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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德沦丧的根源

　　作者：雪寒１１９

　　这一段，关于“北大教授被治死”和“南京徐宝宝”事件，网络与媒体很关
注，新语丝上讨论也很多。作为普通民众，大约更感叹的是医德沦丧和对此的痛
恨与无奈。和医德一样让老百姓痛恨与无奈的，还有同样沦丧的师德。关于当今
师德之堕落，关注新语丝的朋友都会感同身受。只是在短短的二三十年间，原本
被奉为“灵魂工程师”和“白衣天使”的两个职业，为何会堕落得如此之快，如
此之彻底，而且这种堕落的进程还在继续，这才是真正值得人们认真思考的问题。
如果要把视野放开，其实我们看到的是整个社会道德的沦丧，而绝不仅仅限于医
疗和教育两个领域，只不过这两个领域和普通百姓关系太密切，普通百姓受其损
害也最大罢了。当今的中国社会，如果用狄更斯《双城记》的第一段话来形容，
那是极为贴切的。对于权贵们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他们正在步入天堂；而对
下层民众来说，一切正好相反。其实，社会道德的沦丧，在中国这样一个历来强
调集权和政府主导的社会，和官德的沦丧是密不可分的。中国社会官场（包括准
官场，譬如大学，医院之类）之腐败，在整个世界也是名列前茅的。一个无道德
可言的政府和大量无道德可言的“公仆”，在其治理下的社会居然能够变得极其
讲道德，岂非天方夜谭？而所有这一切的总根源，就在于这样一个毫无民主和法
治可言的制度本身。邓小平曾经说过：好的制度可以使坏人做不成坏事，坏的制
度可以使好人变坏。个人品行的善恶是很重要，但绝对是第二位的。我们能说官
员、教师、医生这些群体中充斥的都是坏蛋吗？他们和社会的其他群体本也一样，
社会的其他群体包括下层民众，其道德水平不也是在堕落吗？是制度本身在使人
们堕落。在这样一种境况下，单独责怪个体，其所起到的作用和显现的意义都很
有限。就象新语丝所揭露的高校中那些大量的学术腐败者，有几个受到实质的影
响了？越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牛，越是毫发无损。揭露的作用，无非是让以后的
作假作恶者考虑更周密一些，做得更到位一些，降低被揭露的风险。试想一下，
在一个越是作假作恶越是能获得好处，而且谈不上监督制约的体制下，有几个人
能禁得住诱惑？即便禁得住诱惑又怎样？被边缘化，被踢到体制之外，这种滋味
那么好受么？笔者绝无为恶人们辩护之意，只是如果现行制度不能改革的话，这
个社会一定会在堕落的轨道上继续高歌猛进的。只是，掌握权力和财富的权贵们
已经成为这个体制的最大受益者，让既得利益者阶层自己改自己，那是与虎谋皮
的事。笔者曾经说过，如果社会不河蟹了，权贵阶层是受损害最大的，普通百姓
本就没有什么。但是权贵们的智慧和道德我们是很清楚的，他们绝不会高于法国
国王路易十五的水平，那就是“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所以，看了这么多
年的新语丝，心里越来越认同的是方舟子先生的一句话：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失望。这真是一种悲哀！

(XYS2009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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