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reader.org)◇◇ 　　聪明反被聪明误？ 　　——也谈施一公事件 　　作者：Renzhuli 于美国 　　施一公回国的消息在媒体上引发不少轰动，大家也寄托很高的期望。因为他 向媒体公开表示，他是“被信仰追问，回国为什么是最好选择。”“我回来的根 本目的是为了育人，教育一批人，育人在育心，做科研是育人的一个重要环节。 我觉得现在的大学生缺乏理想，缺乏一种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放弃的东西”　 “中国还有很多东西亟待改进，从科技体制和基金评审到大学教学和科研水平， 相对于美国一流大学还有相当差距，我觉得我回来以后可以有更大的作为。” “我不会做有违原则的事。我不会与这个体制格格不入，能接受的东西我会接受， 不能接受的东西我不会做。”（1）这些话可以说是铮铮箴言，掷地有声！国内 教育界、学术界的很多人，都感到官学结合、学商结合，一派乌烟瘴气，而根子 是体制，深感无能为力。新语丝独树一帜，纵横捭阖，大力揭露学术腐败和弄虚 作假现象，号称有十万读者群。从某种角度讲，影响巨大，　“基因皇后”的骗 局，败露无遗；杨杰被解除院长职务，等等。确实震慑了一些弄虚作假者。但从 另一种角度讲，其影响力有限，因它是被屏蔽的。根据奥运会网络开放的标准， 它比“美国之音”，英国的BBC，“自由亚洲电台”，香港“开放”杂志，“德 国之声”和“国际大赦”等等国内外媒体，都更“反动”。99.9％的国人，都无 法看到新语丝，它的影响力也就不能不很有限了。这就是新语丝的无奈和所面对 的现实，也是广大网民的无奈和悲哀！如果能从体制内加以影响，“内”“外” 结合，情况就将会大不一样。这就是大家对饶毅、施一公这样的科学家回国，寄 予厚望的主要原因。尤其是施一公说“中国还有很多东西亟待改进，”“能接受 的东西我会接受，不能接受的东西我不会做。”这是说到大家的心里！ 　　正当大家充满期待时，却传来了网络的热议：　施一公违反规定，申请外籍 杰青基金。这是绝对出乎大家意料的，这怎么可能呢？但事实胜于雄辩。尽管网 上沸沸扬扬，但施一公却以旗帜式人物自居，自认为：“相信（自己的）这些想 法能影响一些人”。而对外界的质疑，却装聋作哑。不象一个光明磊落，有强烈 社会责任感的人；缺乏敢说、敢于担当的勇气，实在令人失望！在这种情况下， 也就写一点个人看法，参与议论。 　　现在再回过头来读读有关施一公的媒体采访报道，就会发现不少问题。 　　1）高调亮相却掩盖事实： 　　施一公说自己是毅然放下一切，全职回国，而实际上是“学术休假到2009年 9月（On sabbatical until September 2009）”（2）。这是他精心考虑所作出 的按排，借着在清华全时上班的外表，中、美俩边领工资。其实领双份工资也没 有关系，学术休假也是他多年累积下来的份内权利。关键是违反规定，申请了外 籍杰青科研基金。因为不管是“学术休假”，还是“事假”，你和普林斯顿大学 的合同都没有终止，清华也就不是你“唯一”的依托单位。这就违反了外籍杰青 科研基金申请的明确规定。有人为他辩护说，这是迫于外力不得已而为之。但是 请不要忘了他的声言：“我有自己做事的原则，我不会做有违原则的事。”因此， 他不是一个可任人轻易摆布的人。所以他肯签名申请杰青基金，说明他为了金钱 和名誉上多多益善，就顾不得原则，自食其言了！HHMI基金的申请也是如此。 HHMI的规定应该很清楚。在美国大小基金的申请，都有详细说明；也都是按章办 事，没有通融的余地。饶毅先生说：施一公申请HHMI的时候，是想看能否将它带 回中国。这让人觉得饶毅有意护短，甚至帮施一公先生一起来忽悠人了。施申请 HHMI基金的目的，显然也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但他这样做，不但浪费了普林 斯顿大学评审人员的很多时间，HHMI基金评审委员们被浪费的时间，可能就更多 了；而对其它申请人也不公平。这里是施一公以自我为中心，只要对自己有利， 就不惜损害别人。施一公的这些安排，应当说是很周密的，但还是被暴露了出来。 这是他低估了网络的威力之故。 　　2）高度“爱国”却“效忠”美国： 　　施一公1990年赴美国留学。他说：“此后我的思想一点点地发生了变化，到 1992年时，我就决定学成后一定要回国。”但在1995年获得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医学院博士学位后，不是回国，却一步一步地从申请美国录卡，到最后放弃中国 国籍，加入美国国籍。在1992前，持因公护照者申请移民，属于叛国行为（3）。 施一公1990年去美国时，应会感受到这种政治气氛。1992后，国家政策改变，移 民与否，属于个人行为。所以一般没有什么可议论的。但施一公已是公众人物， 且扬言对西方社会十分反感，并不认同西方的价值观。他还说：“我的意志很坚 定，我改变不了几十年形成的人品和做事方式”。既然如此，怎么会加入美国国 籍？！因为加入美国国籍，从拿到绿卡后，再提出入籍申请，先后得至少等待五 年时间。入籍申请被批准后，要在指定日期参加入籍考试。通过后，要交出中国 护照，还要在指定日期到指定地点，举手宣誓；宣誓后还须在监誓人面前当即签 字，才算完成了入籍手续。而誓词中说：为了捍卫美国的宪法，要竭尽全力与国 内外的一切敌人作斗争。你这不是完全效忠美国了吗？你的理念和行为完全割裂 了？言和行也不一了！不知你当时内心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举手念誓词时，都是 “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在美国倒是有这样的中国学者，且不是个别。 他们都是强烈的“爱国主义者”！ 　　据说你入美国国籍，是为了可让你的母亲移民，以便照顾。不办移民，你母 亲每次来美国，只能呆一年就得回去，第二年再来。这当然会有许多不便。好在 你有姐姐、哥哥在国内，你母亲还是可以得到照顾的。而且按我的估计，你拿到 美国护照大概是2002或2003年前后的事。再帮她申请移民，2004或2005年拿到绿 卡，算是很快的了。此时离你回国又有多久？与放弃中国国籍，宣誓“效忠”美 国这一“原则”相比，这点困难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你一再说“我不会做 有违原则的事”，对你的言行不一，令人实在无法理解！你的“信仰”究竟在那 里？！ 　　3）挥舞爱国主义大旗却高价待沽： 　　你说：“有一种观点认为：十年前我是在更艰苦的条件下回来的，现在条件 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提条件？我不同意这种观点。时间、环境不同，国家、社会、 经济状况都已得到发展。国家各层次的领导和群众都应该认识到：这些人确实是 放弃了国外许多优厚的条件，应该尽量为他们创造出优越的条件吸引他们回来。” 这一讲法，本身没有什么错。即使“等价交换”也没有什么可议论的。事实上， 清华大学也“筑巢”引“凤”，付给你的工资，估计也不会低于普林斯顿所给的。 因此你就不要挥舞你的爱国主主义大旗，大谈“被信仰追问，回国为什么是最好 选择”这一类冠冕堂皇的话了。你说：国内应“少一些假大空和忽悠人的东西。” 但你的所作所为，不能不让人怀疑，你却正是在忽悠国人！ 　　你说：“我最想做的就是育人，科研只是育人的一个重要环节，我甚至觉得 爱国主义教育和专业教育一样重要。我希望将来在清华给本科生开一门爱国主义 课，一定爆满。”（1）从你的访谈中，不难推测出：你的爱国主义课，带给学 生的主要将会是狭隘的民族主义激情。其实，这种激情在国内并不缺乏。从家乐 福事件，麦当劳事件，王千源事件，都充分表现了出来。以人多势众压倒对方， 一时很过瘾。但从长远来看，对于提高民族素质，提升民族形象，不会有什么帮 助。 　　从你的高徒颜宁的表现，也说明你的教育思想很失败。她没“有非常好的素 质”；相反，她傲气十足，藐视方舟子和其它网民。不问是非，一味和你抱成一 团，为你辩护，企图骂倒对方。哪里有一点教授、学者的风度？！估计因有当局 撑腰，并打了招呼，现在是有恃无恐，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架势。可悲！ 　　4）聪明反被聪明误？ 　　施一公的过分聪明和过度精明，招来了网上的热议。这是他自己始料不及的。 对他的诚信会因此招来不利影响。今后，人们对他的言行，会先打一个问号，不 会照单全收了。聆听他爱国主义课的清华学子，可能会怀疑主讲人的“曲线爱国 主义”道路的正确性。但这些都无关你的前程大局。因为在这个体制下，只要当 局需要，认为你好，那么什么都好办。我估计：你会成为下一届的外籍院士。既 然田刚可成为外籍政协委员（若属实，应改称为“世界人民政治协商会议”）， 你四年后，应可担任清华大学副校长一类的领导职务。再过8年、10年，那时， 估计你已放弃了你的美国国籍。这样，就可象陈竺一样，成为某部部长。前程无 量！ 　　饶毅说：“我们中国学术界应摆脱社会上相互不信任的风气，……我希望能 多一点宽容　……。施一公回国，是一面旗帜。所以我想说，相互多些理解、多 些支持。”可惜的是不少海龟实在让人失望！田刚在国内，据说除了拉帮结派， 没有为中国数学界做过什么好事。上海交大为陈进专门成立了微电子学院，提供 上亿资金，结果呢？“纳米专家”张阳德，从科技部、自然科学基金委拿了这么 多资金，又作出了什么重大成绩？所以海龟科学家的底线，是不弄虚作假，不违 反规章。另外，规则不能“因人而异”，不然就等于没有规则。方舟子输了官司， 不都是因为法律可“因人而异”，条令内容形同虚设？！“出污泥而不染”，确 非易事！能做到，就会让人肃然起敬！另外，“正人先正己”；“己不正，何以 正人？” 　　饶毅和施一公新近发表了《中国科学国际地位远不如体育：借鉴和挑战》一 文（4），文中提出了明确的呼吁：“从科技大国建成世界科技强国有三个前提： 科研经费的投入、人才的培养和使用、科研体制的改进。经费、人才、体制，三 位一体，同步协调改革，缺一不可。”同步协调改革，这当然很好。但涉及体制 问题，就很复杂，很不好办。什么时候能开始，进展如何，都无法预测，恐一时 难以凑效。当前，如果你们能在所参与的基金评审过程中，能够秉公办事，坚持 公平。公正、有效地阻止一些学术界大牛和利益集团瓜分有限的科研经费，从而 使国内不同层次的科研人员，有更多的机会发挥作用，使有些“无名”的小人物 能脱颖而出，真正发挥有限经费的最大作用。那么，你们就“功莫大焉”！ 　　1. 王丹红:“施一公：我被信仰追问，回国为什么是最好选择” 科学时报 2008-5-6 　　2. 方舟子:也说说施一公究竟是不是全职回国工作 (XYS20080809) 　　3. 1990年10月前后,中国驻温哥华总领事在接受电视台访问时的公开讲话 　　4. 饶毅 施一公：中国科学国际地位远不如体育: 借鉴和挑战 《环球日报》 2008-08-23 (XYS20080909) ◇◇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