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有工作的人的工作心得》研究心得(中) 太蔟 (四)太刘之争:一场战争的一次战役的一次战斗 我和刘夙的这场争端,并不是因个人恩怨而起,也不是意气之争,而是有着 深刻的历史文化背景的。 在今年五月份,正当方舟子因批柴静的反科学言论而遭到文聪们围攻时,我 写了一篇旗帜鲜明的支持文章,名为《方柴之争:一场战争的一次战役的一 次战斗》。刘夙也注意到并在他的檄文中提了这篇文章。在文中,我写到, “方柴之争,不是一次孤立的冲突,而是一场战争的一次战役的一次战斗。 这场战争,不是种族之争,不是领土资源之争,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特洛伊战争,而是科学文化与前科学文化之争,是两种世界观之争。 这场战争,主要发生在思想世界里,但并不因此就不比硝烟弥漫、血肉横飞 的世界大战惨烈。它可以外化到物理世界中;它可以令亲友反目成仇。在这 场战争里,两大阵营胶着纠缠,敌我爱憎不是那么的分明。它自从科学在西 方萌芽就开战,我们到现在还看不到它的结局。” 如果把“方柴”改成“太刘”,我的这段文字同样适用。 我和刘夙的冲突,不是一次孤立的事件,也不仅仅是我和他个人之间的思想 生死决斗,而是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正在发生的两个阵营之间战争的一个局部 思想绞杀。这两个阵营,一个是代表了科学文化的科学世界观阵营,另一方 是代表了前科学文化的反科学世界观阵营。 毫不客气地说,我和被刘夙称为“以太蔟为首的”“和他一样自私而缺乏社 会责任感的变质科学知识精英”是属于科学世界观阵营的。这个阵营里有已 逝物理学家费曼、已逝天文学家萨根、物理学家温伯格、社会生物学家威尔 逊、进化生物学家道金斯……这仅是该庞大阵营成员中的几位最为著名的。 欧美发达国家大部分科学家(包括经济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也属这个阵营。 反科学世界观阵营,因为文化的惰性、人类的有限理性与科学短短的历史, 要比科学世界观阵营强大得多。该阵营里有原教旨(基督教、伊斯兰教)教 徒,其代表人物有小布什和本拉登。该阵营还包括查尔斯王子、极端环境和 动物权利保护组织、后现代人文学者、众多的把持了媒体舆论(电视、报纸、 杂志)的极端缺乏科学知识的文科人士。在中国,该阵营物化为中医信徒、 东方世界观信徒(如已逝的钱穆和仍健在的季羡林)、科学文化人(北大清 华及上交大的一批搞科学哲学的学术小圈子)、众多(并不是所有的)的文 科出身的官员、学者、记者、作家、节目主持人等。再具体到人?余秋雨、 王鲁湘、吴国盛、刘华杰、刘兵、田松、柴静、王小峰、汪永晨、王怡、余 杰。 反科学世界观阵营是一股很可怕的势力。我在《我为什么挑起哲学废存的争 论》一文中,这样描述到, “一个没有科学的观们、只靠哲学或宗教(前者很容易滑向后者,瞧瞧余杰 和王怡们!)提供决策和行动指南的人,便是一个会给社会带来危害的定时 炸弹。该人的影响力越大,其潜在的危害就越大。支持这个结论的案例,从 古至今,太多太多了。影响了几乎每一个中国人命运的本朝太祖,以及为儒 学和中医唱赞歌的当代文人,乃至北大清华的所谓科学文化人,更有善恶高 于是非的媒体人士如柴静,都不过是冰山的一角而已。整个冰山,便是由于 中国文理分科教育产生的没有科学世界观的绝大多数文科生和一部分科学世 界观残破的理工科生。这个由一颗颗定时炸弹组成的大冰山,是一股非常可 怕的力量,小到可以阻碍科学技术的进步,大到可以把整个社会引向歧途。” 这段话,是压垮刘夙决定向我清算这个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刘夙在檄文第 三部分“有工作的人的工作心得”中,这样表白道, “但太蔟显然不是这样。他像瞧不起误入歧途的一般民众一样瞧不起人文知 识精英,他露骨地说:‘由于中国文理分科教育产生的没有科学世界观的绝 大多数文科生和一部分科学世界观残破的理工科生……组成的大冰山,是一 股非常可怕的力量,小到可以阻碍科学技术的进步,大到可以把整个社会引 向歧途。’(《我为什么挑起哲学存废的争论》)这段话不仅把自己和对方 彻底(注意,是彻底,而不仅是出于知识占有程度不同的慈悲这一个方面) 摆在了道德不平等的位置上,而且又由此进一步剥夺了人文知识精英的慈悲 权。所以到他批文科、批哲学之后,我就又一次不能忍了;与上一次不同的 是,这次完全触及了我忍耐的底线,让我彻底知道了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是 什么货色,所以我才决定对他来个全面的大清算。”【刘夙】 我在写那段话的时候,心情是异常沉重的,态度是超常严肃的,除了用“本 朝太祖”以避讳外,并没有使用我惯常的戏谑。刘夙不顾我前面的证据和推 理,断章取义,单单挑出最后两句话,然后开始运起一般只有文傻才用的手 法,替我做价值判断(“道德不平等”),挑拨离间(“瞧不起”),并冠 我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人文知识精英的慈悲权”)——人文知识精英 去慈悲好了,他们全家都慈悲更好,我又有什么权利与权力剥夺他们的这权 那权? 不知为何刘夙对“炸弹”和“冰山”这么敏感。或许“一部分科学世界观残 破的理工科生”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把自己也当成一颗定时炸弹了? 从刘夙最近的表现看,我不敢再联想下去了…… 刘夙到底属于哪个阵营,是个很令人困惑的问题。从他对哲学哭哭啼啼恋恋 不舍的态度和对坚持科学犹犹豫豫欲说还羞的矜持(“如果要问我:‘你是 不是科学主义者?’那么我会说,不是。但如果要问我:‘你是不是弱科学 主义者?’我会环顾一下四周,审慎地说,我是。”【刘夙】),他似乎在 冰山里或是至少半个身子在那里;但从他对方舟子的推崇和呼喊“科学万岁! 科学传播万岁!”以及《我宣誓:我这一生将为使中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而 努力》的大无畏革命——涅特,科学——精神来看,他似乎又在冰山的对面。 于是我想起了蝙蝠、鸟、兽的故事。于是我又想起了冰箱和烤炉的故事:一 个人脑袋在烤箱里,脚在冰箱的冷冻室里,放在腰上的温度计显示……体温 正常! 看了刘夙的檄文,于是我知道了这又叫“己他两利主义”,或是“一个有工 作的人的独立人格。”下面是刘夙对“冰箱和烤炉”主义或人格的阐述,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从事科学传播这样的工作需要和他人合作,在因年轻 而人微言轻的时候,更需要和他人合作。和他人合作便免不了会发生思想上 的冲突,因为没有两个人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有时候,某种思想上的冲突 令我绝对无法忍受,于是出于利己的考虑,我选择不和对方合作;但当我觉 得某种思想上的冲突还不至于使我完全反感,而且并不影响我们的合作的时 候,出于利他的考虑,我仍然选择和对方合作。在这个合作过程中,我并不 会为了对方迁就我的思想,只是我会选择沉默,尽量不公开分歧,因为我觉 得暂时性地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个人权利、用合伙工作的成就满足个人心灵, 比追求不分场合的事事随性更重要,就像下围棋时,有时弃去几个无足轻重 子反而比一个子都舍不得弃对自己更有利一样。这就是我想要宣扬给大家的, 一个有工作的人的独立人格。”【刘夙】 对不住,我又要拿方舟子和刘前副来说话了。 方舟子为什么和刘前副决裂?因为刘前副完成了从爱科学到反科学的蜕变。 方舟子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旗帜鲜明地反唱衰科学,坚持自己的原则,对 反科学文化人毫不妥协。 刘夙在保持和刘前副的关系上,按他的话说,实现了“己他两利主义”的伦 理观,保住了“有工作的人的独立人格”。 原来,旗帜鲜明地反唱衰科学,叫“无关紧要的个人权利”或是“几个无足 轻重子”,方舟子对反科学文化人毫不妥协、坚持原则的态度,叫“追求不 分场合的事事随性”或是“一个子都舍不得弃”。 噢,对了,刘夙的“工作”是什么来着?“我的人生目标(也就是我一直反 复强调的,我的‘工作’),为传播植物学知识,传播科学精神和正确的环 保理念,反击伪环保、伪科学和中医”也。“科学万岁!科学传播万岁!” 的口号,又是谁喊的来着? 在主动选择反科学的刘华杰面前,为了“用合伙工作的成就满足个人心灵”, 刘夙的“工作”和口号,也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个人权利”或是“几个无足 轻重子”。 How convenient! How consistent! (五)英文阅读能力、科学主义、威尔逊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没在英语国家学习、工作 和生活过、恐怕也没读过在网上广泛流传并被唐师曾无耻抄袭的我翻译的 《巴顿将军战前动员讲话》的刘夙,竟挑战起了我的英文阅读能力和我识别 英语水平高低的能力。 “不过太蔟虽然出于自己的无知放过了纽、卡二氏,却非常无耻地把E.O. 威尔逊、理查德·道金斯和卡尔·萨根这三位科学传播大师都拿来给他的强 科学主义陪绑。只要是认真读过这三位大师作品的人都会知道,其实他们根 本不是强科学主义者。唉,太蔟啊太蔟,你的英文阅读能力就是这水平吗? 怪不得你会觉得在美国只要是“哈佛白人学者”英语水平就一定高了。” ————【刘夙】“我理解的科学主义” 那么,让刘夙见识一下我读过的威尔逊原文吧, ‘The unification agenda does not sit well with a few professional philosophers. The subject I address they consider their own, to be expressed in their language, their framework of formal thought. They will draw this indictment: conflation, simplism, ontological reductionism, scientism, and other sins made official by the hissing suffix. To which I plead guilty, guilty, guilty. Now let us move on, thus.’ Chapter 2. The Great Branches of Learning, Consilience ———— Edward O. Wilson 我从来没有主动称自己提倡的科学思想为科学主义,也没有主动称自己为科 学主义者。正如威尔逊在文中所说,“科学主义”是被一些喜欢用“主义” 的大帽子压人的“无知”、“无耻”的哲学家和他们的信徒(如刘夙)硬扣 在我们这些推崇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人的头上的。 无知无耻的刘夙,你知道自己在忽悠些什么吗? 另外,北大华人学者的中文我不敢说,但哈佛白人学者的英语水平一定高, 而且不是一般地高。 不服是吧?! (未完待续) (XYS20071225)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