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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空喊口号

　　作者：内含子（intron）

　　话说有一次信佛的梁武帝问达摩：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
达摩答道：实无功德。不知道梁武帝是不是给气得半死。对此，慧能的解释是
“……功德须自性内见，不是布施供养之所求也……”。也就是说，即使你做的
善事再多，但如果没有见性，那就对不起了——没有功德。可是对于“见性”这
么关键的问题，却没有严格的检测标准，很大程度上全是靠自己说。当然，你要
说得好，让大伙都信了才行，那样你就真的见性了:)

　　慧能或许目不识丁，但他非常了解信徒的心理。讲给信徒的理论不能复杂精
确、逻辑严密——不然听不懂，也没耐心听——一定要简单，甚至于粗暴，易于
接受和操作，并且一定要许一个光明的未来——哪怕这个未来是在死后或来生。

　　其实，叫人做善事来积攒功德也是同样适合信徒的粗暴的“逻辑”。只不过
达摩慧能们想要独树一帜就只好去标新立异，造出了一个看似非常不同学说。其
实还是一回事。

　　这就好比左粪和右粪水火不容，打得死去活来。但其生物学本质并无二致。

　　又好比桃谷六仙给令狐冲治伤，虽然各人方案迥异，但有一点相同——都是
胡闹。

　　在新语丝宣传科学与理性文章后面，总难免要跟几个普世信徒，鼓噪道：你
这是空喊科学和理性。

　　大家都知道，在新语丝的作者中，有科研工作者，有医生，有教师，有在各
行各业做着有意义的实事的人们。在本职工作之外，他们利用业余时间写文章，
普及科学技术知识，宣传科学精神，揭露骗子骗局。这些不但有利于提高公众的
科学素养，促进科技进步，而且也同样有利于国家民主事业的发展。　

　　然而，普世信徒们对此视而不见。只要你没有高呼“自由、民主、人权”、
“普世价值”的口号，那你就是“实无功德”；普世价值得不到兑现，即使有
100个新语丝也无济于事。

　　生物的进化远比社会的发展缓慢，今天我们虽然有了汽车飞机互联网，但信
徒的非理性比之古代并没有明显的改观。不过，我们不必为这一生物学现象感到
悲哀，正如我们无须为月缺花残而落泪一样。

　　本文即将收尾。写到这里我倒有些好奇：不知道被普世信徒们几乎捧为自由
女神的西风独自凉除了把“自由、民主、人权”这些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口号喊
得声嘶力竭以外，到底又做了哪些实事了？

(XYS2008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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