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赵敦华是如何为北大“二三十位哲学家辩护”的 作者：jwrmsr 8月1日下午2点，北大赵敦华教授在天涯关天茶舍与网友交流，回答了许多哲学 爱好者和学生的请教和提问，并就北大1956年后“二三十位”哲学家”的成就超 过五四时代的说法进行了若干辩护。总的来说，赵教授能于酷暑骑自行车去天涯 与网友交流，在网友的一些“望梅止渴”这样的讽刺面前也仍然不失学者风度， 在回答问题时也表现出了在西方哲学领域内广博的知识，令许多人甚为赞赏，这 其中似乎让我们看到了北大五四时代的民主遗风。从目前来看，赵教授作为北大 哲学的“带头大哥”，似乎也是能够胜任，至少到现在为止，北大还没有人敢声 称1956年后的北大有“二三十位哲学家”，也没有人敢去天涯社区与网民过招， 在介绍北大哲学的成就时，也敢于抛开那些官方的指标，这都是需要实力与对 “哲学”的勇气与信念为后盾的。从哲学的传统来看，公开平等的辩论乃是其基 本前提，但它们在“不争论”的中国学术界已经很少存在了。因此说，赵教授在 天涯社区的交流也让人看到了中国哲学的些许希望，这也许是赵教授读了不少西 方哲学的书，其中多少总可能受到一些民主空气的影响，而在研究马克思主义和 中国传统哲学的人中就有相当不同了。不过，在8月1日的赵教授的交流中，尽管 他作为北大哲学的“带头大哥”能够胜任，但要作为中国哲学的“带头大哥”还 只能是差得太多，离世界更是遥远。事实上，他和那些“二三十位哲学家”的声 望主要是在北大学院派的圈子里用对“文本”的解释这些所谓“成果”建立起来 的，一旦到了真的思想战场，可能就剩下一些花拳绣腿了。从8月1日天涯访谈前 后赵教授为北大“二三十位哲学家”的辩护来看，缺少基本的逻辑思维，概念不 清，这与一个研究西方哲学的“带头大哥”是很不相称的，我们不仿来看看他是 如何来为北大1956年后有“二三十位哲学家”并超过五四时代的说法辩护的： 赵敦华答： 　　你的前提是“什么是哲学？”，谅你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却说北大也没 有哲学家，因此再说中国没有哲学家，北大不是世界一流。这是什么逻辑？哲学 中从来没有”什么是哲学“的定义。有人说，要难道一个哲学家很容易，只要问 他什么是哲学就可以了。但做哲学的人从来都不是从定义出发的，亚里士多德说 哲学是最自由的学问，待人接物，世事文章，皆可以成为哲学。哲学也不是某些 人喜欢卖弄的小聪明。在别人习以为常或想不到的地方，提出一个问题，提出自 己的方案，有了这个方案或没有这个方案的思想或生活，会发生根本改变，这对 一个做哲学的人来就足够了。我承认，由于中国的特殊原因，北大哲学的思想没 有对社会起到引领作用，但这不是哲学本身的问题，是社会体制的问题。以前按 照对社会的指导思想来衡量哲学家，说只有马恩列斯毛才能哲学家，其余的都是 背躬屈膝的“工作者”，想不到现在还用这种逻辑来贬低中国的哲学家，贬低北 大的科学民主传统。你说我们都是吃xx奶长大的，还不知道谁是吃狼奶长大的呢？ 问赵敦华教授: 许多人的疑问主要是赵教授说北大56年后出了二三十个哲学家，超过了五四时代, 有自我吹嘘之嫌.赵教授的辩护是说哲学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他自己的定义是认 为:哲学是自由思考的学问,"提出一个问题，提出自己的方案，有了这个方案或 没有这个方案的思想或生活，会发生根本改变，这对一个做哲学的人来就足够了。 "赵教授的意思似乎是用自己的定义和降低关于"哲学家"的标准来为他的说法辩护, 但这里存在一些问题:1.假如按照赵教授的定义,那么北大可能人人都是哲学家了, 或者像美国的实用主义者所说,每一个农民都是哲学家 ,那么赵教授的说法还有 何意义?而且假如用赵教授的定义做标准,北大的二三十个哲学家是在何意义上超 过了五四时代,五四时代的人是否仅仅是自由的思考和提出一个问题和方案而已.2. 赵教授又用体制的缺陷为北大出不了哲学家辩护,承认北大的哲学没有为社会起 到引领作用,那么此处的关于"哲学"的说法与他自己关于哲学的定义是否一致?3. 赵教授不承认自己是"哲学工作者",不认为自己是学院派和御用学者,那么能否谈 谈,赵教授或北大的"二三十个哲学家 "有何创新的思想,或者按照他自己的降低 了的定义,"提出了那些问题或方案?" 赵敦华答; 　　 二三十位哲学家包括老中青三代，都是国内外知名学者，其实五四时期的 哲学家，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成就和名气，只是几十年以后，朝后看，才承认了他 们的地位，如果再过五十年，看北大哲学系的这些学者，对他们的评价不输于他 们的前辈。 　　 北大哲学系------他们在自由宽松的环境中发展他们的新思想。……就我 所知，不同背景和学科的思想在他们之间碰撞、融合，经常产生思想火花。虽然 这些思想的火花现在还不为很多人所熟悉，但星星之火迟早会燃成引领中国思想 新潮流的燎原大火，我有这样的信心：这只不过是时间和条件的问题。现在这些 火花闪烁在课堂上，讲演中，学术会议上，日常的交谈中，也表达在文章和专著 中。 　　　　　　 　 问赵教授: 仅仅靠星星之火\思想的火花就能说北大1956年后的二三十位哲学 工作者超过了五四时代?是否说赵教授也对是否有二三十位哲学家也不清楚,仅仅 靠对50年后的信心就能肯定今天的北大的"二三十位哲学工作者"一定就是哲学家? 要知道我们在50年前对共产主义也是充满信心的 　　 问赵教授： 请问您认为现在的北大和50多年前相比，在学术研究的自由和宽容方面有进步吗？ 　　 赵敦华答： 和50年前相比，有很大进步，但还是不能和五四时期相比，否则现在的北大哲学 会有更大的成就。 问赵教授；学术自由不如五四，哲学家的成就却超过五四，请问何故？ 主持人天涯人物问赵教授： 对中国哲学的未来发展，您有什么看法，您认为中国在近十年内能产生世界级的 哲学大师吗？ 赵敦华答: 中国现在已经是经济大国，政治大国，但还不是哲学大国；中西哲学的交流实际 上是不对等的，一二百年的趋势是“西风压到东方”。中国哲学的未来发展是走 向世界，创造出能与西方哲学平等对话的新哲学。但近十年中国产生有世界影响 的大哲学家的可能性不大。原因：一是学术环境不好，二是思想的创造力还没有 得到真正的解放，三是缺乏必要的学术积累。 　　 　　 问：赵教授承认了中国学术环境不好，思想的创造力还没有得到真正解放， 是否已经放弃了＂二三十位哲学家超过五四时代的说法？ 陈琛问赵教授： 我还真不相信你会说北大与五四比起来怎么怎么样，五四时代哲学家很多，究竟 怎么个比法？那个时代哲学家水平本身也并不统一。你是否要跟大家说明，你只 是随口说说，请大家不要当真。 　　 　　赵敦华答： 五四时期的哲学家其实没有几位，胡适和冯友兰等都是在以后出名的，五四的学 术贡献主要在文学和文化思潮，在哲学上处在介绍西方哲学的皮毛，并没有深刻 的哲学思想，我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比较北大现在的哲学家和五四前辈． 天涯人物： 　赵教授明天去贫困地区出差，开学才回北京，上网不方便。此期间不能回答网 友问题，请大家谅解!尤其不可以此为理由进行人身攻击！ 由于时间已完，就赵教授最后回答再提几个问题，等他去贫困地区出差回来再答： 问赵教授： 赵教授说五四时代哲学家没有几位，按照赵教授的理解，胡适和冯友兰似乎都不 算五四时代的哲学家，不懂西方哲学也就没有深刻的哲学思想，在这里，想提出 几个问题：1.假如五四时代没有几位哲学家，那么赵教授说北大1956年后的“二 三十位哲学家”超过五四时代还有何意义？2不知道赵教授是如何界定“五四” 时代的哲学家的，一些现代中国哲学教科书，或者说冯兰的《中国现代哲学史》 中将胡适、梁漱溟、陈独秀和李大钊都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主要人物列入其中，是 不是冯友兰搞错了？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在1919年出版，梁漱溟的《东 西文化及其哲学》在1921年出版，他们都不算五四时代的？有的词典将李大钊定 义为“中国现代哲学家”，他为北大图书馆主任，在1927被害，是否他也与五四 时代无关？3.赵教授在答网友的帖子中将哲学做了自己的界定:“在别人习以为 常或想不到的地方，提出一个问题，提出自己的方案，有了这个方案或没有这个 方案的思想或生活，会发生根本改变，这对一个做哲学的人来就足够了。”赵教 授的本意是不必对北大1956年的“二三十位哲学家”要求太高，不一定就要有创 新的思想，但是按照赵教授的定义，五四时代的那些人物是否够不上这个标准， 所以五四时代没有多少哲学家？4.赵教授说五四时代只是文学与文化思潮,不算 哲学,联想到赵教授在一些论著中谈了很多对”文化哲学”的憧憬,那么五四时代 的文化思潮就与文化哲学无关？5 赵教授说五四人物只是介绍西方哲学的皮毛， 由此并没有深刻的哲学思想，那么长期在北大任教的唯一自创完整体系的哲学家 熊十力对西方哲学几乎无所知，因此就没有深刻的思想？ 以上是一些问答的概要，由上可见，赵教授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不愿收回自己 的不谨慎的说法，已经抛弃了人的思维所要求的基本的逻辑法则，实际上，对于 真的“哲学家”来说，他应该以思想见长，教科书中出了知识性的错误也不是什 么大不了的事情，西方像黑格尔、斯宾塞这样的大哲学家不是被科学家找出了那 么多的错误，只要他有思想就行了，感觉太好时说了错话及时修正就可以了。但 是赵教授却不愿意修正，因此就只好用越来越多的错话为第一句错话辩护。实际 上，人类知识太多，谁能无错？但是当代中国的一些学者权力太大，感觉太好， 因此藐视逻辑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你看北大在反驳丘成桐时难道不是在“答非 所问”，偷换概念？当然逻辑思维也是西方民主的产物，中国的有些权力的人都 不需要遵守逻辑，甚至连中国传统的“理”也不用讲，大家由此也可以理解中国 文化传统中为何不注重逻辑了。赵教授到现在似乎一个小错误也没承认过，比历 史上的许多哲学家完美多了，难怪他们自认为超过五四时代，你看五四时代的像 粱漱溟那样的人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说法，北大1956年以后的“二三十位哲学家” 可能是不用修正的，赵教授在这次网络交流中难道就没有错误，例如 　　 作者：qingtongjan　回复日期：2006-8-1　14:59:28　 　　　　请问赵老师，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为什么拒绝领1964年的诺贝尔文 学奖，他在世界哲学界的地位难道真的还比不上他在文学界的地位？怎么样看待 哲学与文学的关系？ 　　 　　赵敦华答：萨特是左派，他认为诺贝尔奖是资产阶级的东东，比我们现在的 左派还要可爱． 赵敦华说萨特比现在的左派还要可爱，但赵敦华可能忘记了萨特在那句常被引用 的话后面还有一句，就是他不仅拒绝西方资产阶级的奖金，也拒绝社会主义国家 的，给他列宁文学奖也同样不要，因此将萨特说成比左派还可爱就是有些问题了。 当然，赵教授还可以想出别的理由来辩护，反正北大的哲学成就大，不在乎这些， 你看北大哲学界的元老又是怎么样，那个研究了一辈子黑格尔的西方哲学专家张 世英教授就真的理解黑格尔？那个中国哲学专家张岱年的作为指导思想的《中国 哲学史方法论发凡》尽管水平出奇的低劣，但还不是在书店出售，在北大传售给 弟子？这样你对赵教授也就不必苛求了。 (XYS20060802)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