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三评法轮功现象的“人文”思考兼答北大BBS版主 ·方舟子· 据说北大BBS最近又在辩论法轮功问题（是不是因为李洪志被提名炸药奖的缘故？）， 一位北大的网友转来那里两篇就法轮功问题批评我的文章（见后），作者都是其版主monic。 一般BBS的张贴我未必去理，既然是贵为北大BBS版主的长篇大论，我就拿它们做为一个有 某种代表性的样本，而且其中的谣言和观点，的确也能代表国内“人文”学者。 我们要言论一个人的言论，总该先去读一点这个人的文章，然而“人文”学者不愿 或不屑去读我的文章，却自信有生而知之的本事，对着我指手划脚。这位monic版主更把 这一天才发挥到了极致，一面承认“对于方舟子，说实话，我是不怎么了解的，只听过一 些报道，并没有读过他本人的文章”，一面又大谈特谈方舟子如何如何，历数罪状达八条 之多，其中自然充斥了谣言，令任何一位读过几篇我的有关文章的不抱偏见的读者齿冷。 幸而此人的权力仅限于在一个我绝不会去的BBS版上删、禁张贴，否则如果摊上一位如此 英明的独裁者，方舟子有一百个脑袋也早已搬了家了。 谣言之一：“方舟子在去年七月后积极活动，四处出击，虽然有过‘不同意取缔法轮 功，人有信仰迷信的自由’之片言（据我所知，他只在美国某电视节目中被主持人逼的说 了这么一句），但是不能不造成响应官方镇压的实际效果。” 我的十篇《法轮功解剖》，九篇写于中国政府取缔法轮功组织之前；此后法轮功事件 更受国外新闻界关注，就此一问题对我的采访比以前多，但所有的采访，都是记者主动来 联系的，凭什么说我“在去年七月后积极活动，四处出击”？我在1999年5月21日写的第 一篇《法轮功解剖》就说：“当然，我主张宗教信仰自由，不管信的是正教还是邪教，都 是个人的事，不该受干涉。”这个说法写入了1999年5月30日写的《声援何祚庥院士批判 法轮功宣言》第一稿：“我们认为，公民享有宗教信仰自由，不管信的是正教还是邪教， 都是个人的事，不该受到干涉。”（参见《关于“批判法轮功宣言”的几点说明》）1999 年5月26日写的《法轮功四解剖》指出：“人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不因其信仰而受到政 府的迫害），但是人民同样有言论的自由，包括揭露、批判邪教的自由。”1999年7月26 日我写的《法轮功十解剖》承认：“为法轮功辩护的人说，人民有宗教信仰和迷信的自由。 是的，但是人民同样有批判宗教信仰和批判迷信的自由，而法轮功却试图剥夺人民的这项 自由。”“中国不是政教合一的国家，宗教信仰自由是以批判的自由为先决条件的。” 1999年7月28日《世界日报》报道：“刚刚接受美国之音访问的方舟子表示，他支持大陆 取缔法轮功组织，也支持对主要组织者追究刑事责任，但是，他不赞成政府用强迫手段 改变个人的信仰。”1999年11月18日我写的《法轮功问题电台讨论纪实》声明：“我认为 中国公民应该有信仰、言论的自由，不能因为信仰了迷信、邪教或发表了有关言论就绳之 以法。”2000年10月12日在《美国之音法轮功辩论会》中我指出：“我也认为法轮功的弟 子可以有信仰的自由，他们不应该因为他们的信仰受到迫害，你不能说我就是在支持法轮 功。”可见，公民有信仰自由，包括迷信的自由，反对用强迫手段改变个人的信仰，是我 从开始批判法轮功的那一天起，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强调的，在中国政府行动之前我这 么说，在中国政府行动之后我也这么说，monic版主所谓“只在美国某电视节目中被主持 人逼的说了这么一句”，乃是地地道道的谣言。 至于monic版主在我如此反复声明之后，仍然诬蔑我“不能不造成响应官方镇压的实际 效果”，“实际效果”四字，正是历来刀笔吏的拿手好戏，如果我说，monic版主对我的批 评，“不能不造成响应法轮功宣传的实际效果”，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谣言之二，是一再暗示我是奉中国政府之命批判法轮功的，“如果您是一个政治工作 者呢，就私下给我等透个信，以后绝对不敢再对您说三道四。”、“现在您到处攻击XX 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弘扬科学，还是别有所图？”云云，倒是可以说，“不能 不造成响应海外民运宣传方舟子是党棍、文化特务的实际效果”。不知monic版主是否注 意到了这么个事实，在中国政府对法轮功采取行动的当天，新语丝网站就被中国方面屏蔽， 至今也还未开禁？如果monic版主在注意到这个事实以后，仍然以如此阴暗的心理揣测我 的动机，则不能不让人感叹名牌大学学生之弱智。（就“民运”分子最近散布的谣言，我 顺便声明如下：我从来没有加入中国共产党。我从来没有加入过“民运”。对“六四”死 难者的同情不是“民运”的专利。我是几年前用科研成果申请National Interest Waiver 在美国定居，与“六四”、“民运”没有任何关系） 谣言之三，是说我只批评法轮功本身，不敢批评其根源：“方舟子既然早就开始批评 法轮功，他不回不知道法轮功如此泛滥的社会原因是什么，也不会不知道以前对批判法轮 功言论的打压，但是如同许多先知先觉的‘斗士’一样，他对那些导致了和助长了法轮功 的势力不置一词，而只把矛头对准已经没有言论空间的法轮功，这若说是‘勇气和正义’， 实在令人分特（方按：“分特”疑为faint的音译，昏倒之意）。国内的‘斗士’如此还 可说是事出有因，身在美国的方舟子又是为何？” 这也完全是造谣、诬蔑。虽然我对法轮功的社会原因分析得不算深入、不够好，因为 那既非我所长也非当务之急，而且易落入我不屑的空话、套话，但我也并非“对那些导致 了和助长了法轮功的势力不置一词”，而有许多批评，例如在《法轮功解剖》最后部分， 就都是在做这种批评的，摘录几句：“有很长一段时间，中国的新闻媒体、科研机构和高 等院校成为伪科学的同盟军，为各种各样的歪门邪道开道，扮演了极其不光彩的角色。全 国性的媒体热衷于正面报道、鼓吹伪科学（我记得《光明日报》就曾经头版报道过‘严新 千里发功改变DNA分子结构’），至今不绝，昨天的《广州日报》赫然就有一篇题为‘四 千年前就有彩电’的文摘，……象这种美国超市小报所捏造出来的逗人一乐的幽默新闻， 在中国却是被当成重大发现煞有介事地竞相转载的。也难怪李洪志说起‘电脑网络是外星 人用来毁灭人类的工具’的无稽之谈也毫无愧色了。至于形形色色的江湖骗子成为中国的 研究所、大学的贵宾，在那里表演、演讲，做集体催眠，乌烟瘴气，更是人类科学史上绝 无仅有的怪现象。这样的气氛才造就了法轮功这样的怪胎。中国许多科学工作者，首先自 己就要接受科学启蒙。据说现在中国政府有一项‘对气功不做讨论’的政策，是极其错误 的。对伪科学、反科学的东西，就应该大胆地揭发、批判，而不应该姑息。是中国新闻界、 科学界和教育界将功赎罪的时候了。”在《声援何祚庥院士批判法轮功宣言》中我们又指 出：“法轮功在中国大陆盛行，与中国长期以来，新闻界热衷于宣传、鼓吹伪科学，科学 界过于宽容甚至赞助伪科学研究，有很大的关系。”或许这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些导致了 和助长了法轮功的势力”，但是你凭什么要我认同你的看法，又凭什么诬蔑我“对那些导 致了和助长了法轮功的势力不置一词”？ 对这些弱智言论，是犯不着一一批驳的。其中有两条，在“人文”学者中颇为典型， 值得说一下： 一则曰：“我党对伪科学的打击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歪理邪说’在中国已经 没有阵地了，大不必您费心来讨伐。” 那么为什么北大BBS还在热烈地讨论法轮功、伪科学？只要法轮功、伪科学还是个话 题，只要它们还在四处宣传骗取同情，只要有人还在受其蒙骗，只要有人还在或明或暗地 为其辩护，或者干脆说吧，只要我觉得有必要有心思，我就愿意继续费心讨伐，您管得着 吗？某些“人文”学者有新的两个“凡是”的心态：“凡是我党支持的我们就反对，凡是 我党反对的我们就支持。”自诩“独立”，实际上还是围着“我党”团团转。而我做事， 但凭自己的良心、判断，不以与“我党”相离为荣，也不以与“我党”相合为耻。 二则曰：“不过这么多灾难，到底是因为‘伪科学盛行’造成的，还是因为缺乏一个民 主和法治的现代化制度？”“一个人有权说他认为正确的话，一个科学工作者当然有权也 有义务普及科学反对迷信，但是当法制遭到践踏，许多人仅仅因为信仰某种东西就被打入 社会地层，诸如‘文字狱’‘大批判’等等东西泛滥的时候,却对失去的言论空间甚至工 作\学习\家庭的人大骂出口，而对种种封建的违法的暴烈的东西不发一辞，客观上能无助 纣为虐的效果？这样的做法，对于一个有良心的人来说，未免太甚了吧？” 第一，我为什么要认同你们的政治、社会观点，把缺乏民主和法治当成万恶之源？ 第二，你们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为你们的政治、社会理想去奋斗、牺牲，特别是当你 们自己并没有这种勇气的时候？ 第三，为什么一个人必须要去管尽天下的不平，而不能只力所能及地做他感兴趣的事？ 第四，在实现民主和法治之前，难道就不能为社会做一些更小的事情？ 第五，是不是在批评任何社会现象时，都要同时骂骂不公平的社会制度才算是有良心？ 举例来说，在一个不公平的社会，是不是连贼也不能抓？或者，是不是每次抓贼的时 候都要同时批评社会的不公？ 事实上，中国的“人文”学者正是把“缺乏一个民主和法治的现代化制度”当成了自 己懦弱、无能的借口。他们以为只要骂一声“缺乏一个民主和法治的现代化制度”，就良 心大大的好，就万事大吉，所有的社会不公，都不必再具体去改变，反过来还可以以莫名 其妙的道德优越感，谩骂那些在力所能及地一点点地改变社会不公的人“缺乏社会良知”。 这是乡愿的“人文”主义者。这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这是我鄙视这些“人文”学者包括 某些北大师生的主要原因，他们的无知、弱智倒还在其次。社会良知、良心不是靠高高在 上喊出来的，而是靠脚踏实地做出来的。 2000.12.28. 发信人: monic (欢迎来三角地), 信区: Triangle 标 题: Re: 【网络斗士方舟子--《方舟在线》读后】 张远山 发信站: 北大未名站 (2000年12月27日19:18:07 星期三) , 转信 对于方舟子，说实话，我是不怎么了解的，只听过一些报道，并没有读过他本人的文章， 《方舟在线》倒是翻了一下，也没什么感受。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他也不过是一个网 上作者，有自己的观点，有自己的思想，既非我之圈子，也无意关注太多。但是很奇怪的 是近来其声名越来越大，以至在某些人的笔下成了网上的“圣贤”，“真理和科学”的化 身，比如这篇张先生的大作就是一例。 读了这篇书评，好在它本身也没有什么具体事实的争辩，我也就可以就几个理论问题谈谈 我的疑问： 首先，作者开头就大谈特谈网络的“两面性”，这个词自然没错，但是现在通常说的网络 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技术创新引起的经济和文化现象，如同以往一切科学成就一样，它会 带来许多负面影响，这种影响也首先且主要在经济和思想领域，比如说网络信息的不准确 性，也是针对经济成本和道德伦理而言。至于说网络上会传播“伪科学”，也是一种思想 领域的现象而非纯科学的现象——哪个科学工作者会依靠网站上的消息进行研究呢？—— 既然是一种思想现象，首先遵循的应该是思想自由平等的法则，而非先验的教条体系 这就是一个思想者和一个研究人员的不同之处，这才是“知识分子只服从科学和理性”， 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同时按照公认的规范去讨论，而不是以我之是非为最高准则，甚至 罔顾基本的道德规范。我不敢说方舟子做的如何，但是张文只称赞其“宣传真理”，隐隐 露出只要宣传的是“真理”就了不起之意，显然是失之偏颇。 下面不能不说到的就是法轮功的问题，方舟子以前对法轮功的批判不论其对错，起码说明 他是坚持原则的，但是官方镇压开始以来，他的做法却不能不令人质疑。这么说不是某些 人所指责的“逆反心理”，而是一种理性和良知的要求。这首先要回答一个问题：在目前 情况下，是法轮功所谓“伪科学”对中国的危害更大，还是压制信仰自由以思想定罪的逆 流更需防范。一个有现代社会基本思维的人不难作出自己的回答。当然每个人有自己的言 论自由，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批判法轮功，但是一个有社会责任的知识分子，就应该有自己 选择，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比如在现在我们倡导和平是再正确不过的了，但是 在1938年如果一味谈和平只怕就是非愚昧即别有用心了。同此道理，方舟子在去年七月后 积极活动，四处出击，虽然有过“不同意取缔法轮功，人有信仰迷信的自由”之片言（据 我所知，他只在美国某电视节目中被主持人逼的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不能不造成响应官 方镇压的实际效果。 方舟子似乎是住在美国，因此他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言论自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而且可以利用中共打击法轮功之际扩大自己的国外的和国内关系名气，这当然是件美事， 但是他毕竟从中国出去的，他难道不知道在中国思想自由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可以说在 中国压制思想自由比传播一万条“谬误”危害都大的多。 还有一点，方舟子既然早就开始批评法轮功，他不回不知道法轮功如此泛滥的社会原 因是什么，也不会不知道以前对批判法轮功言论的打压，但是如同许多先知先觉的“斗士” 一样，他对那些导致了和助长了法轮功的势力不置一词，而只把矛头对准已经没有言论空 间的法轮功，这若说是“勇气和正义”，实在令人分特。国内的“斗士”如此还可说是事 出有因，身在美国的方舟子又是为何？ 最善意的理解就是他还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科学家”，把其在实验室的思维拿到思想 战场上了，只会判断“对”“错”，而不知道一些价值观的重要。也许张先生也是如此吧 。他把人类从无数教训中的出的基本价值观和学术规范说成是“政治主张”，却不知他们 自己的“政治主张”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自己这样想，还也罢了，可是方舟子或张某真如其所说只是“知识分子”不懂 “政治”么？且不论一个到处写文章的“知识分子”能否与政治隔绝，但看张文最后，不 是批判法轮功，而是以自我批评的方式把矛头指向所有没批评法轮功的人，“可耻”、“ 屈辱”，“逆反心理”，……等等。这哪里是学术批判？不仅他们自己可以打着“真理” 的大旗四处打杀，而且所有没有归顺的人都要被批判，这就是方舟子们的“光明磊落”？ 张自称没有“政治主张”，我看他对中国的政治学得好极了！ 发信人: monic (欢迎来三角地), 信区: Triangle 标 题: 请问方舟子 发信站: 北大未名站 (2000年12月27日20:00:44 星期三) , 转信 本来是不大愿意和方舟子这类人讨论的,一是地位悬殊:人家是"斗士",可以出言不逊而 称为"勇武",而我们这样的要说一两句粗话就是"小丑""卑鄙"等等.而是环境不同,人家可以 来往世界各地,哪儿有用武之地就哪儿去,哪儿的不好都能讲,我们却只能呆在北大,小心提 防来自官方的非官方的"斗士"们. 不过难得方舟子这样的"斗士""圣贤"都有闲一一反驳我等的文章,我也就说几句吧.更 确切的说是提几个问题: 第一,方舟子先生讨论问题时究竟是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呢还是一个思想者亦或是一个 政治家? 本来我是一直以为您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科学工作者,所以对您许多社会常识的缺乏还 是理解的.不过近来看您到处说"什么什么已经变成了政治行为了!"所以不由怀疑原先的看 法了. 如果您还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就认真研究学术,业余普及一下科学常识,就不要到处"政 治"不离口,到处喊冤,似乎全世界的"FLG""民运""无耻文人"都集中起来迫害您似的,这样的 感觉太离奇了以至人们无法相信. 如果您是一个政治工作者呢,就私下给我等透个信,以后绝对不敢再对您说三道四. 如果您还是有独立思想的网友,那我就不得不继续了. 第二,方舟子先生当初反对伪科学,开一代风气,是值得钦佩的.不过现在您到处攻击XX 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弘扬科学,还是别有所图? 众所周知,我党对伪科学的打击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歪理邪说"在中国已经没有 阵地了,大不必您费心来讨伐.在美国他们似乎又没什么影响,也害不到什么"弱智"吧?您这 么积极的到处"驳斥",到底是为什么呢?而且您攻击的重点似乎已经变了,不再是"歪理邪说 "而是"围攻""谣言"等等. 也许您是"除恶务尽",要把光荣事业进行到底?那您是打算进行到什么程度呢?世界上没 有一个XX功徒?这恐怕不是靠合法途径能达到的吧? 也许您是觉得现在还有好多"弱智"同情XX功,特别是在网上?那就请您看看,很多人并非 不赞同您的科学观点,而实在是无法苟同您的缺乏社会良知.如果您对他们不满,那就不要老 拿"科学"的幌子来绕,而实在的回答一下问题. 第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对于被您认为是"弱智言论""迷信"的人,他们有没有言论自由 ,有没有人身自由? 第四,您对XX功"围攻报社""散布谣言""非法集会"等等十分不满,那请问是这些行为危 害大呢?还是形形色色的"帮教""学习班"更违法更有害?更明确的说,即使是同样的有害行为 ,是政府做危害更大,还是民众做危害更大? 我们且不论是否有"合法集会""散布非谣言"的环境吧. 第五,注意到您"不赞同政治化的行为,主张公开辩论."您觉得现在的问题仅仅是手段不 同? 您既然主张"公开辩论",那是否首先应该为有一个这样的环境而努力,而不是利用自己 的优势四处出击? 您真的是希望公开辩论么?难道您真的希望公开辩论?您不会真的希望公开辩论吧? 第六,问一个感性一点的问题:一个十分顽固的(用您的话说就"被洗脑了")的人,他宁死 也不放弃自己的信仰,您是宁愿冒他自杀的风险也要"帮助他"(您的许多崇拜者就是这么认 为的,甚至有人说"死了活该"),还是尊重其自己的选择? 第七,您是否真的不知道国内是如何"帮助""邪教徒"的?就算您这么关注这个问题的人 懒得去调查一下,<人民日报>总看过吧? 第八,写完文章,又看到上面的关于火灾的讨论,心情十分沉重,中国的生命如此不值钱,为了 "科学"的名义牺牲也无所谓吧?不过这么多灾难,到底是因为"伪科学盛行"造成的,还是因为 缺乏一个民主和法治的现代化制度? 一个人有权说他认为正确的话,一个科学工作者当然有权也有义务普及科学反对迷信,但是 当法制遭到践踏,许多人仅仅因为信仰某种东西就被打入社会地层,诸如"文字狱""大批判" 等等东西泛滥的时候,却对失去的言论空间甚至工作\学习\家庭的人大骂出口,而对种种封 建的违法的暴烈的东西不发一辞,客观上能无助纣为虐的效果? 这样的做法,对于一个有良心的人来说,未免太甚了吧?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