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学术腐败追思录   赛德   按词典的定义学术指的是比较专门有系统的学问。腐败指的是制度、组织、 机构、措施等的混乱、黑暗。学术腐败因而指的是从事学术研究的制度、组织、 机构、措施等的混乱、黑暗。泛指抄袭,剽窃,造假,利用职权侵占他人学术研 究成果等等学术研究中的失衡现象。   只要有学术研究就有学术腐败,古今中外,哪朝哪代都有,并不希罕。但是 象中国今天的学术腐败却是规模空前。用google 或者百度在互联网上搜一搜。 出来的网页数是以百万计,想要忽视都不可能?然而就象现在社会上对待官场上 的腐败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一样,对于学术腐败一般没人当个事,只要不是当事 人多少年的心血被人偷去,同事之间对于抄袭也都息事宁人;而各个学术机构 (大学,研究院所)领导由于自己是现行学术体制最大受益者(高一飞),不愿 家丑外扬影响自己政绩;或者自己屁股也不干净,不原意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 上自己,能捂就捂,能压就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化不了,就将检举信 留中不发。近十多年来,除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和清华等几个极少单位,几 乎没有学校处分学术腐败的教职员工。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某部属大学的某 系主任用搭车方式以第一作者身份去发表一篇与自己专业无关论文,得到了教授 职称,同事们不仅背后指指戳戳,还当有人当面指责。此公则很不好意思的四下 为自己辩护说,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以前业务也不差,现在从事行政管理耽误 时间太多,言下之意是自己从事行政业务上吃了亏,请同行高抬贵手予以体谅。 从此例可见,当时学术腐败还只是一只苍蝇,搭个车就会引起公愤;现在某名牌 大学一位被确凿事实证实严重抄袭的在职博士在一方面哭哭啼啼检讨同时,另一 方很不服气的随口就说出几个同样抄袭者的名字和事实,言下之意是这么多人都 抄袭为什么只指责我?而听见此事者基本无动于衷,还有人对被剽窃者说,动什 么真格,抄你的是看得起你,说明你有学问值得偷。此例说明经过了十多年的发 展,学术腐败这只苍蝇早就变成了大象,腐败之风席卷中国大地,肆虐学术界, 正如癌症细胞一样疯狂侵蚀中国学术研究的健康肌体,单靠方舟子这样热血正义 之士,单打独斗是无法抑制这样一股近乎疯狂的歪风。需要政府出面,施以重击。 为此,需要对学术腐败的历史成因有一个严肃科学的分析,找出办法。   一 学术腐败的成因   这十多年来,为什么学术腐败会蔓延的这么厉害呢?最近网络上有一篇热门 帖子'学术腐败的根源是中国学术界学术水平低下",该文作者认为学术腐败的主 要原因中国学术界学术水平低下,在如泰山压顶的"科教兴国"的重任和实际水平 不胜任被逼走歪门邪道在学术研究方面的自然反应。这种说法确有道理但还没有 说得很透,因此这儿将此种理由换一种说法并补充一些内容列为学术腐败第一成 因:   (一)从历史看来,学术腐败和建国五十多年在高校和研究单位人事制度导 向造成的高校教师和科研人员水平低有密切关系。   清华大学的校长梅贻崎说过"大学也,非大楼也,乃大师也"。一流大学需要 一流师资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但是从1952年院系调整以来,高校的人事政策发 生了重大的变化:当时为了把高等教育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手中尽快夺回来,各 个高校从由全世界和国内聘用一流学者当教授,改变为从自己毕业生中选人留校, 送出去培养,或者采取传,帮,带的方式解决。选留高校教师时政治标准第一, 政治标准是空的,在实际执行中以是否靠拢组织,是否出生红五类为标准。学习 成绩只做一般参考。56年万隆会议后还回来过一批以朝鲜战俘为交换从欧美回来 的科学家,绝大部分去了中国科学院和国防单位,在57年反右和文化革命中被张 劲夫和周恩来以人才难得为理由说服毛泽动被保护下来,中国科技大学由于是科 学院办的,这批人是科大的兼职教师,经常去学校讲课,故至今科大水平还是高 人一等。但其他院校就没有这么幸运,从56年拔白旗后尤其是57年反右之后,就 再没有世界一流人才进来。留校的老师有些也非常努力,但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 动则被冠以走白专道路,个人奋斗批判,就是想要在学术上有所提高,也很少敢 只读书不参加各种政治运动,教师的水平就越来越低,这种情况在文化革命中到 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凡是学术上比较有造诣的,绝大部分被批斗住牛棚,一些学 术权威被迫/害/致/死,一些人打残。然后是斗批改,大批教师下干校,下农村,清 华教师下到江西血吸虫区不少人得了血吸虫病。到了70年大混乱总算有了阶段性 的平静,毛主席提出理工科大学还是要办的,停滞了多年的大学又要重新招生, 不得已高校将还在学校的只学了一到两年基础课的学生中选了一批根红苗正,方 向路线正确者留下来,这就是后来高校教师队伍中69,70届的来历。后来又在74, 75,76级工农兵毕业生中留了一批人作为大学师资,这样一大批老师虽然没有受 到完整的大学教育,但经过73年的回炉,77年的补课,和多年的教学实践,绝大 部分对于大本的教学是胜任的。除了69,70,和工农兵毕业生留校当的教师外, 文革后中国各个大学又分别在77年恢复高考后的毕业生中留了相当数量的大学毕 业生和部分硕士研究生。但是由于当时中国没有博士生培养制度,直到90年代中 期,大学师资中得到博士学位的依然是凤毛麟角,这几年,虽然从统计数据上看 大学师资中得到博士学位的比例大大提高,事实上起码一半左右是在职读书,而 且是在本单位拿学位,这样的博士含金量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92年邓小 平南巡后,改革开放进入一个新的时期,市场大潮冲击着上层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似乎千年难遇的机会和高薪吸引着高校中数以万计的有能力年轻教师奔向深圳, 广州,海南岛以至香港,新加坡。一时间孔雀东南飞是所有中国高等院校人事干 部最头疼的事。有报天天读的杨锦麟就是其中出名代表(从厦门大学飞到香港)。 大学里年富力强的一流人才是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少。屋漏偏招连夜雨又逢外资挺 进中国市场,技术人才本土化,高薪延聘高学历高校毕业生,工资是高校十倍以 上,以武汉汽车工业大学电子系为例,从93-到98不要说研究生就是本科生几乎 都留不下来,原来留下好一点的也跑了不少。事情坏到了极点也就会向好的方面 转变,大学中的聪明人很快就从大学的日常工作中发现了无限的商机-扩招,当 学费翻跟斗似的往上涨时大学里的效益也变得从来没有的好,此时再没有人自愿 望外走。经济上翻了身的中国人100多年来的强国梦(诺贝尔情节,世界一流大 学)这时好象有了实现的可能性。但此时大学不仅师资水平降到有大学来的最低 点,而且最坏的是大学此时的高效益(工资,奖金)使得没有任何人再愿意离开 高校。新加坡香港大学迅速挤身亚洲一流大学的法宝-高薪延聘一流教师的法宝 在中国大陆却行不通。括招后通过各种手段挤进高校的人员和老的人员已经占据 了所有的岗位;另外扩招后翻番的大学生需要大量教师,将旧有能胜任本科教学 的教师全部换掉,不论从实际教学的需要或者是下岗人员安置来看都是不可行的。 张维迎博士写了一本很有影响的书"大学的逻辑",对大学人事改革的一些主张和 看法在理论和逻辑上都没有问题,但他忘了中国今天高校师资的现状,结果书一 出就被骂得一塌糊涂,说明在今天中国大学的现状下简单套用国外的人事制度行 不通。但富裕起来泱泱大国教育部的渴望政绩的官员和那些由于强强联合后腰缠 万贯一心想要挤身世界一流大学的校长们并不死心,他们从承包之中得到了启示, 用二级责任承包制,把量化了的一流大学的科研经费,论文,专著,专利和高额 的学科建设经费(博士点,硕士点)同时承包给各个学院(系),定下奖惩标准, 希望通过这样的高教大跃进和科研大跃进在短期进入世界一流。但是世界上不是 什么都能用钱买的,不顾实际师资情况,不顾扩招后几百万学生要求大量教师严 格的专业训练和基础教育,没有可行性研究,胡萝卜加大棒,行政强行干预学术 的后果,逼出来的就是大规模的学术腐败。   (二)长期极左的绝对平均主义思想的泛滥-造成对知识产权保护思想的缺 失   几千年来,中国都是一个小农经济的大国,绝对平均主义有着坚实的经济基 础。长期的封建统治和科举制度,造成了皇权的崇拜和对知识产权的轻视。解放 以来历次政治运动:拔白旗,反右,大跃进,反右倾,尤其是文化革命明确提出 打倒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不顾经济发展水平,盲目反对产阶级法权,反对个 人奋斗,反对个人成名成家使对知识产权的轻视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从66年到 80 年所有出版物都是集体出版的;不论是物理,数学,化学,解剖等基础课教 材,还是中国文学史,这样大部头的专著,甚至连大型建筑设计,小说都是集体 署名,文化革命成长起来的40-50岁一代的人根本不知道有知识产权保护一说, 一位被指责抄袭的年轻老师说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的文章不也送给了别人,他们 还去申请了市基金,为什么只指责我?   文化革命中武汉高校流传着对某名牌师范大学造反派头头的评价,说她无私, 无畏,无才,无德。形容她风风火火,敢说敢做,又学疏才浅,缺心少眼,敢打 敢砸不受道德约束。这几句话换一换可以用来归结上面两条原因,用无知,无耻, 无才,无德来形容那些搞学术腐败的人:因为知识产权保护思想的缺失,才不知 道抄袭,剽窃,造假,利用职权侵占他人学术研究成果的耻辱,认为反正成果共 享,文章共写,读书人偷书不为窃;因为不具有一流大学教师的才学又想要享受 一流大学教授的荣誉地位,才需要去抄袭,剽窃,造假,利用职权侵占他人学术 研究成果。   (三)技术专家治国和转型期学术权利失控   这以上两条虽然是学术腐败的重要原因,但是对学术腐败蔓延起关键作用的 却是行政学术领导的"通吃"或者用句时髦的话说是"胜者为王"现象的泛滥。泛指 行政学术领导在获取学术资助,职称评定,课题鉴定等学术活动的各个方面利用 手中职权为自己和小团体谋取利益的腐败行为。眼下博士生们中流行一句俏皮话: 有官就有学问,有权就有职称,就是对这种现象的写照。   胜者为王思想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通俗说法,是封建社会王权无边的形象描 述:一当了皇上什么都有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 了领导什么好处都是他们的。研究生和助教们的抄袭,剽窃,造假固然可恨,但 只是他个人行为,一般不会形成风气,但是官员们的学术腐败就会影响整个社会, 当一位系主任以搭车方式当上了教授,在今后职称评定中他如何严格按标准去要 求其他教师呢?当以申请博士点为由,一位院长在他的领导和有关部门的启发, 诱导下伪造简历,夸大成绩以当上博导;一位校长以提高学校竞争力为由,将在 国外当过访问学者或者助理教授的经历写成教授,以包装成为院士。一些大学以 提高竞争力为由将领导钦点的在职博士破格提为博导时,职称评定的严肃性,博 士点,硕士点,院士的含金量又如何保证?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当一些官员以胜者为王为指导思想在学术资助,职称评定,成果鉴定等学术活动 的各个方面利用手中职权为自己和小团体谋取利益时,学术腐败的全方位的蔓延 也就是必然的了。   但是这种"通吃"现象又是如何产生的呢?光明网上一篇题名为"高校为何如 此腐败"的文章讲述了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杨福家【方舟子按:杨福家当的是没 有实权的校董】的一个小故事:杨校长有一次请了一位中国知名学者访问诺丁汉, 却为差旅费报销发愁,因为钱是由财务总监管,校长说了不算。这在中国今天大 学中是不可想象的,不要说校长就是一个学院的院长绝对不会请一个学者讲学还 要受财务限制的,就是带上下属以评估和开会名义到名胜风景区去潇洒几天,一 星期几次上五星级的香格里拉饭店去吃工作餐,谁也没吃了豹子胆,敢说什么。 也就是说国内今天大学各级领导的权利几乎是绝对的,完全没有制约。那么让各 级官吏搞学术腐败的不受限制的权利又是怎么形成的呢?90年代以前为什么学术 官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呢?   (1) 技术专家治国-双肩挑的传统给学术腐败者提供了可乘之机   中国从52年院系调整后就从欧制逐渐转换为苏制。重理工,轻文史,结果是 技术专家治国。不仅大学校长基本上是理工科毕业生,就是各个部门领导几乎清 一色的是技术专家。在从事行政领导工作之前基本上都是搞技术,教课,做学问 的。从事行政领导工作是组织上的决定是工作的需要。一般来说这些专家当领导 后,管的都是自己专业有关部门,当校长的基本都是哪儿毕业就在哪儿作教师在 哪儿被提拔做校长,当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好,人事部门也从来没有不要近亲 繁殖的概念。于是在建国第一批校长因为年龄的原因逐渐退出校长的岗位,新一 轮的校长基本上就是就地开花,根据从中国名牌大学校长访谈录的统计,该书作 者一共访问了36位大学校长,不是本校出身的只有9位。就可以说明在中国高校 专家学者当校长的普遍性。因为管行政的是本行业的专家,就有了一个中国特色 的名词:"双肩挑"。   "双肩挑"过去是指的大学里的教研室主任和系主任既管理行政又担任教学。 这儿泛指理工科大学毕业生(本科,硕士,博士)从事管理工作后还在原来专业 有关的大学,学院,研究所兼职做技术工作的行为。由于中国历来就有学而优则 仕的传统,提拔为领导的一般来说都是行内佼佼者。例如北大,清华,中国科大 的校长和教育部的一些部长,在从事行政工作以前就是一流的学者、院士,本来 就负责着各项重要科学研究,一上任就让他们完全停下手中的科学研究(工程), 像美国哈佛大学在基辛格博士一当上国务卿就下了他的教授的做法在中国是没有 先例的;而这些领导走上领导岗位后对多年来从事工作仍然心有留念,而且提拔 之初,原来课题往往并没有结束,自己一帮人还在,行政领导工作之余再去耕耕 自己的自留地乃人之常情,谁都可以理解。所以从52年来,双肩挑就成了中国一 道特有的官场风景线。   但从来一心不能二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领导日理万机,何况对于这些在 某一行业的专家来说管理并不是他们的长处,他们需要学习新东西,根本没有时 间和精力再去业余做学问,但是,他们现在有了一个过去埋头书斋和实验室没有 的优越条件就是有了权利,自己不能做的可以让下属和其他研究人员去做,可以 让别人为他们写论文,写专著,代读博士,带研究生,自己挂名,然后在自己权 利所及范围给这些效过力者其他好处。结果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一些非常 知名的,书生气比较重的大学者当了官后顶多带一个两个研究生,老觉得累,学 问也没有时间作了,一本书写了很多年。而一些本来就是靠拉关系走路子巴结领 导上去的,当了官后却是如鱼得水,学历,学问见长的不知多快,论文动辄数百, 专著一本接着一本;有些人大学毕业后一天课没上过,一个科研没做过,当了几 十年官后突然变成教授,博导,著作等身。看来正是"双肩挑"给学术腐败者提供 了可乘之机。下面分几个小专题叙述一下:   a)职称评定中双肩挑者优先-工作需要   双肩挑者兼职管理行政耽误业务是有目共睹,因而过去大学中对双肩挑者的 工作量有明文规定的减免:室主任免30%,系主任免50%,谁都能理解,合情合理。 在80年代前,共同文时代,没有评职称一说,没有冲突和矛盾。但从有了职称评 定后这个矛盾就尖锐起来,为了让这些人安心行政工作,在职称评定中,往往对 双肩挑者给以照顾,美其名;工作需要。   但口子一开,可乘之机就来了。不仅高校中大大小小干部(校长,院长,书 记,以至处长,科长)个个都是博导,教授,副教授。就是外面供电局,港务局, 税务局等等的局长,处长们也要到高校捞个兼职教授当当。带带研究生,干薪虽 然不多,听起来好听。   b)基金申请中的领导优先-胜者为王,   86年国家为了促进科学技术的发展,开始改变完全由国家计划通过财政拨款 方式资助科学研究的情况。学习国外设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几乎同时863等 高科技项目基金开始启动。高校有了通过各项基金获得研究经费的新渠道。由于 中国行政领导"双肩挑"的特殊国情,各项基金从一开始起就没有限制这些技术专 家型的名牌大学校长和其他领导(部长,局长,处长)申请各级基金。开始时由 于这些顶尖级专家在学术上的成就和造诣,他们拿到钱,大家说不出什么,也不 能说什么。但是口子一旦撕开,后来大大小小的领导就都可以援以为例,不论自 己原来的业务基础如何,现在工作如何之忙都惦记着基金。 由于信息的不对称, 由于他们的行政地位可以使他们无偿得到各种样技术和非技术的服务:他们能够 得到优质研究生,一流的课题成员;科研处的干部会帮他们整理材料,上基金委 游说,和各级评委通气,得到基金;同时组织,人事部门会以组织名义通过他们 的职称评定。使这些早以不从事研究者陆陆续续地当上了教授,博导和院士,当 上了各种基金的评委。就这样,双肩挑者的行政地位使他们既能当裁判员又是运 动员,既有了支配大批金钱的权利又有了合法得到这些钱的渠道,本来是应该有 回避制度,但在通吃思想(不吃白不吃)和攀比思想的支配下,近几年来几乎没 有哪个去执行。这样在基金评审方面事实上就是他们优先,故有个大学的教授愤 愤不平的说。不是领导几乎就没有拿到基金可能性的。椐新语丝上题名为"极不 公正:一个大学校长两年承担13个科研项目"文章提供的数据:重庆大学副校长 陈德敏2004-2005 一年就承接13个与环保有关的项目。他本人既是学术机构领导 又是申请者怎么保证项目申报的公正性呢?   c)成果鉴定和评奖中官员"通吃"   因为鉴定和评奖的关键是形式要做足,专家关系要铁。因而除了特别大的国 家十分重视,媒体和全国老百姓盯着的项目,一般有项目就有奖。而项目是领导 拿得多,关系是领导的铁,所以这两年,几乎各个大学都是领导得奖比例大大高 于一般教师。全国几乎每一个大学都差不多,北大,清华,科大可能会好一些。 二流会严重一些。武汉某某重点大学2005 年得到教育部教学成果二等奖三个: 副书记一个;副校长一个;信息学院院长一个。从该校网上办公系统的统计,该 校校级领导在2005年下半年,每周最少主持一次会议,参加3次会议,这不算他 们出差,出国,上教育部和其他部委汇报工作,开会,接待师生员工等等,一天 只有24小时,不知这些官员哪来的精力和时间去做课题?一个4万多学生,几千 教师的国家重点大学,只有头头能得教学成果奖说明什么?读者可以自己去想。   (2)大学分配的承包制-二级目标责任制-让大学的权利失控   为了尽快在科研上出成果,挤入世界一流大学的行列,而不冒触动当今已在 大学由于扩招获得利益集团的实际利益(不作人事优化)。随着强强联合来的就 是大学分配的承包制-二级目标责任制的出台和在全国推广。由于这种二级目标 责任制将支配学校的经费的权利不通过财务的监管下放到了学院,校长,院长制 定分配政策:工分由课时,论文,专著,科研经费,所带研究生的数量定,本来 类似年薪制的高校教师的工资制度退化为计件制。而工分的计算卡在行政管理人 员手中,主要由院长决定,如果完不成任务院长就可以处分教师,甚至扣发工资。 论文,专著,科研经费,所带研究生的数量这样就都变成了钱,吸引了各种寻租 者,各个部委的不少部长,局长,处长以至科长个个都想到高校当个兼职教授, 带几个研究生。椐高校某些圈内人事讲,如果不让他们兼职,那么80年代不请电 老虎,水霸王吃饭就停水,停电的老故事就会重演。但请了人家就得给钱,变成 了一种变相的行贿。而大权在握的校长,院长们更是个个都是带上一大堆研究生, 武汉某某重点大学某学院一位管研究生的副院长一个人带了近50个研究生,一个 研究生一年工分平均33个,50个就是1650个,他准备出国,脱产出去学了两年外 语,根本不管学生,工分照算。学院一年法定的工作量324 个,其他老师一年上 课到头也完不成工作量,他什么都不作,超了1200多,超一个工分是30多元,他 脱产学了一年外语还拿到几万元奖金,引起了公愤,在评估时被提了一大堆意见。 类似的事各个高校都有。科研经费上的名堂更是多不胜举,有兴趣者可以查新语 丝。既然工分的计算掌握在行政领导手重,一般教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 些年轻教师不得不对这些掌权者进贡他们的论文,专著,让这些有实权的学术领 导在没有任何贡献的情况下在论文上署名,甚至当第一作者。使一些不学无术者 在当上行政领导后论文,专著数一个劲望上窜,为他们提职称提供学术依据。经 济观察报上潇潇的文章指责这种种短期量化的考核将中国知识分子变成了权利的 附庸,是泛行政主义。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3)行政干预学术-大跃进遗风   大办钢铁,大跃进,强迫命令,瞎指挥,高指标,浮夸,58年的这一切虽已 过去快50年,但英魂不散,现在的学术腐败不能说与此完全无关。武汉某某大学 三校合并后,新校长感到科研经费太少脸上无光,就召集有关院,处级干部开会, 寻求对策,希望尽快让科研经费上一个新台阶。与会的老科研处长,研究生部的 部长从学校的实际情况(师资,设备)出发说了实话,说从现有情况看来,您所 提出的指标就是经过努力也不大可能达到。校长很不高兴,认为他们思想保守, 没有雄心壮志,难以实现他的抱负。于是没有过了几天,这几位说实话的处长就 被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罢免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杀鸡果然能使猴子怕。以后 再开会,这样的傻子就再没有了,校长得以一展雄图,经费翻番的科研计划顺利 地分解到各个院系,完不成的受罚。于是到了年底,各个学院就八仙过海,各显 神通,弄虚造假成风,而且谁敢说大话,敢造假,谁的奖金就多,谁就能得到提 拔。某学院由于院长不仅造假骗取荣誉,而且自定政策,用教师的课酬给自己发 奖金,从而逼反了教师,问题一直闹到媒体上学校才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查了一下。 从根子上看这种学术腐败也是校长政绩工程逼出来的。   二 学术腐败的危害   在十几年前,不要说腐败,就是提到学术腐败,大家都是深恶痛绝,人人唤 打。而现在人们谈到学术腐败时,往往是叹个气,无可奈何的说,有什么办法, 此题无解。一些年轻人当周末想放松一下吃点好的时候还会调侃的说今天到哪儿 去腐败一下!没几个人当个事。   学术腐败确实无关大局?学术腐败到底有什么危害呢?各种大部头的专著, 网上有关的帖子已经从方方面面说的很多;最近几天,教育部接连发了几个文件 要加强学术道德建设,5月11日的关于学术道德建设的意见说,"这些行为(指学 术腐败)不仅浪费了有限的学术资源,而且败坏了学术风气,阻碍了学术进步, 损害了学术形象,对教育和科学研究事业的繁荣发展造成了恶劣影响,要坚决制 止。"这些话说得太好了,就像政治腐败危害的是政权,学术腐败确实危害的是 学术本身,它是一种严重阻碍了国家科学技术和高等教育的发展,损害国家和人 民的利益的罪恶行径,必须马上着手制止。理论上媒体和教育部都说了,这里我 只想举几个例子作为补充。最好例子当然是上海交大电子学院院长陈进的"汉芯" 造假案,但此事已是家喻户晓再提就有些抄剩饭之嫌,就举几个不大为人知道的 事:   1 杨乃武与小白菜   这是清末四大冤案第一个,民国以来几乎是家喻户晓。在杨乃武姐姐滚钉板, 告部状,案情在慈禧太后亲自过问下得以昭雪后,有人曾经向慈禧太后提议,说 杨乃武受了这么大的冤屈,现在问题清楚了,是不是给他一个官做。慈禧太后顿 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一棵"小白菜"坏了我浙江一省官员,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此案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普通刑事案,居然能牵扯到浙江这样一个江南富裕大省数 百名官员,可见清末官场腐败之极。这样的腐败使得朝廷中几乎没有可以信赖者, 以至慈禧太后一去世,200多年的请政府很快就在武昌起义引起的全国反请高潮 中垮台了。这个例子说明腐败最大危害的就是政权本身。   2.咸水熬盐,淡水浇田   石油对国民经济的重要性在今天应该是人人皆知,地球物理(地震)勘探是 寻找石油的最重要方法之一,也是一个技术含金量相当高并且耗资巨大的工作。 地震队一出动,动辄成百万元,因而对资料的要求是很高的。笔者一个朋友,70 年代初在西北某油田勘探处工作过,当时此处有8个地震队,其中有一个队长, 为了出成绩,提出日上百月上千(公里)的口号,并真的一天摆了100公里的排 列,放了中国地震勘探的卫星,马上上了人民日报,队长,指导员都得了表彰, 消息传到朋友所在队,解释组(地质解释)组长嘴一撇,哼了一声说:好啊。百 公里,大家都学,咸水熬盐,淡水浇田。话音一落,周围技术员都笑起来了,我 朋友那时刚毕业(无线电)不懂行,听得一头雾水,下来学地震解释的同事解释 说,地震勘探是一个技术资料要求非常高的技术工作,为了了解地下构造,需要 在数百平方公里的地方,每隔一些距离用人工制造地震的方法测量地层的分布, 有些地方不容易取得资料,一天都移不了一个排列(500M)。50年代有一个地震 队队长因为放了几炮都得不到理想的资料,就自作主张一下放了一吨炸药,但还 是没有得到资料,被人告发有意浪费战备资源,送到司法部门,一下判了十年。 可见要弄清地下情况,需要如何小心。那个提出日上百公里的队长为了哗众取宠 只讲数量,置地震勘探的最终目的-得到地下真实资料不顾,沿着公路放排列, 一天100公里取得的数据根本没法用来找油,顶多找水,以后非返工不可,纯属 浪费国家财力,拖国家建设发展的后腿。所以解释组组长刻薄他只找水不找油。 这个例子说明,即使是放卫星,造假这样大家现在都不当一回事的腐败,对国家 建设破坏都是很大的。   3,关于人工合成胰岛素的。   大家现在都知道中国科学家人工合成牛胰岛素差点得了诺贝尔奖,但其中一 些曲折一直鲜为人知,其中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就是最近媒体透露的关于大兵团 作战的细节。胰岛素研究工作起于1958年12月底。开始时由科学院和北大的知名 专家教授带领年轻教师和研究生组成专门班子在实验室潜心研究,到59年底虽然 没有像早期计划地完成胰岛素,但也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但在此时北京大学化 学系的学生在反右倾的政治运动影响下,对老师在科研工作中埋头实验室工作的 所谓爬行主义进行了批判,改组了原来的领导班子,将所谓不积极右倾的教授开 除出去,由有干劲的刚留校的青年教师负责业务在总支书记领导下大战,苦战, 日夜战,进度奇快,几个星期就合成了连他们自己都不懂的所谓肽链。这样的奇 迹很快发生了连锁反应,生化所,复旦大学相继加入,大家拼命竞争,尤其是复 旦大学进度惊人。在上海举行的中科院第三次学部会议上,这三个单位比拼着向 大会献礼,宣布自己初步合成了胰岛素,一时捷报频传,连聂荣臻,郭沫若,也 兴奋异常。科学院在上海,北京这样的压力下,张劲夫等领导也被卷入进来,不 得不搞一个大兵团作战计划,组织了五个研究所344人,希望在一个月内搞出胰 岛素,并提出搞不出来就摘牌子。在这样巨大的几近疯狂的政治压力下,一些原 来不肯参加工作的研究人员只好违心地也加入到高指标,说假话的浮夸风中去。 科学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两个月后,并没有奇迹出现。科学院最先醒过来,7 月底,有头脑的科学院党组书记张劲夫,杜润生在王应莱的提议下总结教训,精 简了研究队伍,在交了近百万昂贵的学费,停下了大兵团作战。而北大,复旦不 仅是劳民伤财,人员伤病也严重;北大三个学生严重烧伤,60多个肺结核,大兵 团作战不了了之。后来在"调整,充实,巩固,提高"八字方针指导下,胰岛素研 究恢复到由少数专家领导在实验室认真,缓慢,踏实的状态,经过5年脚踏实地 的工作,1965年人工胰岛素终于合成成功。这个故事说明浮夸,瞎指挥,强迫命 令,造假带来的不是领导要的政绩,而是国家财产重大损失,人员伤亡,时间的 延误,是给国家科学研究严重的损害。   三 对策   从上所述,可见学术腐败有着深刻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历史成因,有些问 题如技术专家治国可能要一代人才能改变,因而希望一天就解决学术腐败问题是 不现实的。但一些严重的问题-如"通吃"任其下去,结果不仅是中国学术研究的 大倒退,也严重影响党和政府在群众中的威望,会亡党亡国。也就是说涉及群众 思想问题的是可以从长计议,但有一些问题却是需要马上解决。论语说"举直错 诸枉则枉者直",说的是表彰,提拔正直的人,批评处理那些邪恶的人,坏人也 就难以存在。对于以前没有碰到,没有注意到的问题,立上法或者规章制度,处 分那些罪大恶极者,人们有了是非的标准,学术腐败中一些特别令人气愤的问题 应该也是可以立竿见影的解决的。   下面提一些可能的对策:   (1)禁止各级官员到大学当兼职教授,带研究生,在他人文章上署名,拿 干薪   由国务院,教育部,科技部联合发文件禁止各级官员(部长,局长,处长, 科长)到大学兼职当教授,带研究生,在他人文章上署名拿干薪,。定一个日期, 过了这个期限。由纪委出面以受贿罪处分。各大学校长让主管领导到学校当兼职 教授,带研究生,送干薪的以渎职,行贿罪处分。这可能会委屈一些在政府部门 工作的真正学者,但他们都是一些非常有操守的人一定会顾全大局。如果实在喜 欢教书可以辞去公职,回到大学,重操旧业。从科学史上可知,1884年奥地利大 物理学家马赫由于想要专心地思考,好写出"感觉的分析"一书,辞去了布拉格大 学校长一职。"感觉的分析"一书在科学史上的重要性远远不是布拉格大学校长的 工作所能比的,马赫作出正确的选择,就是先例。另外,大部分技术专家型的行 政领导学的不是法律和政治,管理行政一定有很多新东西需要学习,哪来时间去 当兼职教授,带研究生?当然那些荣誉职称者不在此列。大学校长,院长的情况 比较复杂。他们不少本来就是大学者,应该可以带研究生。但行政工作这么忙, 科研教学只能是副业。椐上海交大谢绳武校长的经验,他只能带一个博士。放宽 一点一般大学校长最多不要超过3个。尤其是那些连大学都没有读完,靠行政权 利当上教授,博导者自律一下,不要为了钱,为了扩大自己势力,一带几十个博 士,什么都不会,让人家戳脊梁骨。   (2)禁止各级基金组织的工作人员到各大学,研究所去作报告,去指导如 何申请基金,并拿报酬。   在体育竞赛中裁判员是不能当现场教练的。现在各级基金组织官员在基金申 报前到各大学研究所去作报告,指导如何申请基金,并拿报酬是常事,到各大学 网站上搜一搜,可以发现很多这样的消息。这是违规的,基金委是否自己研究出 一套奖惩办法,让群众监督。   (3)禁止各级官员到基金委申请项目并当评委。   在体育竞赛中教练员是不能当运动员的,但中国基金起步晚,除了国家自然 科学基金比较规范,一些其他基金申报中的猫腻多得很,原因之一是一些规定并 不明确,有空子可钻,应该有明确的立法。   (4)取消二级目标责任制,代以年薪制,大学分层,保留终生讲师(教学 副教授)一职。   前面已分析过,二级目标责任制是大学分配的承包制,是将原来大学的计时 工资(年薪制)退化为计件制的一种倒退行为。有人说不计件怎么激励教师的积 极性,科研工作的层次怎么提升。这是一种急功进利的做法,中科院资深院士马 大猷说创造性的思想不能由集体产生,研究工作要求团队精神是荒缪的。同样, 科学研究尤其是基础研究是不能计件的。科学研究中的计件制只会严重干扰了研 究人员的创造性。上面举的石油勘探和人工合成胰岛素的例子都是很好的说明。 就是在复杂的技术开发工作中,定时定量逼出来的往往也是弄虚作假,汉芯不知 算不算一个例子。中国确实需要一流大学,但是不能所有大学一窝蜂上,应该分 出层次来。而且也不是所有学科都上,根椐原来的条件,重点上一些专业,按国 外名牌大学选用师资的办法处理,实行聘用制:1,招聘一流大学博士,从助理 教授作起,7年后由教授委员会评议是否能当教授,如果通不过可以再有7年,再 不行就另谋高就;2,广聘国内外著名学者,不拘学历,只要有真才实学就行以 免漏掉像华罗庚,梁漱冥这样的大师。有条件时过度到终生教职制,这样一段时 间后,优秀科研,学术成果不断,这些大学(学科)不用弄虚作假就自然成为世 界一流的了。废止博导制度,暂停评职称,不搞破格提拔,原来混上来的,不能 作科研和写专著,但课上得还不错,以终生讲师和教学副教授的等级发工资,让 他们安心讲课。扩招了很多学生的大学,师资一定非常缺乏,除了原来的国家重 点实验室,和个别的研究所,对一般教师不应要求科研工作量,像上海交大晏才 宏能上好本科课就不错,研究生可以如国外分为论文型和课程型,课程型选满十 门课,通过学位考试就可以拿到学位,这样对师资压力会轻一些。教师中能力强 的可以带研究生,但没有必要另外算工分,使腐败分子有空可钻。大学里还是实 行月工资制,不要天天算工分,让绝大部分高校现有的教师安居乐业,使高教大 跃进后掉下去的教学质量尽快恢复到原来水平,为学生毕业出去有能力找到一份 合适的工作为社会的安定发展作出贡献。   (5)精兵简政,减少非教学人员,行政人员全员从外面聘任,合同制,不 从教学研究人员中提拔,这样就和国际接轨,也解决了双肩挑问题   (6)大学加强财务监管,查处小金库;   中国绝大部分大学是国立的,经费来源于纳税人的血汗钱,不是校长,院长 私人的钱,不得任意挥霍,更不能贪污。扩招后的学费,是家长多年的积蓄,更 不能胡乱花。不能因为高等教育事实上国家垄断,高校一些领导想怎么花就可以 怎么花,房子旧的可以用,就不要建新的。世界第一的哈佛大学几百年前的房子 还在用,国内那些二流大学70,80,甚至90年代盖的房子为什么不能用。而且往 往拆的还是好房子:如武汉的展览馆(前中苏友好宫)。最近听说航天5院要把 50年代修的原社会主义教育学院非常好的苏式大楼拆了建新。有一种流行的说法 是不搞基建,死钱怎么变成活钱?头头们的腰包怎么鼓起来?无风不起浪,这些 话多少有些道理。所以教育部一定要对大学加强财务监管,查处小金库,重点是 一些掌权的坏分子,他们的危害比小会计大多了。   (7)好心办坏事也要受惩罚   中国共产党成立已经80多年,风风雨雨,曲曲折折,因而每过几十年在一个 大的政治起伏后,都会对前面的历史问题作一个总结,这一直是共产党历经艰险 始终能保持先进的原因之一。但是,在有关的各种公开的文件里对政治问题谈的 多,对认识问题谈的少。文化革命后大家对四人帮,林彪反党集团说了很多,但 对引起这场浩劫的原始原因-大跃进和三年自然灾害谈得不多,尤其对58年大跃 进中的强迫命令风,瞎指挥风,浮夸总是强调是好心办坏事,是交了学费,只要 没有大规模死人,搞强迫命令风,瞎指挥风,浮夸,甚至造了假的干部一般官照 当,工资照拿,从来没有人像前面石油勘探例子中的那个队长,为了一吨炸药坐 了十年牢。但是决策的错误,动辄就是国家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亿 元的浪费,这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还不算时间的耽误。领导的职责就是决策, 决策错误就应追究负责,如果当了领导只有权利没有责任,出了问题一句交学费 就可以堂塞。国家的财政很快就会出大问题。就是因为以往对这种似乎是好心的 瞎决策太宽容,所以至今一些管理大学的官员还肆无忌惮地敢于瞎指挥。建议国 务院,教育部是不是也研究一下有关瞎指挥的惩罚问题,并立项从理论上研究对 付这种小资产阶级狂热性的好办法。   学术腐败成因复杂,我个人才疏学浅,一孔之见,作抛砖引玉。 (XYS2006052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