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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伪科学”辩论，我看蒋春暄

Macro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u/48a80ab6010007qg

    旧岁新年之际，《一虎一席谈》的节目把“伪科学”问题炒得沸沸扬扬。

    在这场争论中，我基本基本支持方舟子、司马南和何祚庥的观点，也不赞成
将中医作为官方医疗系统的正式组成部分。虽然方舟子、司马南和何祚庥这些人
的论述也可能存在这样、那样问题！
 
    《一虎一席谈》的节目出现了一位“500年才有一个”的数学家——蒋春暄，
他的自述，甚至让主持人胡一虎都为之动容，进而窄不自觉间甚至撕下了“不偏
不倚”的表皮。那么，蒋春暄真的这么伟大吗？2001年，我和中科院科学史所的
一位教授曾调查过所谓“美国数学权威重视蒋春暄重大发现”的内情。这里我觉
得我应该再谈谈，我对蒋春暄情况的了解。

    在我看来，蒋春暄做自己的研究可能真的很用功、很苦，他在日常生活中的
人品也许会比很多爱搞辩论的人要强。 
  
    只可惜，但是，这些都不能证明蒋的数学成就是成立的。从我接触到的数学
专业人员的介绍，蒋的数学基本没有入门，他的“数学”语言与数学界基本没有
对话交集，就好像汉语和英语一样不搭调。蒋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和费马大定理的
办法归结到底，其实很简单，就是重新创造一套不同的数学公理系统，把这些未
证明的猜想直接作为公理放进去，这样就不证自证了。这就就好像，大家学英语
时，搞不清楚各种繁复的词格变化，别的英语老师都在总结各种词格变化规则，
甚至特例来教学生，但是这也难免有许多遗漏、错误。这时，有个老师就抖聪明，
说，干脆咱们改学汉语吧，汉语里没有词格变化（我汗）！

    即便如此，蒋春暄如果不跟要求取消“伪科学”一词，甚至研究易经和风水
学的那些人搅在一块，在我看来，至多只是一个做错方向的、但是还勤奋的研究
人员。但是，不能否认这些要求取消“伪科学”一词、高唱“保护传统文化”的
人员中，至少有一部分人实际上是有自己的经济或者学术私利的。蒋春暄可以说
是被他们利用了。所以，现在的蒋春暄就难免受到方舟子、司马南和何祚庥这些
人的严厉攻击，这也有点“咎由自取”。至少蒋春暄的美国支持者桑蒂利（R.M 
Satilli）就是一个典型的利用伪科学研究骗取金钱和名声的骗子，看看桑蒂利
的著作：《爱因斯坦的美国追随者的种族调查》吧!

    在《一虎一席谈》中看到蒋春暄自称，他是500年才有一个的天才，我觉得
特别悲哀。进入21世纪，科学的重大进步已经不可能再在彻底推翻前人的情况下
产生了（即便100年前，爱因斯坦的理论也不是推翻了牛顿力学体系，而只是限
制了牛顿力学的适用范围），如果再有人声称，他自己彻底推翻了前人的理论，
他自己是500年才有一个的天才。我们只能说，这是一个妄人，虽然他自己可能
感觉自己是非常真诚的！

    到这里，我要说，目标的高尚、人格的纯洁、工作的忘我都不能保证一个人
从事研究的科学性。能够作出这样保证的只能是实践的检验和研究的规范。如果
一个人遵守研究规范所作出的成果也经实验严格验证了，即便他的研究目标是自
私自利的，人格是低级下流的，工作中也没有废寝忘食，他的成果仍然是会被科
学界承认的。

    还有一点，科学与法律是不同的，后者处理的多是人类的阴暗面，在面对一
个可能的事实时采取的是“无罪推定”；而前者处理的多是人类的进步，在面对
一个可能的科学成就时采取的是“有罪推定”，即提出现有科学理论体系以外的
新理论的科学家自己要证明其理论的科学性，新理论的成就越大就要求科学家自
己证明的力度也越大。

    《一虎一席谈》中我们经常看到的一个场景就是，维护中医的人士声称对方
（方舟子、司马南和何祚庥们）不懂中医，所以没有资格批评中医。这显然是把
法律上的“无罪推定”原则错误地运用到科学的判定上了。

(XYS2007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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