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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和但坚定、揭露加建言、尖锐且乐观
　　——再谈如何对应863项目评审所反映的学术腐败

　　南浆

　　本以为这一阵子关于科技部863项目评审过程中的口诛笔伐不温不火地告一
段落了，“正义”连着两天的发言和“积点阴德”对863大CHO（首席忽悠官）张
阳德的深入揭露持续吸引了人们的关注。我相信随着这一讨论的持续，广大对
863评审黑幕怒火中烧却又惧于起事的中国科研人员在积累着心中的共鸣，人们
越来越意识到对863评审黑幕愤怒的在中国科学家中的极为普遍，恐惧感会逐渐
减少，站出来怒吼一声的门槛也会越来越低。当舆论达到一定的阈值，在国内事
务中以防止“陈胜吴广”为第一紧迫，以创新型国家战略为第二优先的中国最高
领导层才会对近年来大幅度加大的国家科技投入的（即耽误了科技又腐蚀了科学
界的）悲惨下场加以关注。对相关部门和人员采取国家药监局那样的手术并非完
全不可能。所以，对863项目评审的持之以恒的揭露和讨论是对以“这就是游戏
规则”自欺欺人行利己之私的863有关官员和腐败学者的最大威慑。

　　正义几次著文发表了对863黑幕的感概，其中问到中国的教授们为什么对明
显的不公不置一言，甚至出了“涅梵”老弟在老师的恐惧下反悔道歉那一天真烂
漫的一幕。本来打算加以评论，正义在致方舟子的公开信中自己回答了为什么的
问题：教授们“可以失去一年，不可以失去一辈子”的心态作崇。人人明则保身，
黑幕制造者们自然有持无恐。不错，中国极端腐败的原因之一是搞腐败和反腐败
的成本和风险不成比例。揭露郑筱萸的那位药厂工程师就是一例，为了揭露郑筱
萸，自己十几年来流离失所九死一生，虽然为改善中国的人文环境做出了贡献，
自己和家庭却受到了莫大的打击。这是拥有行政权力的中国最高领导层的责任。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的中国毕竟舆论开放，从而我们有了新语丝。新语丝上匿
名、尊重事实、不对权贵妥协的运作方式帮助善良的人们大大减轻了反腐败的风
险、增加了腐败者的成本。利用新语丝这个舞台，对黑幕进行坚定持久、有理有
据的揭露，黑幕制造者将难以遁形。在这一问题上，“积点阴德”对CHO张阳德
的系列揭露文章{因其标出了(1)，故可见是系列}便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国家863计划的评审黑幕到底有多少，其实不难判断。“十一五”期间那么
多几千万元一个的863大项目，其首席科学家总要公布的吧。到时候有心人一个
个查，一定会发现一批CHO。如果能有更多的知情人像“积点阴德”那样对一个
又一个863的CHO据实据理地揭露，不慌不忙、心平气和地一个个清算，863评审
黑幕被揭开的日子就会逼近。

　　最后，针对“积点阴德”对“旁观者”的批评说几句公道话。“旁观者”虽
然有时是非颠倒、荣辱错位、歪理正说，毕竟其三次发言不但激励了人们的讨论，
而且提供了深入讨论的证据和素材（如其所说的“谁写指南、谁拿项目”的假指
南、真黑幕），甚至还迁出了一个潜在的863-CHO李宁。其人对于这一波有关863
评审黑幕的讨论功不可没。也劝“正义”老兄：有“积点阴德”这样的一批脚踏
事实、持之以恒的揭露者，不必过于悲观。方舟子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剩下的
事情要靠更多的人们自己争气。 

(XYS2007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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