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钱学森欠的血债会有多少？ 　　作者：JFF 　　1）本文的缘由和主旨 　　钱学森院士声名显赫，在共和国可谓是家喻户晓了。科学院院长路甬祥2001 年12月21日在“钱学森星”命名大会上是这样评价钱院士的：“钱学森院士作为 “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和惟一的“国家杰出贡献科学家”，既是一位杰出 的科学家，也是一位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始终将个人的前途与祖国的命运联系在 一起。” 　　本文不是来评论这位在共和国享受了半个世纪崇高声望的火箭专家的功过是 非的，也不是要追究他在法律或政治上的个人责任的。本文的主旨是就钱在大跃 进年代的“亩产万斤的科学论证”的劣迹就事论事，辩析科学上的对错。当然， 反思清算事件本身的罪恶可能难以完全避免涉及到做这个事的人，但这仍然和直 接对当事人本人在法律上或政治上的清算是本质上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后者和本 文的主旨毫无关系。 　　钱学森在火箭领域的贡献应该是杰出的，但不能因为这，就淡化甚至否认他 在”亩产万斤的科学论证”这件事上的过错和这件事的罪恶。道理很简单：一码 归一码，就事论事。反思清算事件本身的罪恶不是为了要向当事人清算，而是为 了前车之鉴。 　　对“亩产万斤的科学论证”的反思清算，起因是前两天在网上遇见了一些洋 博士竟然在为钱的论证亩产万斤的劣迹翻案。他们对这事涂脂抹粉、百般辩护。 还打着理性、科学的招牌，妖言惑众，颇具欺骗性。说什么钱的那篇文章在科学 上是无可指责的；论证的大框架是对的；因说的是上限，所以道理上没错；等等。 如此颠倒黑白，真是混帐逻辑！是可忍，孰不可忍？ 　　2）历史镜头 　　镜头1：上个世纪50年代末，在全国各地大放水稻亩产万斤卫星的疯狂时刻， 政治地位显赫、社会影响巨大、共和国首屈一指的火箭专家钱学森博士于1958年 6月16日在《中国青年报》上也放了一颗载入史册的钱氏号卫星——《粮食亩产 量会有多少？》，助纣为虐、祸国殃民。 在这篇恶文中，这位共和国家喻户晓 的科学大师以科学代言人的身份庄严地告诉全国人民：“土地所能给人们的粮食 产量碰顶了吗？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得很！”只要有必需的水利、肥料等 等条件，加上人们的不断创造，稻麦的亩产量可达到五六万斤。 　　亩产五六万斤稻麦，在今天的基因时代是异想天开，在50年代更是天方夜谭， 和科学八杆子也打不着，怎么能煞有介事地把这种热昏了头的胡言乱语当作科学 结论向全国人民作证呢？无耻或弱智至少占一样。 　　镜头2：两个月后钱学森博士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完成了从美国空军 上校到共和国高级干部的政治U turn. 　　镜头3：一年以后的三年内，神州大地千村薜荔人饿死，万户萧疏鬼唱歌。 官方从没公布过具体数字，民间一般的说法是全国直接和间接饿死大约30，000， 000人。 　　3）　个人责任 　　我当然相信钱没有谋杀这3千万中的任何一人的主观愿望，也没有会料到大 放水稻“亩产万斤”卫星的疯狂，会导致这样惨绝人寰的人祸。但是，这些远不 足以让钱逃避个人可能的责任。因为，如果客观后果严重，即使是粗心大意玩忽 职守的过失错误，也可能导致严重的刑事罪责，况政治、道义、良心上的责任呢。 这里当然不是说要去追究钱在法律上的责任，说的是这么个道理。对于担任公职 或公众人物，除了法律责任要求外，还有政治、道义、良心上的责任要求。越是 位高权重、德高望重，此要求应该越高。 　　钱学森是共和国高级干部、大名鼎鼎的科学英雄、是那个时代事实上的政府 的首席科学家，既担任高级公职也享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和崇高的社会声誉。所以， 对其公众行为要负较高的政治、道义、良心上的责任是理所当然的。 　　钱学森对这3千万饿死的人个人责任为零吗？“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 得很！” 　　4）　行为的主观故意 　　现在就以过失来论罪责，钱的行为的主观故意构成存立吗？下面的分析将会 告诉我们：钱的行为的主观故意完全成立！ 　　4。1）钱应该知道发表在《中国青年报》上的那篇文章，完全不是为了科学 探索所进行的同行之间的学术交流或成果发表之行为，而纯粹是政治宣传和鼓动 之行为； 　　4。2）钱应该能预见，以他的身份名望在《中国青年报》上发那样的文章将 会在全国范围内产生广泛的政治和社会影响； 　　4。3）　从下面的分析我们将会看到，钱的那篇论证，无知无识无脑到了令 我难以置信的程度，和一个在美国顶尖大学当了20年教授的人的学识才智反差太 大。这表明如果不是故意说谎欺骗公众，至少是他主观上对自己重大的公众行为 及其后果采取了极端地不负责任的态度。而这正是典型的玩忽职守行为的主观故 意构成。 　　4。4）钱应该知道《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一文中的论证，明显的最重要 的环节——射到植物叶上的光能和储藏在食物里的能量之间的转化率已被毫无根 据地最大限度地夸大了——100%，而实际上，根据专家说水稻的这个转化率只有 大约1%-5%。作为一个有20多年科研经验的科学大师应该知道，他那样得到的结 论毫无可靠度可言。那样的科学计算得出的数字，比写在彩票上填的数字的科学 性还要差。彩票上的数字至少还可以看作等概率的随机数。而他竟用这样肆意编 造的数据，毫无保留斩钉截铁地对公众宣称：“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得 很！”稻麦的亩产量可达到五六万斤！就是往轻了说，这也是在公众面前面对国 计民生重大问题极端不负责任的信口雌黄。 　　4。5）钱应该知道，《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是以他为代表的中国科学界， 在全国上下疑云四起的情况下，为最高领导人的政治疯狂，助威状胆、火上浇油、 保驾护航。 　　4。6）钱完全是在没有超出一般人难以抗拒的压力下写出并发表那篇文章的。 换句话说，不写那篇文章，钱既不会丢官也不会丢饭碗，更别说进监狱或丢脑袋 了。我甚至相信他根本没受到压力，可能只是个权贵暗示性的勾引。 　　一句话，钱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利用科学的信誉、个人的影响力，以最大限 度地歪曲为手段，为最高领导人的政治疯狂两肋插刀赤膊上阵。至于他是出于政 治投机的目的还是由于政治幼稚亦或是由于个人的政治信仰，都不能改变上述对 其错误行为的主观故意的认定。因此，对钱的已经造成极端严重后果的错误行为 追究个人责任是理所应当的。 　　5）　科学的计算 　　这3千万人的血债当然不能算到哪一个人头上，更不能算到钱学森一个人头 上，远远不能，钱连个零头也不该摊上。那么，这笔债有多少分额应该算到钱学 森头上呢？ 显然，这不是一个可以通过本文这样简单的分析计算就能回答的简 单问题，而是一个要通过一定的法律程序才能回答的巨大复杂的问题。 　　本节从“科学的计算”的角度来作个理论务虚，旨在理论探讨，抛砖引玉， 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考问题的角度。所以，本节所提供的“科学的计算”的理论不 能用作问题的正式答案。 　　不过，最低限度地说，本节提出的这个“科学的计算”，比起钱院士的那个 “科学的计算”，那是要科学先进严谨靠谱得多。因此，那些主张钱院士的那个 “科学的计算”科学上是合理的，论证的大框架是对的人，先得接受本文的“科 学的计算“的结论：钱学森欠12150条人命债！ 　　”科学的计算“的具体过程如下： 　　5。1）假设三年“自然灾害”饿死的3千万人事件一半因为天灾一半因为人 祸，故有1千5百万人命债应由人祸来偿。 　　5。2）毫无疑问，此人祸的罪魁祸首是当年国家最高决策层，他们应负主要 责任， 不，他们应负绝对多数的责任：91%！所有的虾兵蟹将帮凶帮闲总和只负 小于其一个量级的责任：9%。 　　5。3）由于这个责任数列是个比值为接近1/10的等比数列，所以，一级帮凶 ——那些有省部级以上政治地位的高级干部或在全国有重大社会影响的人物总和 要负的责任是：8.1%。 钱两条都占上了。省部级以上的在这个大放水稻“亩产 万斤”的卫星疯狂中，冲锋陷阵有案可查的有多少呢？恕我孤陋寡闻，只知道三 个：四川的李井泉，河南的吴芝圃，北京的钱学森。实际中当然不止三人。为此， 把这数字保守地提高约两个量级，假设成100人！如果有谁能提出更准确的数据 或估算，本人随时准备修正这个计算。如此说来，钱学森应负的责任比例是 0.081%。 　　5。4）进一步的科学计算可知，钱学森欠15，000，000 x 　0.081%= 12150 条人命债！ 　　5。5）为了慎重起见，按比火箭航天工程还要保守的做法，把上面“科学的 计算”的数据再加一个10倍的保险系数，从而即使10倍保守地说，钱学森也欠下 了1215条人命债！ 　　5。6）如果从“科学的计算”后退一万步，　12150-10000　=　2150，故钱 学森尚欠2150条人命债！ 　　5。7）即使你把“科学的计算”当作万一（万分之一的正确概率）碰对了的 彩票来对待，12150/10000　=　1.215，那么钱学森至少也是欠下一条人命债的！ 　　不知道懂科学计算的科学大师如何来解开这道人生的一元一次方程，但我知 道不懂科学计算的科盲文盲流氓会说：借债还钱，杀人偿命。再说一遍，这里不 是在主张要追究钱大师的法律责任，而是阐明这个事中的一些道理，以警示后来 人。再说，我相信以后的人，就不会有钱大师这么幸运了，如果犯这等错误还能 一生无恙到公卿。 　　6）　荒唐可笑的分析和判断 　　如果我们相信钱不是玩忽职守、不是CARELESS或故意作假欺骗公众，那么我 们就不得不相信他是非常的弱智。 　　我不打算在此全面细致地剖析钱的“科学的计算”是如何地弱智荒唐，也不 打算在此讨论如何进行工程估算（更一般地说，实际估算），更没兴趣一一批驳 那些更弱智的辩解，只打算简略地说三点作为示例，表明钱的论证不论是大框架， 还是重要的数据；不论是最基本的逻辑，还是最起码的科学态度均一无是处，充 斥着错误、弱智、荒唐和极不负责的态度。常识上、科学上、智力上都是一个彻 头彻尾的经典笑话。只是让人笑不出声来，因为，“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这 个笑话是由 12150条人命写成的。 　　6。1）　能量转换率 　　能量转换率是整个论证的基本框架。而这个基本框架却是断了脊梁骨的—— 射到植物叶上的光能和储藏在可吃的粮食里的化学能之间的转化率是一个被毫无 根据地最大限度地扭曲了两个量级的麻花——从实际的1%-5%被夸大到100%。 　　要准确确定这个最关键也是最复杂的转化率是困难的。一般的估算的途径可 以有几条。如果作纯理论估算，至少要搞清这个能量转化之间的各个不同的转化 过程的机理和每个过程的转化率的大致范围。而钱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用 一个毫无根据的最大可能的冒进假设——此能量的转换效率是100%！真是神话般 的理想。可见为了论证亩产万斤的可能性，无所不用其极。好在他是个无神论者， 否则说不定要用到大于100%的效率。 　　就算他对有关能量转换率问题一无所知，比如，从来没听说过任何实际能量 转换率，也不能想象植物叶子可以有反光，透光等性能，而且又不得不在0%和 100%之间毫无根据地任意取一个数，那也该取个中值50%，这样至少在表面上给 人一个不偏不倚的科学中性或中庸的东方智者的印象。 　　值得一提的是，钱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如何在不重要的明显的地方严谨保守， 而在关键的决定性的隐蔽的地方采取最大可能的想当然和冒进。 　　6。2）上限估计 　　上限估计是论证的一个基本点，而其基本逻辑是错的。只是这个错误比较隐 蔽，以至于半个世纪以后有些物理洋博士还以此为根据为钱的论证的“科学性” 辩护。 　　从上向下推进的上限估计——比如亩产5万斤，应该（如果不是只能的话） 用在估算不可能超越的上限的情况，而不是像钱这样用在估算能够达到的上限的 情况。除非已确切知道那个上限是真实的上限，换句话说，除非确知那个上限已 经是最低上限了，才可以勉强这样做。这时，虽然得出的结论没什么实际意义， 但至少逻辑上能自圆其说。 　　而这里连这个情况也不是，从钱的文本来看，他对最关键的复杂的射到植物 叶上的光能和储藏在食物里的能量之间的转化过程一无所知。换句话说，他对最 低上限一无所知。像这样的弱智逻辑我都想不出如何称呼，姑且就叫万斤逻辑吧 ——你要万斤的科学论证，那我就给你造个论证逻辑。试想，要是江青真的成了 红都女皇，20年后让钱院士科学地论证一下水稻亩产亿斤，钱院士会如何论证呢？ 大概会用到爱因斯坦的　E　=　CxCxM的理论吧。比如说，空气中的灰尘在光线 的带动下以光速射到植物叶上，变成了一能量像小太阳大的灰尘光原子弹……人 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毛主席钱大师的脑袋就是一个威力无比的精神原子弹， 一发热就能报销他1千5百万条人命。 　　6。3）　亩产一百六十万斤蔬菜 　　如果上面的“能量转换率”问题因用到了一些生物学专业名词，而“上限估 计”问题又有点抽象绕人，理解起来都有点废脑子，那么我再举个冬瓜的例子， 相信这一看准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因为这只需你见过冬瓜又会点小学算术就能看 懂了。 　　有一点科学精神和COMMON　SENSE的人，不难用小学算术科学地计算出“亩 产一百六十万斤蔬菜”这谎言有多弱智和荒唐！而共和国惟一的“国家杰出贡献 科学家”钱学森院士竟然对全国人民说：“这并不是空谈。举一个例：今年河南 有些特别丰产试验田要在一亩地里收一百六十万斤蔬菜。虽说蔬菜不是粮食，但 到底是亩产一百六十万斤！” 　　钱学森院士，看在那饿死的3千万同胞的面子上，我教你一点科学精神和小 学算术。 　　年代久远，小学学的知识，记忆不够精确是可能的，但八九不离十，用来作 毛估估没问题。 　　因为，一亩　=　60　平方丈；一丈　=　10尺；　1米　=　3　尺。 所以， 一亩　=　667　平方米。 　　所以，亩产一百六十万斤　=　亩产八十万公斤　=　1200公斤/平方米。 　　本人对各种蔬菜的产量一无所知，对蔬菜的品种也知道不多，但从我极其有 限的买菜的生活常识来判断，冬瓜当属产量最高的蔬菜之列，因为记得它的每斤 价格属于本人所买过的蔬菜最低之列。这样各种其它蔬菜，不论其形状，是长在 地上还是地下，也不论是像韭菜那样割了一茬N天后又长起来的还是一次性收获 的，都可以等量地用冬瓜作为其产量的上限。我认为，这个假设比相对论中的光 速最快的假设好象也差不了多少。 　　故此科学的计算有两个基本假设： 　　假设1：冬瓜为蔬菜中亩产量最高的蔬菜。 　　假设2：冬瓜的平均比重等于水的比重。 　　若谁认为这两假设太离谱的，请拿证据来，有错必纠。 　　简化：保守地把冬瓜简化成任意长理想圆柱体。 　　因为水的比重是1。所以，就是把冬瓜一个紧挨一个地堆在地上，也得有1.2 米乘4/3.14　=　1.5米高！ 大概能到达到或超过钱大师心脏那个高度。如果钱 大师找不到自己的心的位置或想象不出1.5米高（直径）的冬瓜有多大，我再提 供一个科学的计算方法： 1.5米高的冬瓜腰围是1.5米　x 3.14 =　4.8米。把 自己的裤带解下来量一下，比较一下。 总不至于连裤子都不穿吧？ 　　钱大师当年已是年近半百，在美国顶尖的理工科大学已当了20多年的教授， 又是美国空军上校，一定是读书过千卷，行路上万里的有学有识之士。我想50年 代的美国的农业机械化、电气化和科学种田的程度应该是属全世界最高之列吧。 有这样的经历和学识的人可曾看过听说过或能相像出蔬菜地里的冬瓜会长得像把 去了腿的大象一个紧挨一个地堆在地上？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我不理解的是， 这么简单的科学计算你也不会？这点独立思考的能力你也没有？这点判断力和 COMMON　SENSE你也没有？这点认真严格的素质你也没有？果如此，还奢谈什么 基于实事求是原则上的怀疑和批判的科学精神呢。连个论证冬瓜的科学计算都搞 不来的人，还搞什么论证亩产万斤的“科学的计算”呢。钱大师这样用科学计算 所得的结论和痴人说梦有什么两样？我能想像的是，这唯一的好处是挂科学的金 招牌来欺骗那些文化不高的科学知识不够的把你当科学大师来景仰、爱戴、供养、 保护的工农商学兵的芸芸众生。 　　7）　疑问 　　这里不少网友是受过现代文明长期熏陶的那种精英意识比痰浓的高IQ人群， 不少人还是那种连狗死了猫伤了也会心里难过好几天的高EQ的有品位的高雅之士， 请问，在美国或在欧洲，如果一个人因为CARELESS开车，而压死了12条狗，你认 为他/她能耸耸肩连一句SORRY都不用说就心安理得地可以扬长而去吗？如果不能， 那么，对那些在大科学家钱学森推波助澜的政治疯狂中，眼看自己的孩子活活饿 死、自己的全家活活饿死，自己活活饿死的四川、河南等地的农民，不说三千万， 只说那按科学计算得知的12150个钱学森所欠的人命债，你们准备给我一个怎样 的科学计算或工程估计或哲学分析，从而能说明钱学森对此事是没有一点个人责 任，因为，他只是随大流不小心并算错了一道中学应用题？当然，如果你告诉我 1000个中国人在你心中连一条狗也不值，那么我的疑问也就完全解答了。 　　8）结论 　　“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钱学森那篇臭名昭著的论证亩产万斤的奇文，在 常识上、科学上、智力上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经典笑话。 　　“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钱学森那篇臭名昭著的论证亩产万斤的奇文是血 债累累。我们应该把它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钱学森欠有人命债！ 　　9）启示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题外话：“科学的计算”　VS　科学的计算。 　　－－－－－－－－－－－－－－－－－－－ 　　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 　　钱学森 　　“前年卖粮用萝挑，去年卖粮用船摇，今年汽车装不了，明年火车还嫌 小!”。 　　这是江西井冈山农民的一首民歌。我们的土地正在农民双手豪迈的劳动中， 付给人们更多的粮食，6月12日青年报第一版上发表了一个动人的消息：河南省 遂平县卫星农业社继小麦亩产二千一百零五斤以后，又有二亩九分地平均每亩打 下了三千五百三十斤小麦。 　　土地所能人们的粮食产量碰顶了吗？ 　　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得很！今后，通过农民的创造和农业科学工作者 的努力，将会大大突破今天的丰产成绩。因为，农业生产的最终极限决定于每年 单位面积上的太阳光能,如果把这个光能换算农产品,要比现在的丰产量高出很多。 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把每年射到一亩地上的太阳光能的30％作为植物以利用的部 分，而植物利用这些太阳光能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分制造成自己的养料，供 给自己发育、生长结实，再把其中的五分之一算是可吃的粮食，那么稻麦每年的 亩产量就不仅仅是现在的两千多斤或三千多斤，而是两千多斤的20多倍！ 　　这并不是空谈。举一个例：今年河南有些特别丰产试验田要在一亩地里收一 百六十万斤蔬菜。虽说蔬菜不是粮食，但到底是亩产一百六十万斤！ 　　所以，只要我们有必需的水利、肥料等等条件，加上人们的不断创造，产量 的不断提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条件不具备，明天就会创造出来，今天还没有， 明天一定会有！ 　　原载《中国青年报》1958年6月16日第四版 (XYS200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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