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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人合一”——季羡林先生“东化”的法宝

　　季承 

　　读了李昌玉先生的《质疑季羡林先生的‘东化’情节”》(XYS20050117)一
文，极为赞赏。

　　现在，再与季羡林先生商榷“天人合一”。

　　季羡林先生认为，现时世界西方文化“已呈强弩之末”，欧美文化近于衰落，
已到了要找挽救办法的时候了。

　　他还认为，在人类历史上，这两种文化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因
此,东方文化就轮到坐庄来统治世界了。而“西方文化衰竭了以后……自有东方
文化在。”用来统治世界的法宝就是东方文化的精华“天人合一”。

　　他认为，“天人合一”“是东方文化综合思维模式的最高最完整的体现”，
“代表中国古代哲学主要基调的思想，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含义异常深远的思
想”。相对的，“天人分离”（这是作者为了叙述方便，替季羡林先生想出来的
一种说法），是西方文化分析思维模式的最高最完整的体现。当然称不上伟大和
深远，甚至有害。

　　这里我不想去分析什么是“天人合一”，天是什么，人是什么，如何合一，
如何治病，等等。只想问几个朴素的问题：中国几千年来在伟大的“天人合一”
哲学思想指导下，后来为何竟落后于西方？现在，中国正运用西方“天人分离”
的思维模式急起直追，却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当然还远没有到高峰，（不过，按
季羡林先生的意见，到那时东方文化是不是也要衰竭？），却又有人要去用自己
的国粹“天人合一”的思维模式去拯救别人——西方文化？“天人合一”既然已
使中国落后，这剂药难道能治好发达的西方的，其实是世界的顽症吗？

　　杨振宁最近说：“在中华文化里，很早就有 ‘天人合一’的观念。而近代
科学的一个特点就是要摆脱掉‘天人合一’这个观念。”他认为，人世间有人世
间的规律，自然界有自然界的规律，不能把它合在一起。这当然是“天人分离”，
但这难道不是一剂对东西方文化都适用的良药吗？

　　纵观世界人类发展的历史，我觉得，只有当人们摆脱了各式各类的“天”的
时候，才是发展的最好时期。

　　最近，因何祚庥院士的一席话，而引起的讨论，即所谓要不要敬畏大自然，
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如何对待“天”的问题。我是赞成不要敬畏“天”的。

(XYS2005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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