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阳顶天点评《一只猫的福利困境》 阳顶天点评见【】 一只猫的福利困境 新闻周刊2002-12-20   动物究竟是人的朋友,或者仅是可利用的资源?邱仁宗和赵南元二人的争论 正在使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卷入进来   本刊记者/唐建光■文/禄兴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邱仁宗先生家有只老猫。他说:“猫的最高年 龄是24岁,这只18岁的老猫相当于人的70岁了,与我同岁。” 他已经在老家苏 州买了块墓地,老猫将和他与老伴同墓长眠。如果他在老猫之前而去,他会托人 照料老猫,直到它寿终正寝,入土为安。   清华大学自动化系教授赵南元也养过猫。但他说:“它如果生病了,我不会 去找医生看病,它能挺过来算他运气,挺不过来就自然淘汰。 我不认为它有什 么权利,也不认为自己应该被宠物医生坑一大笔钱。”如果是一只狗,赵南元也 不会介意将其烹而食之。 【邱仁宗研究员与赵南元教授对自家猫的看法纯属个人自由,双方的做法不必保 持一致更不应干涉,媒体在谈论个人选择的话题时经常误导读者以为只有一种 做法是正确的做法,以及应该找到这种正确做法然后在行为上保持一致,不管结 果如何,这种误导本身就是错误的】   “现在是谈论动物权利的时候了。”邱仁宗在他的《动物权利何以可能》一 文中写道。而赵南元则写了《动物权利论的要害是反人类》予以反驳。动物究 竟是人的朋友,或者仅是可利用的资源?邱赵二人的争论正在使越来越多的中国 人卷入进来。   不良记录   “我只能说很差。”英国爱丁堡大学动物福利专业毕业生张娅如此评论中国 的动物福利状况,“在中国,动物还仅仅是作为工具或资源。 ”   在成都,一种名叫“生抠鹅肠”的火锅吃法正在流行。其做法是,将肠子从 活鹅体内抠出,趁着新鲜来涮火锅,据称很是鲜嫩爽口。每天至少有上万根鹅 肠被如此加工出来。   作为素食者,张娅很难想象这样的吃法,“我不吃肉,身体不是照样很好 吗?”但在中国,虐食似乎有着悠久的传统。尤其在广东等南方诸省,按“自 然之友”会长梁从诫教授的说法,“四条腿的除了板凳,长翅膀的除了飞机,什 么都吃”。而“活吃猴脑”、“三吱一红”(吃小 老鼠)等更是声名狼藉。 【张娅有不吃肉的权利,但没有干涉别人吃肉的权利,身体比超人还壮也丝毫证 明不了张娅拥有干涉别人的权利】   张娅现在供职于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IFAW),据称这是在中国活动的惟一的 动物福利组织,对中国的动物福利状况进行了多年的观察。 1993年,这家基金 会驻华代表葛芮就发现,数以万计的亚洲黑熊在中国熊场中遭受着“活熊取胆” 的残酷折磨,粗糙的导管被插入黑熊的胆囊 直接抽取胆汁入药。这家基金会指 出,目前仍有7000多只熊被囚禁在中国的熊场。这一状况被披露后,IFAW成功地 说服中国政府关闭了几家条 件最恶劣的熊场,并停止发放熊场许可证。   动物保护者们列举的中国动物福利的不良记录还包括:猫狗们被割掉声带, 使它们不致惊扰邻居;众多宠物因病残或其他原因被遗弃;动物们在马戏团里 遭受折磨,狮虎被拔牙,甚至因连轴表演过劳而死;猪在屠宰前被强行灌水,直 至胃破而亡;在渤海和黄海沿岸,斑海豹被割去生殖器,制成“海狗鞭”为男性 壮阳。 【事实不是证明,要证明记录是“不良”的,仅仅罗列事实是没有用的】   悖论与困境   IFAW中国执行代表张立反复申明:“我们主张的是动物福利,而不是动物权 利。”   这是一个关键性的立场问题。张立解释说,动物权利主义者认为动物与人类 是平等的,动物也有自己的权利,因此人不能利用、奴役和食 用动物。   但动物福利主义的立场要妥协得多。张立说,我们承认现实,认可人是可以 利用动物的,但在此基础之上,“我们希望它们在有生之年能过得好一点。” 【不管哪种立场何种主张,自己的希望不是侵犯他人利益的理由】   《动物解放》一书的作者彼得·辛格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当西方人 开始意识到食用过多的肉、蛋和乳制品是一个错误的时候,中国却在这方面开始 增加其消费。”“请尽力阻止中国重蹈西方的覆辙吧!” 【食用过多即使是一个错误,也丝毫证明不了“中国却在这方面开始增加其消费” 是一个错误,只能说中国不断增加其消费直到确实已经过多的时候才是一个错误, 而即使有这种错误,中国人吃什么也用不着一个外国人来指手画脚。】   但是,即使是《动物解放》中文版序言的译者梁从诫也不能同意上述论调, 他说:“这不是现代版的‘何不食肉糜’吗?也太说风凉话了吧!”   对田园牧歌式的动物福利的颂扬,有时不得不让人怀疑一些动物权利论者的 理论困境。西方早已步入食物过剩的阶段,而中国人直到1984 年才第一次免于 饥饿之苦。对于中国农民来说,最渴望的恐怕不是少吃肉来减少心血管病,而是 多吃肉来增强体质,以及更多更快地饲养动物来增加收入。   因此,梁从诫先生承认自己是个“中庸”者:“我是要吃肉的。灵长类动物 本身就是杂食的。”他的立场是,人类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对动物进行折磨。 “但什么是必要呢?”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 【可以说清楚,个人认为有必要就是有必要,强制他人认为是否有必要就是不必 要】   这是一个古老的悖论。梁从诫只能效法孟老夫子:“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见 其生不忍见其死,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这算哪门子悖论?人家孟老夫子逻辑清晰,感情真挚,不忍与不应该是两码事, 怎么成悖论了?许多事后人自己糊涂,反以为前人不懂,可笑】      温和的干预   可以注意到的事实是,包括IFAW在内的西方政府和动物福利组织正在以各种 方式试图影响中国的动物政策,包括捐款、宣传、资助项目或是帮助制定政策。 更为强硬的作法包括抗议或经济制约。 【“帮助制定政策”?说得好听。需要你帮助时你再帮助好不好?不需要你帮助 你非要帮助就不是帮助而是侵权。“抗议或经济制约”这个我们管不了,自己瞎 折腾去吧】   10月24日,总部设在美国的“善待动物组织”成员、美国妇女沃登和英国妇 女泰勒不顾寒冷,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附近一条购物街上仅穿内裤,用标语裹身, 抗议斯堪的纳维亚一家皮衣公司正在北京举行的时装展上展示毛皮时装。她们在 打出的横幅上写着:“我们宁可赤身裸体也不穿戴动物皮毛”。 【你们宁可怎样我们无权干涉,我们从不强求你必须戴动物皮毛,你们自己愿意 受冻丢人是你们的权利】   这一消息被国外媒体广为传播。但是很少被人注意到的是,在瑞士,有1.1 万名人签名请愿,要求瑞士与中国政府做出干预,防止他们亲爱的圣伯纳德犬 (St Bernard)在中国成为餐桌上的佳肴。这是一种著名的山地救护犬,瑞士的儿 童都是在圣伯纳德犬英勇救人的故事中成长起来的。而在中国,由于圣伯纳德 犬体形壮大、多肉、生长迅速、繁殖力强,被选为一种食用犬。 【贡献大为何就不能吃?讲个理由先?其实我们认为猪和鸡贡献更大,我们的生 存都是靠它们而不是靠什么外国狗,狗能够救人自己养狗就是了,我们互不干 涉不行吗?另外瑞士养过某种狗不等于他们可以对这种狗进行权威发言,如果是 这样,有报道称狗的祖先是东亚人养的,我们东亚人认为狗用来吃更好,你瑞 士人为何不接受?】   在美国,政府从1995年至今仍禁止进口中国的虾类产品,因为他们发现,中 国的一些渔船上没有海龟逃生装置。在欧洲,从2009年起在欧 盟范围内禁止在 动物身上进行化妆品检毒和过敏实验,也不允许成员国从外国进口和销售违反上 述禁令的化妆品。希望以此每年挽救3.8万个小动物的生命。   张立说,在中国加入WTO之后,在越来越多的领域,动物福利问题会成为中 国产品进入国际市场的障碍。 【美国人吃不到中国的虾就吃不到吧,你愿意买我们就卖,不愿意买拉倒,美国 自己不想自由贸易受害最大的是自己。另外“没有海龟逃生装置”,所以“禁 止进口虾类产品”,这个逻辑跳跃性太强了吧?如果虾可以禁,为何不把其它海 产品一块禁了,不进行贸易不就更万事大吉了?还需要是吧,需要就说嘛,动 物福利问题是你欧美自己给自己制造的障碍,中国人没必要同样愚蠢。“希望以 此每年挽救3.8万个小动物的生命 ”?即使挽救了又怎样?该灭鼠不还是灭鼠吗? 欧洲人如果爱护小动物,怎么老鼠在家里吃顿便饭都不行?】   但是,在很多国家,这种行为受到越来越多的质疑,甚而引发国与国之间的 政治纷争。韩日世界杯前夕,众多名人,包括迈克尔·欧文、珍妮·杰克逊在 请愿书上签名,要求韩国总统金大中明令禁止在屠狗之前,以殴打、吊起、火烧 以及电击的方式进行虐待。但韩国人反击说,这是对他们民族的传统文化和生 活习俗的干预。 【确实是众多名人,但没有一个生物学家,没有一个经济学家,名人脱离了自己 的专业跟普通人一样,还是听一听生物学家与经济学家的意见更为明智】   一些动物保护者警告说,如果中国不改善动物福利状况,包括食用猫狗的习 惯,在2008年奥运会上,也会给中国带来一些麻烦。 【我也想警告动物保护主义者,侵犯了他人的权利,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对于中国人来说,圣伯纳德犬与普通的中国狗除了味道不同,地位上 有什么差别呢?同样,印度教徒奉牛为神物,但他们也没干预欧美人大啖牛肉。 而且,为了一些海龟让众多的中国渔民丢掉饭碗,是否算得上人道关怀呢? 【当然不是人道关怀,顶多是龟道关怀,不过人家海龟倒未必领情】   道德上的悖论正在转换为法律上的困境。全国政协常委梁从诫说,他曾经想 提出制定《反虐待动物法》的提案,但拿来香港的法律一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那在内地根本行不通。 【这根本不是什么道德问题,不存在道德上的悖论,更没有什么转换的困境。这 本来就是个莫须有的愚蠢问题。】   在香港《防止残酷对待动物条例》中的“动物”包括“任何哺乳动物、鸟雀、 爬虫、两栖动物、鱼类或任何其他脊椎动物或无脊椎动物,不论属野生或驯养 者”,甚至包括了昆虫和无脊椎动物。而在台湾,《动物保护法》只保护“犬、 猫及其他人为饲养或管领之脊椎动物”。 【可见动物保护主义自己的理论基础是多么的不牢靠,内部思想是多么混乱】   但爱钻牛角尖的赵南元问,既然是众生平等,昆虫凭什么就比狗猫更贱?如 果一个人代表蚊子利益要求立法禁止制造和使用灭蚊器和蚊香 ,那该如何是好? 赵反对立法保护动物利益的企图。他认为,西方国家善待动物有其特定的宗教和 文化背景,因此对动物的态度是一个信仰问题,与道德无关。“你可以相信,但 你不能强迫别人也信。” 【正常的逻辑思维怎么成“爱钻牛角尖”了?动物保护主义者才是钻在一个牛角 尖里,许多思想后面加上主义二字以后,就会衍生出一批钻牛角尖的人,自觉不 自觉得就开始不顾事实不讲道理了】   因此,中国科技大学科技法教研室主任宋伟教授建议在立法上折衷一点儿: “我们未必要与其他国家一样。我个人认为应把保护对象限于脊椎动物,再适当 缩小一些。” 【这是折衷吗?分明是与动物保护主义一个逻辑,都是反人类。宋伟两头不讨好, 还以为自己很客观呢。动物保护主义歧视植物,宋伟歧视无脊椎动物,还好意思 说人歧视动物吗?】   有人将邱赵二人的争论概括为人道主义者与科学主义者之间的异见。相信这 样的争吵会越来越激烈。更多的中国人会认识到,关于动物福利的不同立场,不 单是道德问题,它将会影响到自己的盘中餐和经济收入。 【人道主义?人道主义干动物屁事?这分明是“动物道”主义与人类中心主义的 冲突嘛。请动物保护主义者别急于给自己贴金,“善良”、“爱心”、“道德”、 “人道”的标签不是自己贴上就算是了。如果基于人道主义立场,我们就应该尊 重个人选择,动物保护主义者保护动物的权利与非动物保护主义者的权利同样不 可随意侵犯,而动物保护主义者屡屡侵犯他人权利,只能称为不人道。动物保护 主义如果基于自身利益,就没必要拿动物利益来说事儿,如果基于动物利益,也 证明不了自己是动物利益的当然代表。我以前见过伪逻辑,伪善,伪人道,却从 未见过如此经典的三合一类型,动物保护主义算是让我领教了。最后声明:作为 非动物保护主义者,我们从不想对动物保护主义有所行动,我们只是认为需要捍 卫我们自己的权利。】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