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中国农业大学举报案背景(十)   ——对杨智泉夫妇的迫害   中国农业大学教工:田向荣 杨智泉   前文提到,在我们收集王玉万的材料时,走漏了消息,王玉万借欠货款为由 停发了我们的工资。老杨本是搞公司管理工作,根本就不进行销售,而是王玉万 的客户让老杨代发了十多万元的货,因此记在了老杨的头上。后来,尽管老杨追 回了货物或货款,与公司结清了手续,工资仍被停发。实际上,公司欠货款的只 有王玉万自己,因他基本上将公司所有客户网罗到他的名下,大概欠300多万元, 其中大部分是石校长女婿的农药欠款,王玉万自己的工资没有被停发。   在我们1998年4月30日向学校书面举报后,由于泄密,王玉万得知了举报人 的基本情况,并进行了一系列准备。6月份,在公司职工会上,王玉万宣布停止 老杨的副总经理职务,对老杨夫妇作除名处理。这样断绝了老杨一家的生活来源。   此后老杨坚持到公司上班,王玉万通过校办叫来保安把老杨的办公桌搬到公 司库房,同时让保安守在公司门口,阻止老杨进入公司上班。   老杨的副总经理职务是学校任命的,可学校对王玉万的这种目无组织的行为 不闻不问。老杨夫妇在请求学校解决无果的情况下,就人事问题向海淀劳动仲裁 委员会申请劳动仲裁。   根据海劳裁字[1998]第206号、海劳裁字[1998]第226号《北京市海淀区劳动 争议仲裁委员会裁决书》,1998年7月份杨智泉及其妻子以其夫妻7月9日得知被 除名为由向海淀劳动仲裁委员会申请劳动仲裁。经审查,京农公司提供了6月30 日作出的《关于杨智泉自动离职处理决定的通知》,但未发给杨本人;提供了 1998年7月8日致校人事处的报告,提出对杨在同一公司工作的妻子予以除名,但 没有得到人事处的批准,且京农公司还陈述:原本想对申请人(老杨的爱人)作 辞退处理,但写成了除名。实际上公司早已停发了老杨及其爱人的一切工资和福 利。   本案开庭,田、曹都参加了旁听。通过开庭得知,处理杨智泉是因为杨智泉 发起举报王玉万后,王玉万一方面非法免除老杨学校任命的副总经理职务、停止 老杨的工作,另一方面授意他人暗记老杨旷工30多天。让王玉万没有想到的是, 虽然王玉万不让老杨到办公室上班,但老杨仍在学校负责校产部门的分房工作, 公司的上级主管校产办出具证明对此予以证实;此后10多天时间,老杨因其女儿 参加中考而向校办主任请假,校办主任王丙寅也对此予以证实。   处理老杨妻子的情况是:6月29日,王玉万授意公司员工潘贞德通知老杨的 妻子鲍某下岗,鲍不服,要求按程序办理;7月3日,潘贞德又改而通知鲍爱某去 为王玉万的办公室、会议室打扫卫生以进行羞辱,当鲍要求潘对作息时间、考勤 归属、工具来源等作出具体安排时,潘诬陷为大吵大闹、干扰正常工作。   潘贞德向仲裁庭出具伪证,说老杨妻子拒不接受工作安排,带着独生女儿经 常到公司大吵大闹,并以死相威胁,这样连续吵闹了七、八天,严重干扰了公司 正常工作;而老杨女儿所在学校证明,这期间正值初中毕业班中考非常时期,学 校实行封闭式教学,吃、住均在学校。公司员工对老杨的妻子遭到株连不服,其 中的目击者邓春生、唐燕霞、杨志蓉出具证明,也证实潘贞德所言不实。   老杨挺有意思,利用他主管公司发酵基地的公章,也出了份证明,证实潘贞 德所说的都是假话。   1998年10月9日,海淀区劳动仲裁委员会裁决老杨夫妇胜诉,驳回了公司对 老杨夫妇的除名处理。   潘贞德作为一个50多岁的女副研究员,干着作伪证这种缺德事,我们私下为 她改名为“潘缺德”。   在起诉期内,王玉万没有起诉,而是在10月12日下文对老杨夫妇进行辞退处 理,对这种法盲式的胡闹,老杨没有理会,坚持要求学校强制王玉万执行裁决。 在学校对此没有回应后,1999年4月,老杨夫妇向海淀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仍毫 无结果。99年底,由于一再请求,在李晶宜书记亲自干预下,学校从98年3月起 每月补发210元生活费。   在我们举报过程中,王玉万对我们进行了“反举报”,将公司存在问题的责 任全部推到老杨的头上。存在税务违法问题,就说老杨是财务主管;强加给老杨 工程问题,特意不办理工程开工证,以至工程虽然完工,但无法投入正常使用, 以此归责于老杨;将批给老杨送礼的2万元说是老杨贪污了。这些子虚乌有或与 老杨无关的问题,学校完全当真,除在学校进行调查外,还到老杨的四川老家调 查老杨的历史问题,且全部作为事实介绍给媒体进行不负责任的报道。随着案情 的进展,除工程问题外,都得到了澄清。有关工程问题老杨要求进行审计,按审 计结果说话,据说学校进行了审计,但对审计结果一直保密。   后来,在我们起诉海淀国税局的过程中,海淀国税局向海淀法院提供了京农 公司的证明,指称老杨是公司的财务主管,学校还在上面加盖了公章并签注“公 司所述情况属实”。实际上学校向公司职工做过调查,纪委的马书记也问过田、 曹,没有人认为老杨是财务主管,因财务上的事向来是王玉万说了算,平时签字 报销都是王玉万一支笔;再者,谁是财务主管,国家税务部门是有法律文书可查 的。在税案的一、二审中,法院判决都否认了这个老杨是财务主管的证据。可学 校在后来向科技日报、光明日报介绍情况时,继续认定老杨是财务主管,并声称 追究老杨的有关责任。据学校领导层传出的消息,如果法院认定了老杨是公司的 财务主管,学校和海淀国税局将把老杨送进监狱,承担公司偷税的责任。   2000年夏季,学校纪委直接派纪委工作人员朴素贞同志到京农公司主持召开 党支部会议,根据王玉万提供的情况,要求支部作出决议,对老杨作出开除党籍 的处分。老杨和田均为支部成员,却没有被通知参加。按《中国共产党章程》、 《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及《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老杨作为当 事人必须通知参加,且有申辩的权力。据参加会议的党员同志会后传达,会上潘 贞德第一个发言,将京农公司的所有问题都推给老杨,要求不但将老杨开除党籍, 而且要追究老杨的责任,将老杨送进监狱。潘贞德文革时造反派出身,非常熟悉 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制造冤假错案这一套。会上多位党员有不同的看法,特别 支部书记黄必法同志坚持原则,讲出了真话。他说京农案件老杨作为主要举报人 是有功的,且受到国家的奖励;至于公司存在的问题与老杨没有关系,财务问题 大家都知道财务主管是王玉万,假药问题老杨根本不懂专业也不分管,工程问题 负责人是王玉万,老杨虽然经办,纵有手续不全问题,但王玉万早把他赶出了工 作岗位,让他承担责任说不过去。最后会议无果而散。   2000年12月29日,学校以老杨为财务主管对小金库和偷税问题知情而没有及 时纠正,以及作为公司工程主管应对工程手续不全负责为由等,不让参加会议, 不让申辩,违反组织原则,直接强行下发党发[2000]26号《中共中国农业大学委 员会文件》,对老杨给予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过处分。有讽刺意味的是,老杨 举报了这些问题落得个知情不报的处分,那些知道实情不予举报的人反而什么责 任也没有,如此下去,谁还敢举报?   此后,有进展的是从新年开始,学校安排了老杨夫妇的工作。纪委的领导马 寅生把这当作一种恩赐,劝老杨老实工作,到此为止,不要再举报了。老杨被安 排在学校图书馆门口从事看门工作,我们私下叫他“把门将军”。他爱人被安排 在学校和日本合资的快餐公司工作,享受临时工待遇,所拿薪水比档案工资低得 多。他们被扣除3年多的工资不予补发,这期间的全国工资普遍调级也没有补调。   我们分析,这是因为我们紧抓京农问题不放,才迫使学校改变了策略。学校 以为本案举报以老杨为主,只要解决了老杨的问题,老杨不参与举报了,田和老 曹就欣不起大浪,以此分化、瓦解我们。可老杨此后仍坚持举报,老曹和田也没 有退缩。   老杨刚开始到图书馆工作,图书馆的领导对他进行了严格的约束,设置种种 理由限制他外出举报、申诉,把他安排到看门就是为了让他离不开工作岗位。后 来,学校的老先生知道了这种情况,私下主动做了图书馆领导的工作,告知老杨 是为了农大才落到如此命运的,让不要刁难老杨。此后,老杨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老杨的同事也非常同情,尽量为老杨上访从时间安排上提供方便。   此后,老杨边工作边依照党纪国法,不断向教育部提出申诉。到2003年底, 根据学校有关人事改革的规定,老杨夫妇为摆脱在学校被歧视的生活,申请提前 退休并获得批准。老杨的妻子因为人、干事出色,受到单位同事和领导的好评, 退休后又被原单位返聘。老杨退休后回四川老家办了个种猪场,取得了很好的经 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2004年10月,教育部纪监局通知老杨,已将老杨对党内处理不服的申诉转到 北京市教育纪工委办理。   尽管老杨无数次催办,北京市教育纪工委至今没做任何答复,逼得老杨向上 级纪委控告北京市教育纪工委不作为也没任何结果。 (XYS2008020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