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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卡文迪许所的一点儿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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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的“贵族”精神的一个“活化石”，正是体现在卡文迪许研究所。亨利 
卡文迪许（１７３１－１８１０）是当时英国的巨富，其财富可以和英王室比。
他去世后的财产的基金，对研究所的运作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这类的基金，不
论它的来历如何，哪怕是来自厕所的门钱，也没有任何“异味”儿。同类型的基
金，对于其它剑桥的学院的运作，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精英”不同于
“贵族”，它是个大众社会的概念。这就是“贵族气质”，当卡皮查被斯大林
“请”回去后，卡文迪许研究所能把卡皮查实验室的全套东西送（卖？）给苏联。
倘若在大众社会里，一定会想再找个人来代替。

　　对于有这样的“贵族”文化，百姓能认可。这是那个岛上人的智慧。问题不
是跟“潮流”，也不是领导“潮流”。而是其“创造”性的研究形成了“潮流”。
在“贵族文化”里，这都是“分内”的事儿。因此，他们能够“平常心”地看待
这类“创造”。在很多事情并不十分明确的情况下，历代的所长们能够看准并确
定数十年将来的学术方向本身，远非是炸药奖可以评定的内容。那里的“大学人”
的血脉里，流着如何维持“大英帝国”繁荣的史命感。也可以说，中世纪的“黑
暗”，带来了“文艺复兴”以及今天的繁荣。这一点，人家的祖先也是付出过
“代价”，不是轻易就可以学来。甚至包括他们的“分家儿”，在这一方面也还
没能学来。

　　“搞钱”有这样、那样的难度。同样“发钱”（＝投资）的难度也决不亚于
要钱，甚至责任更重。总的投资数量上去了，“搞钱”就容易些。能在按投资额
增大的条件下，保持同等的回报率、且“投资”风险不变，可是一个天大的难事
儿。这个难事儿的承担者的一端，恰恰就又是“搞钱”的人。这个自觉的不足，
也正是国人的问题所在。搞“大规模科技项目”，从“发钱”的一方看，往往可
以降低“风险”又很象那么回事儿。皆大欢喜，所以盛行。但也正因为如此，结
果也就多是“填补空白”、“国内首创”云云一类的。几十年内，国人的研究工
作不能够一味去追求“科学意义”，只能是干些根据“国情”有意义的东西。这
种声音从“名牌大学”里居然听不到，不能不讲是另外一类型的“悲剧”。 

(XYS2003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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