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中国农业大学举报案背景(二)   ——农大高新技术企业的衰败   中国农业大学教工:田向荣 杨智泉   王玉万此前连小组长都没有当过,多年一直在外流浪,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因为进入李季伦院士的实验室掌握了阿维菌素项目后,时来运转,不但全家调进 了农大,而且突然如此大的项目和权力落到他的手里,加上公司法人为前校长、 三院院士石元春,无人敢碰,京农公司就象王玉万私人的一样,王玉万在农大可 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王玉万一上任为了抓前总经理李士钦的辫子,就要公司副总经理苟显伦说出 为报批号的送礼情况,据苟显伦讲,逼得他没有办法就跟王玉万说:“这又不多, 只是些礼尚往来,并不是行贿犯罪,如你要追究就算我贪污吧”。王玉万找公司 副总经理吴萍谈两个晚上,要吴萍说出李士钦先生的经济问题,据吴萍讲,逼得 她没有办法只得跟王玉万说:“我经手的账上是没有发现李士钦的问题,帐全部 在公司,你认为有问题你去查”。就这样两个副总都呆不下去,相继离开了公司, 只有王玉万一人独揽大权了。   王玉万主持工作后第一件事就是中断了和本溪制药厂的合作,逼得本溪后来 起诉学校。当然这官司本溪输了,法院判决本溪应给公司4吨含阿维菌素B1 1.8% 的农药,当时价值200多万元,不可思议的是后来本溪不但没有给这4吨农药,王 玉万反过来给8万元北京一法律事务所,解释是给本溪厂的律师费。私下财务人 员告知杨智泉,这是王玉万给他表哥的。   此后王玉万将阿维菌素技术相继转到黑龙江生物制药二厂、桂林集畸公司、 石家庄威远集团。这么重大的经济技术项目,都是王玉万一人暗箱操作,其中仅 和桂林集畸签有合同。后集畸依靠此项目上市,王玉王又帮其改变合同,一次性 给与公司几十吨农药了断,仅此一项学校损失几千万元。听说王玉万等得到不少 的原始股,发了大财。集畸上市后,很多炒家私下找田向荣了解阿维菌素项目的 前景,田告诉他们这是个好项目,但被王玉万毁掉了。1996年左右,南方一家报 纸以《别了,阿维菌素》进行了报道,证明了田的判断。   王玉万为集畸上市还干了一庄惊天大案。为了集畸具备上市资格,虚报业绩, 假冒京农公司从集畸购买了原料药阿维菌素,虚开增值税发票6000万元。为防止 有关部门核实检查,王玉万按当时阿维菌素价格计量,让工人装了几十桶葡萄糖 贴上阿维菌素标签,蒙混过关。王玉万将发票的底联保存在家里;有一次在王玉 万家里,正好杨智泉刚到,碰上王玉万拿出这厚厚的两大叠底联在对其哥们游锡 火说:“我干这事,是将自己的脑袋提在手上”。   公司职工都知道,和黑龙江生物制药二厂的合作,该厂送王玉万3万元购买 一台电脑和一部手机家用,因后来电脑、手机不值钱了,王玉万叫公司职工到他 家里搬来公司。   王玉万做的第三件事就是将出口市场让其朋友经营。李士钦先生主管时规定, 出口业务为防止内讧,职工提供信息,公司统一操作,一搬控制在副总经理层面。 到王玉万后,他将此业务交给其一朋友开的个体公司经营,所需费用都是王玉万 从公司挪用,按中关村审计事务所审计报告挪用400多万元,发生了大量贸易, 但据学校审计没有为学校赚一分钱。   王玉万干的第四件事就是撤掉阿维菌素提取车间,将搞提取的郭正任命为只 有公司承认的副总经理,以平息其冤气,从此公司用的原料药都从王玉万转让技 术工厂购买。   王玉万干的第五件事就是撤除依维菌素还原车间,价值几十万元的设备被无 偿转移给他人进行生产赚钱去了,中关村审计事务所已审计出一台价值8万多元 的反应釜在石家庄一工厂使用,我们举报后被追回。还有一台更大的反应釜不知 去向。据搞还原工作的王贤讲,撤除原因是王玉万以用于还原的原料损耗较大, 怀疑具体工作人员作小动作拿走了为借口,但据实验室人员讲,还原过程中出现 损耗是正常的情况,当时出口业务非常强劲,撤除车间的做法令人奇怪,王贤等 很委屈又有苦难言。此后公司的账上一点出口业务都没有了。   王玉万干的第六件事是以加强公司管理为名,添置了电话小总机,招聘几个 小女秘书接听,将公司所有国内市场信息集于一身,他的报价总是低于其他职工 的报价,职工们的工作无法开展,除非很好的关系户,市场都让王玉万及其秘书 们去联系。   至此,公司仅剩下农、兽药制剂生产车间了。   而生产上,按国家的批准文号,应用阿维菌素晶品生产兽药,纯度92%以上, 可王玉万让职工用阿维菌素提取后剩下的残渣废料油膏、菌丝体干燥物及阿维菌 素还原成依维菌素提取后剩下的残渣作原料生产兽药,特别阿维菌素还原成依维 菌素提取后剩下的残渣中有大量致癌作用的催化剂,经常引起动物中毒和死亡。   公司职工大部分来自农村,深知农民的艰难,在经常接到农民反映动物中毒、 死亡、农药药害事故的电话或信函后,工作上一面向王玉万汇报以引起其重视, 一面为了公司利益找各种借口应付,由于知道这是故意行为而不是过错产生的意 外事件,与中国农大的地位和作用及不相称,私下职工们的良心极为不安,承受 着长期的精神折磨。而王玉万总是责怪职工工作没有搞好,同时用送礼解决问题。 他常说,“送礼,只要收了就好办,收了礼不解决问题就告他”。   在青海因假药被查出后,按王玉万指示给药检所领导送了点礼而没有解决问 题,王玉万竟亲自给该领导打电话讲:“你再不给我解决问题,我让你当众吐出 那两瓶茅台酒”。王玉万利用公司和学校的名义大量生产假药,赚来的钱已形成 600多万元的小金库,其中挥霍了400多万元,绝大部分无原始的合法凭证。   王玉万对职工有一种天然的怀疑和惧怕,总是用卑劣的眼光和下作的手段对 待职工。阿维菌素还原为依维菌素时损耗较大,他在其他职工面前讲这是生产人 员私下偷卖了。公司产品包装有时出现问题,他首先想到的是经办人员从中得到 了好处。在公司这种很不正常的情况下,老曹在福建市场做得很好,王玉万对和 老曹同去的人交代私下调查老曹是否拿回扣,回来后该同事提示老曹不要光拉车, 不看路。有的市场上出现反映职工问题的情况,王玉万特让办公室买来录音电话, 偷录反映内容。按王玉万的话说,抓住了职工的证据,到时候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玉万的司马昭之心,公司职工看得非常明白。经常有职工向学校及上级写 匿名信反映王玉万及公司的问题,有的职工想办法调走了,有的职工干脆不辞而 别离开农大。总公司有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正式职工不到15人,其中硕士学历的6 人。万玉万上任后的一年多时间,除前面提到的两位副总被赶走外,仅硕士学历 的正式职工就走了赵江燕、白常青、果雅静、王贤4位。王玉万在公司封了3位副 总经理,即游文莉、祖韬玉、郭正,除对女同志游文莉外,祖韬玉、郭正二位象 后娘养的,被王玉万逮在哪儿就骂在哪儿。王玉万为掩人耳目,亲自从外面招聘 了多位副总经理,都招来不久又走了。按王玉万自己私下说法,除实验室职工外, 将公司正式职工全都赶走,用临时工。发年终奖时,王玉万看谁顺眼就多发些, 看谁不顺眼就少发。有些国家规定该给职工的福利,王玉万说不给就不给。每个 月连发工资王玉万高兴就能按时发,如不高兴就推迟,这时的财务人员总是挑王 玉万高兴时,让他签工资单。有的职工没办法,想调到校内其他单位,王玉万在 职工会上讲,“如谁想调走就给我滚出农大,想调到校内不可能,申请只要到人 事处,人事处一个电话我什么都知道了”。   1996年7月15日,学校为加强公司管理,任命杨智泉为公司副总经理。学校 领导跟杨谈话时是让他来公司主管财务,但没有任何一位学校领导来公司宣布, 学校对杨的任命文件上也没有明示杨主管财务,以至杨自己来公司工作后近3个 多月的时间连办公桌都没有安排,而是自己在办公室寻找出差职工的空位坐下, 赵江燕调走后就固定坐在她的位置上。后来得知这是王玉万不让学校将老杨调来, 更不让杨主管财务,用王玉万私下常讲的话说:“不管财务还当什么总经理?”。 这期间老杨总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位置上,消息灵通的职工从校内得知他就是学校 调来的新任副总经理,对杨的遭遇职工们心知肚明,王玉万不在公司时的休息时 间,职工们上前与杨搭话,介绍一些公司的实际情况和王玉万的为人,并提醒老 杨今后要注意王玉万的问题等。   在让老杨坐几个月的冷板凳后,王玉万看硬顶学校不成,便渐渐接纳了老杨, 让杨负责公司办公室工作。老杨根据职工的提议,起草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包括 财务制度、考勤制度、销售政策等,以规范公司的管理行为,但最后都被王玉万 推翻了,因王玉万有自己的打算,根本就不想受规章制度的约束。之后,老杨负 责公司基地的生产管理工作,负责了昌平农兽药厂的基建工作,特别是在会计陈 芳走后,还代理过两个月的会计。《科技日报》报道老杨隐藏审计资料拿来进行 举报,完全是胡说八道,真实情况是会计陈芳走后,王玉万害怕问题败露,私自 请了一个叫杨林的会计来帮他平帐,杨林发现问题非常严重后,不敢涉入,将存 在问题的记录交给老杨,就借故退出了,老杨因此积累了一些王玉万存在问题的 材料。据老杨讲,一次王玉万来了一个同学,请老杨一起吃饭,餐桌上王玉万的 同学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办公司,王玉万回答:“你不知道,这比自己办公司还好 使”。   此时的京农公司可以说已被王玉万洗劫一空,仅有的收入还是靠生产假药坑 农害农而来,这点钱不但全被王玉万挥霍了,连国家税收都不缴纳。据举报后查 实,公司在王玉万任内偷税几百万元,亏损100多万元。可王玉万仍不罢休。97 年左右,王玉万又请来浙江个体户游锡火,将公司的国内市场让其经营。游锡火 在肖家河租房办公,以公司的名义经营、作广告,而所有的费用都由公司承担。 这样公司多年开发的市场全部转移到游锡火的头上。公司职工对王玉万的做法极 为愤慨,因为这是公司职工生存的最后本钱。这时的王玉万也极为嚣张,多次在 公司职工大会上讲,“匿名举报管个屁用,举报信都到我这儿了,有种就署上名 字”,有时讲“你们告我,公司垮了你们倒霉,我有的是钱,几辈子吃不完”, 有时更是露骨的说:“该打点的都打点了,农大当官的不值钱,花两、三千元叫 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玉万出此狂言并非信口胡说。实际上职工们知道,王玉万之所以敢如此胡 作非为,之所以如此将职工不当人看,是因为他已编织好学校的关系网,其最大 的后台为前校长并身为三院院士的石元春先生。   每年的过时过节王玉万都要借机向校办、校纪检监察、校人事等关键部门上 贡。王玉万实际上非常害怕失去权力,经常担心学校会免去他的职务,有一年学 校举行橄榄球比赛期间,因为校长出国,校办主任王丙寅一次从公司小金库提走 现金20万元,王玉万非常高兴地说:头头用了我小金库的钱就好办,我的位子再 也不用担心了。据杨智泉提供的材料看,校办主任王丙寅每年从公司得到几万元 的好处。还有一年春节,王玉万特从内蒙买来几十只羊送给学校关键处、室。   97年底,王玉万从公司拿50万元现金为游锡火注册中农华威有限公司,将京 农公司的阿维菌素业务全部转移过去,王玉万借邵玉杰的名义入股占40%的股份, 另两位股东各占30%股份,王玉万每年从中分得60万元,最后退股分得240万元。   就这样中国农业大学的这个高新技术龙头企业,拥有阿维菌素的好项目,被 王玉万推向了毁灭的边缘。 (XYS2008012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