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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是潜规则：也说抢第一作者
　　——读《中国学术潜规则：抢第一作者、肆意挂名的长江学者》有感

　　作者：韩木

　　近日读到《中国学术潜规则：抢第一作者、肆意挂名的长江学者》一文，颇
有感触。挂名已经不是潜规则，而是明规则，NParty君竟然还大为惊诧。在许多
学校和研究单位，恕我不敢拿自己供职的单位为例，明文规定了研究生要毕业必
须以第一作者发表的论文的级别（核心，检索等）和篇数，但是同时又有规定，
如果挂名导师为第一作者，研究生为第二作者，可以按照学生为第一作者的论文
对待。这样做的，同学之中就不乏其人。当然，我们学校"好"的一点是，虽有此
规定，并不做强制要求。许多导师也明确要求学生不必这么做。

　　论文是衡量一个科研工作者成绩的主要指标，国内国外皆是如此。但是，第
一作者是论文的主要贡献者，通常是新思路的提供者，主要完成人和撰写者，其
它人是必要的合作者。很多时候合作者也对该课题具有极大的贡献，但就某一论
文而言，一般不会超过第一作者。导师作为研究的组织者和指导者（advisor），
通常都是署名在最后。同样是科研人员，在一个团队中所处的位置不同，具体完
成的工作自然不同。现代科学的任何一个门类都已经分化为不同的具体研究方向，
各个方向之间的前沿研究都存在着重要的区别。即使保持对相关研究领域最新进
展的了解，也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遑论在有限的时间内四处开花，分别在
不同的方向上以第一作者发表论文了。发表科研论文，首先要自己言之成理，有
根有据。一个科研工作者的工作轨迹，也总要符合逻辑，每个人每天都只有24小
时，那些经常用第一作者在短时间内在不同方向上发表论文的大牛们，为何不向
年轻人多传授一下你们技能具体从事科研工作，也能组织和管理科研团队，同时
又教学行政一肩挑的成功经验？

　　然而，我想说的是，这些大牛老师们也有苦衷。他们面对的是相互之间的竞
争，是为自己所供职的单位争取资源，争取资助，争名夺利的重任。很多人是"
迫不得已"。出现这种问题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我国的科研评价体制和激励机制
与国际上通行的机制存在差别（此处先放下优劣之分）。外行多，内行少。简单
的以论文数量，排名先后来评价科研工作者的成绩，评定职称，评选先进，资助
项目的机制，使得各个具体的科研机构急于包装造星，而不注重踏实的工作。当
外行来评价内行的时候，很多情况下有理是说不清的，"甲发表的论文比乙多，
今年的杰青就是甲了！"在这种情况下，推出"挂名导师为第一作者的，等同于学
生为第一作者"的制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科学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她依理性而行，自身具有自我生长，自我评价，
自我修正的机制。不建立这样一个独立的自我评价和自我修正机制，很难说一个
国家有效建立起了自己的科研体系。在一个科研落后的国家建立起现代科学体制，
是一个非常重要，也非常困难的课题。淮南之橘，淮北为枳。国外的成功经验可
能在国内并不可行。简单的一个同行评价机制，在国内就执行的一塌糊涂。笔者
有限的审稿经验就是明证。许多人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良知来求的自己的一席之地。
希望大家，在不断指出当前许多弊端的同时，也能提出一些有益的建议，让我们
这些年轻人能看到希望。

(XYS2008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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