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三篇美国Ｚ音报道：方舟子谈互联网控制和萨斯 （方舟子按：2003年3－6月间美国Ｚ音曾就互联网控制和萨斯等问题三次采访我。 今天才有机会查到其报道，合在一起登一下。有的话题可能已经过时了。) 　　**中国多管齐下控制互联网** 　　2003.3.7. (齐之丰报导) 　　电脑互联网的兴起，一度被认为是大众传播媒介的一场革命。许多人甚至认 为，民众借助方便的互联网互通信息，将形成巨大的社会变革力量，使世界各国 的专制政权难以抵御。然而，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资助并主持的一项新的 研究显示，互联网造成社会变革的力量，看来并没有先前人们想像的那么大。在 中国等国家，当局采取多管齐下的控制措施，目前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控制住了互 联网对当局权力垄断的威胁。 　　*言论空间有所拓宽* 　　尽管如此，在纽约出版的政论杂志主编胡平表示，互联网的出现，还是给没 有多少言论自由的中国民众，开拓出一些言论自由的空间。胡平说：“因为互联 网开辟了一个特殊的空间。过去在中国大陆的情况下，你公开发表东西都要通过 官方，因为官方垄断这一切出版渠道。所以，它不但有事后对你的言论进行惩罚 的能力，还有事前预防的能力。也就是说，你登不登出来都要经过他的认可。而 互联网的主要特点就是他没法事前预防，只能事后去追惩，这就使国内的言论空 间有所拓宽。再说，有些言论，按照官方的尺度它是不让你公开发表的，但是， 一旦公开发表了，它也未必找得出理由来惩罚你。这样的一种言论，就在互联网 上获得了存在的机会。” 　　*为何封杀新语丝(xys.org)？* 　　为了减少乃至消灭互联网网上的言论，中国当局采取了大范围屏蔽网址的行 动。美国哈佛大学的学者不久前进行的研究表明，在中国境内，至少有几万个网 址受到程度不一的屏蔽。总部设在美国的“新语丝”网站在中国是受严重屏蔽的 网站之一。“新语丝”网站登载的主要内容，是科学普及、文学创作和中国现代 作家鲁迅作品及其评论。中国当局为什么要屏蔽“新语丝”这样的网站呢？“新 语丝”的主持人方舟子博士说：“我觉得这个还是属于(中国)政府要采取愚民政 策吧。政府很担心，很害怕独立的声音，要让一般老百姓听不到独立的声音。所 以，它就不管这个独立的声音说的话是不是跟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封网损害社会发展* 　　方舟子博士对美国Ｚ音表示，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阻碍信息交流对中国社 会的发展肯定是有害处的，因为中国当局为了阻挡互联网上所谓的有害信息的传 播，把很多中国社会发展所需要的信息也给阻挡住了。方舟子博士说，另外，中 国当局对互联网的屏蔽，对科学的发展也非常不利。比如说，美国著名的大学麻 省理工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的网站就给中国屏蔽掉了，使中国公众无法阅览，而 这些大学的网站上有很多科学教育资料。还有，中国也把很多互联网邮件列表， 也就是MAILING LISTS给屏蔽掉了。而这些邮件列表很多都是属于学术交流的， 结果科研人员就没法收到，这对学术交流科学发展不利。方舟子说，中国当局大 范围屏蔽互联网网站，迫使国内的网民纷纷采用国外的电子信箱收发信息，这也 对中国的信息产业的发展很不利。 　　*互联网屏蔽滑稽结果* 　　中国当局对互联网的屏蔽，还导致了一种滑稽的结果。例如，中国当局在过 去的四年里，一直在大力镇压法Ｏ功。然而，早在中国当局镇压法Ｏ功之前，就 对法Ｏ功提出批判的“新语丝”网站，也是中国当局最早屏蔽的网站之一。“新 语丝”网站的主持人方舟子博士说：“批判法Ｏ功最早是我们新语丝开始的，结 果就因为批判法Ｏ功反而把我们新语丝给屏蔽掉了。现在只要国外的一些中文网 站提到法Ｏ功，不管是支持的，批判的，揭露的，也马上被自动屏蔽掉。因为现 在国内采取的是主题词屏蔽，敏感词屏蔽。上边只要出现‘法Ｏ功’字样，不管 文章的内容是什么，当即就给自动屏蔽。” 　　《北京之春》的主编胡平表示，中国当局对互联网信息的这种滥杀式屏蔽， 对中国当局的形像造成了极大的损害。胡平说：“在（控制屏蔽互联网）这个问 题上，我想它对中共的形像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因为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在这一 点上，当局是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护的。本来言论自由就是国家政治开放的一 个最起码、最基本的要求。如果连这个要求、这种权利都要去压制，就没法使人 相信你还是在朝着政治开放的方向走。” 　　*当局意识形态破产* 　　人/权/组织 [大/赦/国际] 进行的研究显示，中国当局用以屏蔽互联网信息的主 题词，敏感词当中，除了“法Ｏ功”之外，还包括“台湾，”“西藏，”“天安 门，”甚至“人权，”“民主”这样的词。《北京之春》的主编胡平说，中国当 局对互联网信息的这种封杀，也反映出当局在意识形态上的彻底破产。胡平说： “以前，在80年代，包括在89年之前，当局要批判谁，封杀谁，总要讲出一大堆 理由来，从意识形态上加以批判。当时主管意识形态的官员、中宣部的官员都还 被认为是一个‘理论家，’现在乾脆就变成一个刀斧手了，直截了当动刑就完了。 这一方面反映了中国当局在坚持压制，另一方面也显示了当局完全丧失了抵制人 权、民主理念的借口。” 　　*手机人数超过上网用户* 　　互联网信息产业，是中国成长最快的产业之一。来自中国的统计数字表明， 中国现在上网用户的人数，已经超过六千万人。人权组织大赦国际不久前发表报 告说，中国政府据认为动用了大约三万名国家安全部门人员对中国国内的互联网 聊天室和中国公民的私人电子邮件进行监视，中国目前至少有三十多人因为从事 互联网信息传播被秘密或公开逮捕，被秘密或公开判刑。 　　与此同时，来自中国的报导说，中国手机用户在2003年一月底达到了两亿一 千万户，增长速度和用户总人数超过了互联网用户。手机以及手机短信的出现， 使民众获得了一种更迅捷的互通信息的方式。在西方国家，抗议者利用手机短信 相互联络，组织示威，使当局穷于应付。在中国的邻国菲律宾，抗议者利用手机 方便灵活地组织大规模抗议示威，迫使前总统埃斯特拉达下台。如今，手机的这 种功用也开始受到中国当局的注意。 　　*很难控制手机短信* 　　中国国内已经有人提出要对手机短信进行控制。在不久前中国执政党共产党 举行16大期间，讽刺中共及其领导人江/泽/民的手机短信在许多手机间流通。鉴于 中国当局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互联网，中国当局是否也能控制住手机短信呢？ 新语丝网站的主持人方舟子博士说：“控制手机短信，从操作性来说实际上要比 控制网络更不容易。因为它现在控制网络就是在国际出口上把你给卡住。控制手 机短信，这就涉及到各个用户，人数就多多了，需要控制的渠道就太多了。我认 为他们做到这点是很难的。” 　　方舟子同时表示，互联网和手机是两种不大一样的传播方式。互联网的特长 是便于传播思想。手机的特长是便于人际联络。 　　科技之窗 　　Cutting Edge 481 　　2003.5.27. 　　**世卫开会讨论萨斯病** 　　正在日内瓦举行的为期十天的世界卫生大会主要讨论有关严重急性呼吸系统 综合症，也就是萨斯病的问题。召集这次年会的世界卫生组织一直是全球抗击萨 斯病战争的领导者。 　　*代表参会前体检* 　　为了保障与会者的健康，那些没有能通过萨斯病毒检验的代表只能远离会场。 世界卫生组织传染病控制部的负责人海曼说：“如果某些代表在过去十天内同任 何萨斯病患者有过接触，或者同接受了萨斯病人的医院有过接触，那么这些人不 应该前往日内瓦参加世界卫生大会。”代表们在参加会议之前，必须先确认他们 没有任何诸如发烧、咳嗽和呼吸困难等萨斯病的症状。 　　*美国萨斯零死亡* 　　现在，不少地方的发病率已经下降。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如果某个地 方最近20天没有新的病例，就意味着萨斯病已经得到控制。在美国，还没有人死 于萨斯。密切注视萨斯问题的生物化学博士方舟子说：“现在美国出现零死亡率 的一个原因是，及早发现，及早治疗，还有美国的医疗设备比较好，医疗水平比 较高。” 　　*糟糕情况在后头* 　　但是美国一些高级医学专家在国会听证会上预言，萨斯可能在今年冬天卷土 重来。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中心主任奥斯特赫尔姆说，最糟糕的情况还在后 头呢，由于到世界各地旅行的美国人空前之多，萨斯将可能在美国一些城市出现。 美国全国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同意这个说法。他指出，即使萨斯在目前 一个时期不再蔓延了，事情可能也还没有完。我们必须准备好，对付萨斯在未来 岁月中的严重后果。 　　美国疾病控制中心主任戈伯丁说，萨斯病人在发病阶段的传染性可以很强， 但是我们不知道在他们痊愈之后，传染期还能持续多久，我们也不知道在出现症 状之前，他们是否会传播病毒。香港有些萨斯病人在被认为痊愈之后，病情复发。 这说明，在一时间看起来已经治好了的病人可能仍然携带病毒，有传染性。 　　*萨斯潜伏期也传染* 　　还有些事例显示，在萨斯病发病前的潜伏期，也是可以传染别人的。香港医 疗政策评议会的主席郭家麒医生指出，目前有越来越多的萨斯病人叫做隐形病人。 起初并不发烧，病况不太明显。这些人被安置在普通病房里。由于普通病房医护 人员的防护装备不足以防止萨斯传染。因此香港有些普通病房医护人员和一些病 人感染了萨斯病。 　　*飞机客舱感染真相* 　　但是，也有相反的例证说明，在萨斯病的潜伏期，传染性微弱。世界卫生组 织官员表示，已知的在飞机上感染萨斯的病例，都来自已经出现了明显症状的乘 客，比如说出汗和咳嗽。世界卫生组织最近指出，目前全球共有16个萨斯病例被 确认是在飞机上感染的。这16名被感染者除了两名服务员之外，都坐在萨斯患者 附近。 而且这些都是在各航空公司采取严格的登机旅客健康状况检查措施之前 发生的。 世界卫生组织负责萨斯病防治协调工作的迈克.赖安说，有些人担心， 一旦飞机上有了一个萨斯病人，就会传染全体乘客，其实并不是这样。据目前所 知，只有与患病乘客座位十分靠近的人或者有近距离接触的人才被感染。专家们 说，这是通过咳嗽和打喷嚏的飞沫传染。 　　*下水道污水传染* 　　此外，下水道泄漏出来的污水，也是传染媒介。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表示， 有多重因素造成香港淘大花园公寓楼内病毒传播，其中包括下水道管道泄漏，浴 室通风机把病毒抽入室内。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的调查，证实了早些时候香港官员 的调查结论。 　　世界卫生组织警告说，中国夏天的洪水季节是个隐患，萨斯病可能高潮再起， 因为这种病毒能在粪便中存活，在中国夏季发大水的时候，大水内混杂着下水道 的污水。此外污水还可能污染供应饮水的水源。 驻北京的世界卫生组织发言人 迪茨说，洪水不可阻挡，而要在短期内改进下水道系统也不可能。 　　*病毒到疾病之辩证* 　　美国新语丝网站的负责人方舟子在传统媒体上发表过一些谈论萨斯的文章。 他认为，出现这种危险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不是很大。香港淘大花园的下水道 污水传染，和那里住宅拥挤有关系。 方舟子说：“病毒要传染人的话，必须达 到一定的密度。如果发一场大水，里面的病毒稀释掉了，就没有什么传染力了。 所以说，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有其他专家也认为，病毒要达到一定的数量，才能引起疾病，从量变到质变。 世界卫生组织的萨斯病毒专家斯多尔说，目前还不清楚的是，到底要接触多少病 毒才能对人体造成危害。关于萨斯病毒的生命力，医学界最初的说法和后来的说 法不同。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药品临床审查方面的专家方国栋说：“最初的 研究认为，病毒在脱离人体以后，在体外的存活时间，大概是几个小时。但是进 一步的研究证明，不只是几个小时，就像你刚才说的，甚至能达到24小时。有的 病毒在门把手上，在卫生间的地面和台面上，能停留、存活24小时。特别是在低 温的情况下，在摄氏4度，也就是家用冰箱的温度下，它能生存的时间还能更长。 这符合一般的病毒、病原体的特点。” 　　*萨斯病毒成活率* 　　香港、日本、德国和北京的科学家不久前公布的研究结果显示，在室温条件 下，萨斯病毒可以在物体表面长时间生存，所以有人在没有直接接触病人的情况 下也会受到感染。一项实验发现，在室温下，萨斯病毒可以在塑料物体上至少存 活24小时。香港科学家在萨斯患者的粪便中发现了萨斯病毒。香港的实验发现， 萨斯病毒在人的粪便中可以存活3个小时到4天，粪便的酸性越浓，萨斯病毒的存 活时间越长。这个发现解释了香港淘大公寓的数百名居民感染萨斯病的原因。一 名萨斯病患者腹泄时，用过这座公寓中的厕所，而淘大公寓的下水道上有个小裂 缝，人们推测，萨斯病毒就是通过这个裂缝扩散到空气中，传播开来。 　　德国科学家还发现，一般消毒剂并不能杀死萨斯病毒。日本科学家发现，萨 斯病毒可以在寒冷的条件下存活，萨斯病毒也许有过冬的能力。他们观察到，萨 斯病毒会在摄氏37度时死亡，在摄氏5度左右开始退化，可是在摄氏0度时，却能 够长时间存活。北京，科学家也发现了相近的结果。 　　*萨斯目前无药可治* 　　中国新闻媒介把SARS称为“非典型肺炎”，简称“非典”。有些专家认为这 是不恰当的，是把两种性质不同的疾病混为一谈了，不利于控制SARS病。过去说 的“非典型肺炎”，是长久以来就存在的病症，不同于新出现的SARS。大多数非 典型肺炎是细菌引起的，可以用抗生素进行有效的治疗。但是SARS是由病毒引起 的。医学界认为，SARS目前无药可治。科学作家方舟子说：“非典型肺炎的说法 是很不严谨的，很笼统的。过去说的非典型肺炎指的是那些并非由肺炎球菌引起 的肺炎，例如由衣原体、军团菌引起的肺炎。非典型肺炎的说法，是因为刚开始 的时候，大家搞不清除它的病原体是什么，只知道它引起肺炎了，所以把它叫做 非典型肺炎。现在再用这种说法就不恰当了，过时了。非典型肺炎不是特指某一 种病，也不是一种新的疾病。既然萨斯是一种新型的特定的疾病，就应该有个特 定的病名，而不应该用非典型肺炎这种说法。” 　　*萨斯不能归入非典* 　　研究传染病多年的方国栋也说，把萨斯称作非典，在科学上是不严密的。过 去非典型肺炎的概念指的是一大群并非由肺炎链球菌引起的肺炎。方国栋说： “所以一般人的概念中，非典型肺炎是比较轻的，有的美国人在得了非典型肺炎 之后，还能去上班。但是这次的萨斯不一样，来势凶猛，传染性很强，死亡率很 高。这和传统的概念中一大组的非典型肺炎是不同的。所以，现在还把萨斯归到 非典型肺炎这个概念里是不合适的。实际上世界卫生组织提出，萨斯是严重急性 呼吸综合症，这是在病原不很清楚的情况下，给了个综合症的名称，希望这个名 字是个过渡，一旦病原体特别明确之后，还会进行修改，我相信，不会再把它归 到非典型肺炎里去了。” 　　学者方国栋还表示：“中国的正式的学术出版物将来使用的名称，可能应该 和世界上一样，用萨斯的名字。我过去的同事，现在在北京协和医院呼吸内科和 感染科的资深的医生和研究者，都接受萨斯这个名称，认为是比较好的名称” 　　科技之窗 　　Cutting Edge 486 　　2003.6.8. 　　**专家谈萨斯病毒起源** 　　绝大多数专家认为，萨斯病毒产生于大自然。但是也有人认为萨斯病毒是人 工制造的，是实验室的产物。 　　*因特网美国阴谋论* 　　密切注视萨斯问题的生物化学博士方舟子在接收美国Ｚ音采访时说：“中国 的网络上有不少这样的说法，认为萨斯是美国制造的生物武器，是美国在中国投 的毒。但是这种说法是没有什么根据的，萨斯病毒的基因组序列已经测出来了， 从这个序列可以判断出它不象是人工制造的，而是一种新型的冠状病毒。冠状病 毒在自然界中已经存在了，我们人体也有，普通的感冒大概有百分之二三十是冠 状病毒引起的。” 　　科学作家方舟子在批驳那种“美国阴谋论”的时候，谈到一篇在网上流传的 中文文章。那篇文章据称是“《真理报》消息”，不过方舟子从那篇文章的措辞 来判断，认为是出自某个中国人的手笔。其中引用所谓的“俄罗斯医学科学院院 士卡雷辛柯夫”的话说，“非典型肺炎是麻疹病毒与流行腮腺炎两种病毒的混合 种，而这种混合病毒只有在实验室里才可以做出来。”方舟子指出，且不说是否 真有这么个俄国院士，这个论断本身就很容易推翻。如果萨斯病毒是那两种病毒 的“混合种”，那么那两种病毒和萨斯病毒的基因组序列必定存在高度的相似性 或者说“同源性”。把这三种病毒的基因组序列做个比较，就可以发现它们不具 有同源性。 　　*非典不是生物武器* 　　有个谣言说，在萨斯病毒基因组中发现了一段比较长的，没有编码功能的核 糖核酸序列，经过破译，发现它的含义是“美国制造”。有些中文的网络文章正 面或者侧面的引用了这个说法，而没有明确指出这是谣言。美国的中文学术文化 网站[新语丝]的负责人方舟子说：“那段序列根本就不存在，我去检索过，萨斯 病毒基因组不包含那段序列。实际上，在已经测出来的所有生物基因组系列当中 也都不包含那段序列，那完全是人为编造出来的一段序列。” 　　记者和方舟子都没有在中文的传统媒体上看到这类“美国阴谋论”和谣言， 而只在因特网上看到过。《华盛顿观察》周刊不久前报导说，最近在中文电子邮 件和聊天室颇为流行的一些文章，影射“非典”是美国生物武器在中国“练兵。” 美国红十字会的高级技术顾问格拉保尔斯基大夫说：“这种流言让我想起来艾滋 病刚刚开始在非洲流行时广为流传的类似谣言。那就是艾滋病是美国在非洲故意 散播的病毒。当然我们后来都知道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我相信科学家会调查和 研究非典病毒，到时候会有证据表明非典是不是生物武器。”后来《中国青年报》 等不少中国报纸和网站都相继引用了这段话。 　　*萨斯病和野生动物* 　　不少学者认为萨斯病毒来自动物，特别是野生动物。不久前中国科学家的一 些发现强化了这种观点。不过这些发现也引起了争议。香港大学和深圳疾病预防 控制中心锁定果子狸为萨斯病毒来源。他们宣布，从果子狸标本中分离出的萨斯 样病毒， 经过基因分析，证实它是人类萨斯病毒的前体。这个消息受到世界媒 体的广泛报导。不过也引起不少质疑。例如有专家认为，查出萨斯病人身上的病 毒与6只果子狸身上的萨斯病毒之间有99%的同源性，并不能说明是果子狸把萨斯 传染给人，其实，百分之一的基因差异是很大的，特别是对病毒来说。 　　*动物感染可能性* 　　世界卫生组织评论说，有关野生动物在传播萨斯病毒方面的潜在作用的信息， 对于全面认识萨斯病非常重要，在做出肯定的结论前，应当进行更多的研究。还 没有证据证明这些动物在萨斯病爆发中起到重要作用，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些动物 就是感染人类的病源的可能性。为了安全，那些可能与这些物种或者这些物种的 产物，包括体液和分泌物有接触的人，应该提高警觉，特别是在密切接触期间， 例如搬运、屠宰、食品加工和食用这些食品的时候。 　　*萨斯成为全球挑战* 　　世界卫生组织还认为，这项研究初步表明萨斯病病毒也存在于人体以外的宿 主，不过还有许多基本的问题有待解答。而且这项研究中检验的动物样本只来自 一个市场，现在还没有确定萨斯病毒是否广泛的存在于这些动物身上。中国广东 的研究人员发现，接触野生动物的人接触萨斯病毒的机会比较多，不过其中一些 人已经产生了抗体，所以没有发病。广东非典科技攻关小组对野生动物批发市场 的508名工作人员进行检测，发现在13%的人的血液中，萨斯病毒抗体呈阳性。而 在一般人之中，这个比例是6.3%。 在这些野生动物批发市场工作人员中，经常 接触果子狸、山猪、兔子和蛇的人，萨斯病毒抗体呈阳性的比例更高。而深圳市 疾病控制中心发现，在10份野生动物经营者的血清样本里，抗体呈阳性的，就有 5个。 　　世界卫生组织的萨斯研究专家斯托尔表示，虽然这些判断还不是结论，还需 要做进一步探索，但是这些研究进一步加强了野生动物是萨斯病传染源的论点。 斯托尔还说，这也说明，萨斯散布的范围比我们看到的更广，我们难于完全消灭 它。世界观察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润纳说，萨斯已经成为全球性挑战。他说： “就象许多其他挑战一样，萨斯不是一个国家可以单独面对的，这突出显示我们 迫切需要环球合作。” (XYS2003070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