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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忧心忡忡《就中国科学界人才观问题与路甬祥先生商榷》有感

　　清华大学一教师

　　回国十年，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中国的“权术”了——权力与学术是紧
密联系在一起的！

　　当权者为了政绩，极力想短期内（往往是几年内）就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成
绩来（以便邀功请赏！人之常情啊）。例如在人才培养上面，通常有这样两种做
法：

　　一条路是“拔苗助长”，本来也就是一般的科研人员，可一定要分个九等、
树个典型、弄出个学科带头人来。如果真是有个鹤立鸡群的人，倒也罢了。可时
常是白噪声中找信号——毫无最佳准则可言。要么是制定了一套貌似客观的非科
学选拔准则（例如简单的SCI文章数量指标），结果弄得人心浮躁，会钻空子的
人成为了能人（君不见：为了多发SCI论文，国人发掘出了多少从未听说过的、
却被SCI收录的杂志？又发了多少0次他引的论文？还动员了多少学生或者要求学
生必须发表什么样的论文才能毕业？）在这方面，我真是佩服作为国粹的善于算
计的传统了。要么就是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全然不顾什么客观条
件（君不见：常常有领导说这个人是人才，就破格提拔的？这个时候，领导常常
会表现出高瞻远瞩的气派来——人家搞的是新方向！毫不顾及其是否有扎实的基
础或者前期研究作后盾。这方面，随时变换研究方向，至少是吹出新方向、新思
想来，是窍门！）

　　另一条路就是“引进人才”，靠的是三高（高资薪、高职称、高职位）。这
种装点门面的方法见效极快，领导也非常喜欢。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人其
后是否还能继续做出领先的研究成果？反正你要是不行的话，领导就再引进他人！
全然不去研究如何创造环境条件，才能培养出这样杰出的本地人才来。

　　为什么领导想现在就多些所谓的帅才？因为他们总在想怎么尽快弄出个与众
不同的成绩来！怎么尽快弄出个诺贝尔奖来！他们不可能等到你慢慢地出成绩，
因为那时候也许他已经不在这个位置上了，你这个将来的预期成绩（即使有的话）
也与他们的政绩无关！（可悲的是：智商越高的领导对这一点就越是明白——明
知此路漫漫才想出许多诸如“创新工程”、“创世界一流”等等时髦口号来“钓”
上级部门的钱，而上级部门也乐于有个向普通民众交待的宣传亮点！）

　　这就是中国的许多领导的悲哀：为了献媚于上级而做文章，为了突出自己的
政绩而造成绩。学术研究发展的自然进程，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之慢，难怪如
今全中国都是在搞什么亮点工程了。扎扎实实地工作，对于许多中国的单位和学
术领导来说，是毫无意义的，除非是要求你去参加大合唱的时候！

　　呜呼，回国十年，真正让我认识到了中国的学术研究越来越“浮”了！中国
的学术新人越来越“虚”了！

(XYS2004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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