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山东中医药大学王新陆校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王献章 　　王新陆校长在百忙中也登上了百家讲坛。他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中外，恣意 纵横，左右捭阖。话说了很多，引经据典也不少。如果像钱文钟教授讲的那样， 仅从历史文化角度尽情发挥，淋漓尽致也无妨。若要拿到严谨的医学圈子来分析， 就显得十分粗糙：论点不明确；论据不充足，断章取义；不是旁征博引，而是东 拉西扯；有时甚至把毫不关联的事物牵强附会地联系在一起。俗话讲，三句话不 离本行，输入什么原材料，就生产什么产品。王校长的思维方式体现了古医文化 的特点。让我们看看他讲话的内容吧！ 　　一开始，先解释了几个与医疗技术无关的非学术性名词，歧黄、悬壶、青囊、 杏林等。提出了华佗时期就可以做开颅手术，依据是发现了那个时期死人的颅骨 上有一个圆洞。这就奇怪了，一千年前的华佗能做开颅手术，一千年后的今天从 没听说过，那个中医大师发扬中医的光荣传统，哪怕能做一例开颅手术，也能堵 住反对中医文化人们的嘴。翻开中医近几百年的历史记载，哪怕有一例治疗成功 的病例，我们也不会看不起中医文化了。是没有需要手术的病人了吗？显然不是。 只是近一二百年来，有了人体解剖学，微生物学，系统生理学和解剖学，麻醉技 术和无菌手术室，才使开颅手术有了可能。二十世纪中叶，俄国首脑斯大林患高 血压脑出血，限于当时的医疗条件，不治身亡。现今平民，患了相同的疾病，都 能及时施行开颅手术，得到了科学的治疗，挽救了垂危的生命。（想起了同时期 逝世的鲁迅先生。他生不逢时，英年早逝。如果鲁迅先生完生十年二十年，有了 青、链霉素问世，就不会死于肺结核、肺感染。想一想，那样会对中华民族的文 化有多大的贡献啊！周海婴会有这些想法、感慨吗？肉体可以遗传，思想不能； 脊梁骨可以遗传，骨气不能。他可以借名人效应，为苟安自己做形象宣传，顾不 得先父的遗愿和观点。许广平和萧红患了何种妇科病？服用乌鸡白凤丸与人体是 何关系？不用说你周海婴不知道，故事叙述者本人也不会懂）接着王校长海阔天 空的讲了一个跳进葫芦里学医的神话故事，列强的殖民侵略，东印度公司的倾销 鸦片，传教士办了不收费的眼科医院。最后聚焦在1832年提出的中医一词的称谓 上，说这个词一出来，中医就面临生存危机了。把中医、中药、中医师、中医院、 中药厂前面的中字去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你所受到的古医文化传统影响，遮 蔽了你的双眼，看不到科学与迷信、东方与西方、古医与今医之间的差异在哪里。 我们多么包容啊！你来了，我们不赶你走，现在又要废除我们？真是天理难容啊！ 不知多少次提到要生存，生存，共同生存。吃西药也要吃中药，大家一起来治。 似乎是医师的生存问题，导致了中医存废的论证。或者是个人怨恨的发泄？俞越 死了妻女，儿子也残废了，他太痴情了，中医没治好家属的病，因此，出来反对 中医。余云岫也反对中医，为什么呢？他有话语权啊！他学术精神好，不像别人 沉不下心去，嘴一说就算了。他可是真做学问啊！写了《内经商兑》，看来中医 真要伤筋动骨了。鲁迅先生为什么要反对中医呢？他不会是私忿的发泄了，怎么 往下讲呢？……话锋一转——鲁迅先生反对庸医，不反对中医，且有儿子做证— —可是，你不要忘了，鲁迅先生的书，人们已经读了几十年了，内容皆知。胡适 28岁就患了糖尿病，吃中药，好了（据我目前所知，众多糖尿病患者，能根治的 几乎没有）。一位儿子是西医博士（加此定语有目的）的老太太胸腹部长了一个 疙瘩，吃中药，好了。胸腹部是哪儿？非炎性肿物吃药能管用吗？哎，我想起来 了，不少人按着胸骨下端的剑突来找我，看看是否长了肿瘤。它不就在胸部、腹 部的连接处吗？很有意思，心血管病肿瘤——王校长许多话我真听不明白！ 　　双赢的支架、搭桥心脏专科手术，既挽救了垂危患者的生命，又为现代医学 科学的发展提供了商机。那些天天喊着支架、搭桥手术损害身体，快来喝我的蜂 浆吧的人们，难怪生存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是科学不让你生存，还是你作茧自缚？ 王校长搞得出生人口总数、心脏病死亡人数统计调查，不是统计学意义上的研究， 而是撷取只言片语，来为自己的学说、主张做铺垫。你说个案说明不了什么，就 把全中国的健康人都拉出来。因为他无法找到有价值的群体病例。他一边讲着对 病人要百分之百负责，一边信口开河道：中药治疗传染病很好，你越烈的越急的 它就越好；艾滋病病人没人愿意用鸡尾酒疗法，免费中药好；非典病人用呼吸机 抢救，吸氧，大量激素及静脉通道的应用他都健忘了，还是说用中药好。中药好， 他仍赞不绝口：清朝时期扬州瘟疫流行，“时疫局”挨户送中药，发挥了重大作 用，死者减半（多么悲惨！），中药就是好啊！我们好，我们有好办法！你爱德 华纳琴用减了毒只预防不致病的牛痘。我们有不减毒可以致病的人痘，脱衣痘， 结痂粉。不怕！怕什么？我们就是人多。我们好！我们的发明比他们要早好几百 年啦！我听着王校长的讲话，真的觉的毛骨悚然，汗不敢出。想到他这么大胆， 给小民看病还可以，如若遇到皇上，头颅都难保啊！不过，事情会有戏剧性变化。 山东中医刘惠民花了4角钱偶然治好了毛泽东的感冒。1949年以后，毛泽东不但 号召西医学中医，还大办中医学院，留下了不尽的后患。 　　手术、放疗、化疗是目前治疗恶性肿瘤最行之有效的好方法。我看到许多病 人在治疗后，生存期达到了五年十年二十年以上，有的病人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根 治。王校长却说：这三大战役不分青红皂白，造成人体的损害，毒副反应多，脱 头发，消灭了敌人把自己也消灭了。不能权衡利弊，判定谁是谁非，应该何去何 从。可还是忘不了敲诈一番：用中药吧，是个好事，可以减毒增效，联合用药， 你治我也治。他总也忘不了，时时刻刻想到中医的生存问题。走不出个人的小圈 子，看不到民族的、未来的、科学发展的大背景。 　　你说古代中西医学文化可以通约（中医大师都喜用朦胧词，可以任意解释的 词），希波克拉底有血液、粘液、黄胆质、黑胆质平和说，我们有气、血、精液、 痰。自1543年以后，现代医学在西方兴旺发达起来，旧的不能解释人体生理及病 理变化的说法随即放弃。而我们至今仍在背诵气、血、精液说和《黄帝内经》。 称人体是不可打开的黑箱，一意孤行自己的思辩哲学和辨证施治，并美名曰双轨 并行。又拿出了汉语的修辞手法把不可通约（王校长语）的两种医学文化比喻成 一棵树上的两根树枝。只见树的外形，不问内部以细胞为单位的基本结构；只在 表象上周旋下功夫，不在本质上做深入研究。吃现成饭拿来也好。康熙大帝如果 也能像彼的大帝那样把西方文化（医学文化是现代科学文化的代表）及时拿来， 为我所用，完全可以改写中国近代的屈辱史。弹丸之地人口不多的日本就是一个 典型的拿来主义科技发展成功的范例。它竟能在怀抱骷髅文化并自诩为至宝、国 粹、博大精深文化的中国腹地打上八年仗。最后，中国付出了巨大牺牲和代价， 苏联对日宣战，美国送了二颗原子弹，日本才宣布投降。我们国大人多，几千年 的战争史孕育了广博的军事文化，是不乏军事英才的。除了现代科学技术相依托 的军事装备相差太悬殊以外，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理由呢？远途而来的小国， 怎能敌过装备相同的以逸待劳的人口众多的大国呢？两者文化的不可通约性何止 十万八千里，几乎是背道而驰。用王校长自己的话来说是距离越来越远。正因为 明白了西医、中医文化的不可通约性，“中西医结合”不再提起，改用了互补、 联合用药、减毒增效等称谓。 　　肠激惹症多源于经久不愈的肠炎腹泻患者。因没有得到及时诊疗，体能下降 （多伴有消瘦、营养不良或贫血），已形成恶性循环，免疫系统呈过激反应状态。 卧床休息，摄入足够的营养，恢复体能；改变不良饮食习惯，不吃过度刺激、寒 凉、生冷、油腻的食物；配合口服解痉、消化、收敛的药物。使病情进入良性循 环，很快既能痊愈。而王校长却说，西医没办法，唯有中药能治。 　　在一次全市乡村医生培训班上，我曾请教于一位中药专家：中药的药性、药 理与患者病理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标明了中药的十八反、十九畏，为何有的中医 师还要反用？那么，反和畏有什么意义呢？还有五行的往返循环论，它们之间既 生又克，反生反克，来来往往，无所不能，无理不通，都可以任意解释，这都是 怎么回事？阴阳学说可是中医理论中大彻大悟的经典。反映事物内部本质的相对 两方面是阴阳，男女性别不同分阴阳，四季的春夏秋冬分阴阳，上下方位分阴阳， 温度不同的冷热分阴阳，就连人体内的两个脏器脾和胃也能分出阴阳来。这哪里 还有一点儿反映事物内部发展变化的相对两方面的哲学意义。分明是把许多不相 关的事物罗列在一起，并人为地分成两部分的什么意思都有的代名词吗？我们为 何不把这一代名词割去，还事物本来的面目呢？专家的坦诚让我感到意外：搞不 清楚，许多问题真的搞不清楚。——这才是一个学者的风度，更为大家推崇。因 为他书读得多，也思考得多，真正用科学的方法去研究我们的传统医学，才会有 搞不清楚的认识。不同于我们的王校长，中医什么都对，什么都好，什么病都离 不了中药。现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经初步揭开了中成药的谜底，原 来里边含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化学成分。以前，我曾忧虑过，为什么许多止咳的 中成药中有罂粟壳的成分呢？久用会成瘾的。现在我明白了，许多中成药中，不 但含吗啡，还有普拉雄酮、麻黄硷、士的宁等化学成分。不妨大家可以看看国家 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颁发的《含兴奋剂药品管理规定汇编》。 　　……还有一个大病我没对你们讲——亚健康。有70%的人（市场太大了）是 亚健康。它是非中医中药莫属啊！中医介入最好了。为什么呢？因为中医能治未 病（听着叫人怎么这么别扭呢！）啊！淋雨了，喝一碗姜糖水，就不会感冒（也 许有少数人会患上普通感冒）了，不得气管炎、肺炎、心肌炎（能防止流感和并 发症？）了，你就不用住医院了。喝一碗姜糖水多少钱？住院多少钱？——这是 什么逻辑推理方式？没有一种特殊文化的长期熏陶，绝不会有如此超常的逻辑思 维方式！王校长，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的设想一旦准入，国人则无人不医，无人 不病，无人不药。东亚病夫就要名副其实了。不要只想个人生存而乱了阵脚。还 要想想患者、民族、国家。日本人、美国人发达了，生存就不为难了。人家每年 可以出150亿美元为100万人做支架、搭桥手术，而我们的能力是人家的不足40分 之一。美国有八万多百岁老人，显然和普及的心脏外科手术有关。 　　缺乏联想和对比的人们，习惯停留在事物的表面，不做细微的观察和深入的 研究。而往往陷入一个无限循环的玄学思辨幻境之中，然后随便选择任何一个主 观臆断的位置点——这就是中医大师要做的工作。他们耗费了毕生精力耕耘不辍， 却一直不能跻身世界一流医学大家的行列。古医理论中之哲辨，气功说，人体特 异功能，转法轮，《易经》、金庸的武打小说、《红楼梦》等传统文化，尽管内 容各不相同，意识流和思维形式却有许多共同之处，他们都从不同角度程度不同 地体现了“古传统文脉”的特点。 (XYS20080613) ◇◇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