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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科学院院士孙大业的学术履历问题的澄清和方舟子的答复

方舟子先生：

最进我辗转得知新语丝网站有一篇题为"举报中国科学院院士孙大业的学术履历
问题"的文章。拜读之后不得不坐下来写这封信对事实加以澄清，以维护我父亲
的清誉。

首先，家父在美国德克萨斯大学植物系做访问学者时, 是在Dr. Stanley Roux 
的实验室研究钙与钙调蛋白。关于PNAS 1984年的文章，如果方先生仔细读过该
文， 就会发现在致谢中有"We thank....S. Daye for help at the beginning 
of this study"的字样。 其中S. Daye 指的就是家父。 至于事情复杂的前因后
果， 我不想多做解释。一方面是我的一家之言， 而且还牵连到其它人。但关于
此文我特意给Dr. Roux发了电子邮件，加以求证。随信付上Dr.Roux回的电子邮
件。其中有一句话我要特别指出来："。。。he could still legitimately 
claim to have started the project. "如果方先生质疑此信的真实性， 你可
以直接与Dr. Roux 联系(sroux@uts.cc.utexas.edu)。

还应特别提及,家父申报院士所用的材料中，未提到PNAS 文章中的工作，更未引
用该文, 也未提到是会员.关于这些方先生如不相信,可向有关部门调查征询 (中
国科学院, 北京三里河二号, 邮编100864, 电话:001-010-68597247)。

我佩服方先生在学术打假上的勇气，也相信方先生打假的初衷是好的。但读过贵
网站关于家父的文章后却不得不质疑方先生打假的严谨性。单就此事来说，在未
与Dr. Stan Roux,当事人孙大业，或有关部门联系的情况下，在没有经过认真求
证的情况下，方先生以什么标准来判断您自己的查证的准确性？

您虽以一种假设的口气提出家父: "冒用其做访问学者的实验室的他人论文";"是
否有有伪造的痕迹":甚至以"伪造的论文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等等,但有没有考
虑过:将这不实的假设公之于"网"(众), 对一位辛勤诚实工作了一生的老人造成
的伤害?

希望方先生有勇气在新语丝网站上对此事做出澄清，在维护家父声誉的同时也维
护方先生学术打假的信誉。

              此致

敬礼

     孙玉 

【方舟子答复：孙大业院士的简历中声称：“由本人开始研究的有关Ca2+与转板藻
叶绿体运动机理的工作，1986年发表于美国科学院院报（PNAS）。”有正常阅读
能力的人在读了这句话后，都会以为在PNAS发表了论文也是孙院士本人。那个向
我反映的网友显然也是这么看的。现在看了孙院士儿子的这个澄清，才知道原来
孙院士的意思是：“由本人开始研究的有关Ca2+与转板藻叶绿体运动机理的工作，
1986年（方按：应是1984年）由他人发表于美国科学院报（PNAS）。”不禁对孙
院士的语言表达技巧大感佩服。那篇PNAS论文在鸣谢中鸣谢了许多人，其中也感
谢了孙大业“在该研究开始时的帮助”，并没有说是孙大业开始了该研究。
Stanley Roux在信中也说他已记不得孙大业是否参与该研究，只是根据论文的鸣
谢认定他必定在研究开始时给予过帮助（I have to confess I do not 
remember the history of your father's involvement. I can say that 
clearly he must have helped out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project, since 
he was explicitly acknowledged.）。就算孙大业开始了该研究而后由别人接
手，但是孙大业既然没有在论文中署名，就说明该项研究成果和他没有直接的关
系，否则他可以去控告论文的作者侵犯其知识产权。孙院士以如此巧妙的语气提
及一项不属于自己的研究成果，如果不算造假的话，至少也是在有意误导。举例
来说，我在读博士时曾经计划从果蝇和酵母菌克隆一种人类同源基因，花了半年
时间没有做出来，改做其他项目。后来有两个别的实验室用其他方法分别从果蝇
和酵母菌克隆出该基因，分别发表在《核酸研究》和PNAS上。我是不是也可以学
孙院士，在履历中说：“由本人开始研究的有关果蝇和酵母菌某人类同源基因的
工作，某年发表于《核酸研究》和《美国科学院院报》。”？】

(XYS2005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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