆一事（本报曾多次报道）和四川大学正在申请 国家重点实验研究室有关？ 　　魏：没关系，这个和那个没关系！我们早就有这方面的重点实验室了。 　　第二部分 　　记：司教授质疑你的实验设计缺乏对照组？ 　　魏：开玩笑！没有对照组怎么能发表在杂志上面呢？我们有啊。（马上叫助 手去拿网上一篇评论说明及《中华肿瘤》杂志上的论文原文） 　　记：另一个对论文的重要质疑是，要完成您的实验，至少需要上万只小鼠。 他认为你的实验室没有这么多的实验动物，全世界也没有哪家机构可以提供？ 　　魏：上万只？开玩笑，我们实验室可以同时养4万只老鼠。很多人都知道， 医学楼下就专门有动物实验室。一批就能养上万只。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的 条件很差的。（笑） 　　我现在知道很多同行、专家的支持。像支持我的有一个叫天行健的网友，非 常专业的，用了上万字来一一回应对我的质疑。事实上，他（她）把每个问题都 说得很清楚，有些问题确实答得非常非常好，在美国绝对是当教授的水平。我认 为每个人的认识观点不一样，特别是学术的问题。不能你说我造假我就造假了。 这得由同行的专家来裁定。 　　记：4万只小鼠的养殖规模是在论文发表前还是后达到的？ 　　魏：论文发表之前就能同时饲养上万只。现在可以达到4万只的规模。 　　第三部分 　　记：你给记者的都是对你有利的资料。 　　魏：这些都是同行专家的说法。 　　记：你给记者的都是对你有利的资料，网上其实也有很多对你不利的说法。 　　魏：这些说法很多都是非专业的。你要看他们评析的东西，你要看看那种大 块的、专业的。 　　记：有很多专业评述对你很不利。似乎也很专业。包括方舟子，他也是生物 学的博士。 　　魏：生物学涉及范围很大。因为他不做这个东西，肯定就不知道了。因为这 个是非常专业、非常前沿的，就算是研究肿瘤的也不一定能理解。 　　（注：这一问题，不同的记者先后三次。第二次答：那些（不利的评论）比 较空。第三次答：那些不是专业人士（的评论)。） 　　记：您是连续五次去见司履生教授还是2次？ 　　魏：两次，不是像他说的5次。到西安也是去谈项目的，顺便去拜访他的。 　　记：司说你的夫人曾经给他打过多次电话？ 　　魏：没有没有！哪有这回事！这些事不可能叫夫人来掺和。我既没找什么领 导院士，也没托过任何人找他。 　　记：这封杨光华教授给司教授的信的复印件是由司本人提供的吗？ 　　魏：杨老师的信是我带过去的，因为他们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司教授作为老 前辈，我也是很景仰的。当时我接到他的质疑信，发现中间好多误解的地方。正 好我到西安第四军医大去谈合作的项目，就拜访了他。空着手去是不礼貌，我也 带了些小东西去看他，在成都这些东西不会超过100块钱。而且我也只去了两次， 不是像他们说的5次。到西安也是去谈项目的。 　　记：为什么当时想到要把杨教授的信件复印一份？ 　　魏：因为我觉得写得好，很感动。（笑） 　　第四部分 　　记：司反复强调说你没有参观过他的实验室？ 　　魏：看过啊。他亲自带我去看的。我都能说出他实验室到底有什么东西！他 的实验室是什么状态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笑）（停顿片刻）确实他是一个很 想做研究的人，但是实验条件是很差的。（笑） 　　记：有没有说过要给他100万的研究经费？ 　　魏：他一直说很穷啊，一直提经费的事情。我已经和西安的其他学校有合作。 我就这样想，我们能不能合作。但后来发觉他很难沟通，因为找不到共同的兴趣。 　　记：在那个时间、那个场合提出这个建议是不是有暗示的味道？ 　　魏：不是不是。我觉得是他在暗示我，因为他一直在说很穷。 　　第五部分 　　记：你会采取法律手段来解决此事情吗？ 　　魏：我保留这种权利。是真是假应该由同行来判断。我也已经向学校表过态 了，希望由其他地方和机构来做这个判断，或者上级部门组织专家委员会对此事 进行仲裁。 　　记：你希望做判断的专家组由谁牵头？ 　　魏：希望是川大以外的专家。（笑）川大组织也可以，但不能有川大的人， 肯定是全国的、和川大无关的人，这样更公平。我已经给学校表达了我的意愿。 是真是假由同行专家说话。 　　记：联系前不久丘小庆事件，你能谈谈你的看法吗？ 　　魏：这些专业性的东西千万不要在媒体方面进行报道。是真是假，同行专家 看一下。最好是有听证会，由20多个权威的专家指出具体有什么问题。我在很多 非常正式的场合做过报告和讲座。全世界那么多科学家都没提出过异议。就只有 他提出来了！（笑） 　　记：《中华肿瘤杂志》给你的信函中说到：“罗、魏的那篇文章确实存在错 误疏漏之处……”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魏：那些是印刷和语言表达错误，没有说什么学术造假。我给他的回信也是 写的是感谢老一辈的指教嘛。我给方舟子的信里也都写了。我记得当时好象是没 有电子版，都是手写，所以可能排版时出现了印刷错误。 (XYS2006042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