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关于《中国文化》一文最后的几点说明 　　纪龙天 　　很感谢新语丝上的网友对我的那篇《中国文化，你往何处去？》和李敖的那 篇《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的分析和比较。这些看法是理性的。 　　本来对于那个JB鸟，我觉得我已经骂够了，最后他也笑着承认自己是“无耻、 无知、无脑、弱智”。我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承认的。一个无耻的人，还要反过 来说别人“基本的诚实诚信都没有”——你都无耻了，怎么还有资格以“没有诚 实诚信”来苛责别人？无耻的人还能在嘴边挂着“诚实诚信”？无脑、弱智的人 还能判断别人是“叶公好龙”？我之所以在列出理由之后，痛斥比鸟，是因为： 如果他只在新语丝上指责我抄袭，并且列出证据的话，我很愿意在辩论的层面反 驳他，而绝不会骂他。毕竟，欺负一个弱智儿，让我感觉自己很残忍。我之所以 那样批评他，是因为他不仅在新语丝上，还到处的散播，而且没有列出任何证据， 只用了两个弱智无比的理由（文章结构·观点立意），斩钉截铁的死死咬定我是 抄袭，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谁受得了？如果各位感觉被人造谣，你们会不会在 列出理由后，“狗急跳墙”的跳出来破口大骂？而且，我凭什么要让他造我的谣？ 对于蓄意诬蔑我的人，不管他是谁，对不起，我无法对他客气。当然，没时间就 懒得理他。 　　这篇回复网友，我尽量把“底气”抽干，心平气和的做一次总的回复。这篇 回复之后，我就不会再花心思和时间来回复了。 　　我是否构成抄袭别人，之前的两篇回复和这篇回复，我想我已经说的够详细 了，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就有点腻味了。因此，这是我关于《中国文化，你往何 处去？》一文的最后一次回复。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大家能够放下这个无聊而晦 气的话题，不要再浪费时间讨论了（当然只是我希望，大家要讨论也可以）。我 希望大家能够耐心看完我的这篇较长的回复，以免下次再有不必要的误解。 　　两篇文章是否相似，与两篇文章是否构成抄袭，这是两个不同层次的问题。 抄袭就是抄袭，没有抄袭（哪怕是借鉴）就是没有抄袭。我要说的９点如下： 　　１，关于《中》文。写作《中国文化，你往何处去？》一文，我倾注了很大 的心力。里面“全盘西化”这个“观点立意”的阐述是把前人的话重新拿来说， “文章结构”是借鉴前人，某些句式、例子、词语与前人相似，除了这些之外， 里面的实质性内容，基本上是我的原创、见解、话语。如果硬说我的文章是抄袭 李敖的文章，是很难说得过去的，就不太靠谱了。我也绝不可能承认我的文章是 抄袭别人的文章。 　　任何人觉得一个年轻人，写出这样的文章，只能是抄袭，于是一口咬定抄袭， 那么他只不过是出于卑劣的嫉妒、小心眼，或者只是无耻、无知、无脑、弱智。 　　２，关于李敖。李敖是我曾经很欣赏的知识分子之一（虽然我对他这几年有 较大的意见），不过，既然我已经把资料收集了，接下来的，只是用自己的语言 进行阐述、发挥而已，我还不至于缺这点儿语言。因此，从动机上说，我也没有 必要去抄袭李敖。 　　３，关于fujita的举证。文章的转承与导出导入等部分，网友fujita已经举 了出来。很感谢他。但是，要知道，他举这些东西是比较“末流”的，且不说它 们只是相似而并不能构成抄袭，这些东西对一篇2万多字的文章的内容损害并不 大。还有，网友fujita可以把认为“可以拉成直线和点线”的地方拉一下，然后 再看内容是否构成抄袭。——很明显拉不出抄袭的内容。 　　４，关于文章的不同之处。我希望，大家在看我的那篇文章时，关注这2点： 1，从文章的实质性内容去看，而不是那种末流的枝节，比如转承、导出之类的 地方。2，从文章的侧重点去看，我针对的与李敖针对是不一样的。关于针对性，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这里再说一下另外的一个针对性。 　　我的文章与李敖文章中，批评的人有某些是相同的。但是，有一个比较典型 的细节能很清楚的看出针对性的不同：李敖在文章后面基本上是在针对钱穆，绕 来绕去的批评钱穆，而纪龙天的文章前面批评之后，后面基本上是在阐述。而且， 我的文章中连钱穆都没有（我当时找不到他的作品）。如果一个人，他真正能够 看出一个作者是否有意抄袭，那么他肯定会注意这个细节。 　　５，关于参考。两篇文章并非纯属巧合，我当然参考了李敖的文章。我不知 道大家为什么总说我“死不认帐”、“气急败坏”、“狗急跳墙”、“被打中痛 处”、“不愿意承认参考了李敖的文章”，好象只要我承认了参考过李敖的文章， 并且从中“受益匪浅”，那就没事了，就解脱了。大家似乎忽略了我的第一次回 复《怎一个“无耻”了得？》。我在那篇回复的前面，已经明白的说过： 　　“在对这些资料的收集中，当然也包括台湾六十年代文化争论时期的李敖的 《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那篇文章非常容易就可以在网上找到，也非常牛 逼。写的也很好。” 我收集资料，是先把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全部收集到 一起，然后进行分类。 　　在这里，我再次承认：我参考了李敖的那篇文章。那是很不错的一篇文章。 我的文章与那篇文章在一个存在已久的“观点立意”上是相同，在一种并非专属 的“文章结构”上是相同的。此外，我基本上借鉴了李敖文章中的这种“一网打 尽”的写作手法，即先分出流派，一路批过去，然后做总的阐述。这是因为，我 认为这样的写法比较能够涵盖和囊括，也适合于我收集到的材料。尽管我认为在 分派上不存在抄袭，但不可否认的，这种做法带来了，《中国文化，你往何处 去？》与《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这两篇文章很“神似”，在气质上也很接 近。 　　６，关于神似。既然参考了李敖的文章，同时：1，我们谈的也都是一种 “观点立意”，在认识上，很多地方无法避免是相似的；2，我采用的“文章结 构”也与李敖文章一样；3，我对“全盘西化”这个题目剥的非常细，在新语丝 上发文时，我匆匆的对原文做了一些修改，可能是因为印象的原因，造成了文章 的一些句式、句子、例子的相似（虽然是我的语言）。基于以上3点，结论：造 成了两篇文章很“神似”。 　　７，关于原创。网友孤行认为，我的文章也许算不上抄袭，可也不是什么原 创。——是呀，我从没说过我的文章是原创。 　　第一，在观点立意上。我在第一次回复中，就已经引用出，从1907年起，董 孝慈就已经有“全盘西化”的意思，后来一直被完善。 　　第二，在文章结构上。我只是在借用这种文章结构来承载我的文章内容而已。 我在导出部分的某些语句，在转承部分的某些语句（虽然都是我的语言），但确 实与李敖的文章存在着某种相似（这些相似的语句，譬如“遗憾的是”、“也就 是说”等等，在初文与修改文中并没有，大家可以去关天了解）。 　　第三，在上面我也说过，我的文章借鉴了李敖的文章的写法，在气势上很 “神似”。 　　然而，此文也不乏在诸多具体的地方，是我的原创。这些地方包括： 　　第一，十三派的分派上以及评语。无疑的，基本上是我的原创。 　　第二，四个大方面的分析，饭碗因素这个在我看来最大的因素，即使是所谓 的“不过是现在对中国知识分子流行的指责之一”（不知道网友fujita是怎么得 出这个结论的？且为什么把我认为最重要的因素，说的这么轻松？既然这样，那 我文章就更不存在抄袭了），但这个因素置放到这篇文章里（而且是我的语言）， 无疑的，是我的原创。 　　第三，回归传统的心理，除了某些句式的相似之外（是我的语言），其他的 基本上是我的原创。 　　第四，淆于文化本质的分析、昧于文化发展的趋势。基本上是我的原创。 　　这些东西，基本上是我的原创。任何人都拿不走，这就是为什么这篇文章不 可能构成抄袭的理由。 　　８，关于修改。我将对《中国文化，你往何处去》一文从头到尾来一次大大 的修改。我会找出一些相类似的句式、语句，全部删除。我不可能放弃此文，因 此，虽然算不上抄袭，但我认为有必要对此文从头修改一遍。 　　此外，在修改时，我会用一段来介绍董孝慈、吴稚晖、胡适、陈序经、李敖 等人的全盘西化，引出他们的言论，并注出他们的作品出处。改革开放之后的那 些因涉及敏感就不说了。事实上，此文写的并不完满。譬如，此文中并没有关于 “文化定义”的内容，这部分在修改时我会加进去，还有再谈一下“经济”等一 些话题。 　　９，关于陈序经。我在写此文之前，参考了李敖的文章，也参考了其他的一 些文章。也包括了陈序经的学术著作（《中国文化的出路》、《东西文化观》）。 陈序经建构的是一套很完整的理论体系。我以后可能专门写一篇文章来阐述他的 文化理念。至于把他的作品打出来，我可能会只把一些打出来或能打完就打完。 　　１０，关于“暗合”。网友孤行认为，我的文章和李敖的文章“经络暗合之 处颇为有趣”，然后他要“本着科学的态度”，再把“纪龙天文章的原创的功劳 记到李敖的账上”。我只能这么说，可能是网友孤行对“全盘西化”的历史不太 了解。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来看一下这么一个“暗合”的例子： 　　纪龙天《中国文化，你往何处去》： 　　文化都存在着一种懒惰性，尤其是中国这套传统文化。正因如此，我们才更 有“全盘西化”的必要，因为，在实际的“西化”过程中，文化的懒惰性，会在 客观上使中国文化趋于一个“不太全盘”的局面，正所谓“取法乎上，得乎其 中”。同时，我们不要忘了，我们这个民族的“特产”不是别的，乃是思想上的 老顽固，有老顽固在后面扯后腿，“全盘”早就打了七折八扣了。正因如此，我 们才有必要给他们来激烈一点的，先把一些老顽固给活生生的气死气病，消除人 为上的障碍，则，中国之文化幸甚矣，华族之“现代化”有望矣。 　　文化的搏弈性。……文化的搏弈性使我们可以看到：在“全盘西化”的过程 中，在文化的搏弈中，如果我们的固有文化中真的有“精华”、“真金”，那么 它必定真金不怕火炼，不但不会消失，反而还会发扬光大。……我们只是想通过 “全盘”的手段来达到“充分”的目的，通过“西化”的手段来达到“现代化” 的目的。 　　【引文完】 　　李敖《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 　　我们固有文化中如果真有真金，它一定不怕火炼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惰性 和老不死来卫护它呢？我们青年人大可不必担心“没有了中国”、大可不必怕充 分的现代化。我们尽量学，“惰性”、“老不死”和“国粹”早就在背后打了七 折八扣了，所以我们很容易流于“仅得其中”的结果，所以我们更有“取法乎上” 的必要，以“充分”为目标的必要。 　　【引文完】 　　试看一下以上两段引文，看起来是非常的“暗和”。所以，大家就要“本着 科学的态度”来认为纪龙天有抄袭李敖之嫌了。 　　但我们再来看一下胡适的这些话： 　　将来文化大变动的结晶品，当然是一个中国本位的文化，那是毫无可疑的。 如果我们的老文化里真有无价之宝，禁得起外来势力的洗涤冲击的，那一部分不 可磨灭的文化将来自然会因这一番科学文化的淘洗而格外的发挥光大的。（《试 评所谓“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胡适文集》卷五 北京大学出版社 页448） 　　不要怕模仿，因为模仿是创造的必要预备工夫。不要怕丧失我们自己的民族 文化，因为绝大多数人的惰性已尽够保守那旧文化了，用不着你们少年人去担心。 你们的职务在进取，不在保守。（《介绍我自己的思想》胡适文选自序　网上可 搜索） 　　努力全盘接受这个新世界的新文明。全盘接受了，旧文化的“惰性”自然会 使他成为一个折衷调和的中国本位文化。若我们自命做领袖的人也空谈折衷选择， 结果只有抱残守阙而已。古人说：“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风斯下 矣。”这是最可玩味的道理。我们不妨拼命走极端，文化的惰性自然会把我们拖 向折衷调和上去。（《编辑后记》，《胡适文集》卷11 北京大学出版社 页671 ） 　　【引文完】 　　总结：请看看上面的“暗合”。三人语言的意思都一样。都是把全盘西化当 成“手段”而不是“目的”，因此也都有“惰性”、“取法乎上，仅得其中”、 “真金”或“无价之宝”这样的词语。而且，大家去看我的原文，我的文章中是 做过一些分析之后，才这么说的。总结一下胡适的言论，李敖与胡适的“暗合” 显然比我与李敖的“暗合”更加明显，而且李敖还没有注出胡适的原文出处。网 友孤行不但不去追问李敖大师的“反思雅量”，反倒过来追问我的“反思雅量”。 这是什么逻辑？又是什么“科学的态度”？这就不太对了吧。如果要把“纪龙天 文章的原创的功劳记到李敖的账上”，那您总得先“本着科学的态度”把“李敖 文章的原创的功劳记到胡适的账上”吧。 　　我们当然不会认为李敖抄袭胡适。因为，这只是一个认识论上的问题。只要 你把“全盘西化”当成手段而不是目的的时候，你就要出现这种“暗合”。你只 要用你自己的语言来表达就行了。 　　我们再来看一下这个“暗合”： 　　纪龙天《中国文化，你往何处去》： 　　我们扪心自问一下：一百多年来，直到今天，我们有过一心一意的、主动的、 系统的学习过西方吗？没有，显然没有。我们对于西方的东西从来都是三心二意 的、不伦不类的、被动的、零散的学习。我们对于西方的东西从来都是三心二意 的、不伦不类的、被动的、零散的学习。我们就应该认识自己的缺点，问问自己： 韦伯所谓的“上层建筑”在我们的精神层面里“建立”起来了没有？我们还应该 认识到：我们缺少的并不是传统，而是现代化。我所说的现代化，不但是“器物” 上的现代化，更包括了“精神层面”的现代化。 　　【引文完】 　　李敖《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 　　如果我们真有点认识的能力，我们首先就该认识我们根本就未曾一心一意的 现代化（wholehearted modernization）的，我们只想投机取巧，我们从来没有 学到别人的“精神文明”，诸如科学态度与科学精神，民主政治的fairplay，富 裕经济（econo my ofabundance）的观念与眼界，动力主义（dynamism），乃至 见人就叫声“嗨”（hi）的爽朗与真诚。我们所学到的、所肯学的，只不过是点 极可怜的层面。在现代化的水准前，我们只是一个幼稚园的小学生，至多能说开 始学，绝不能说“学遍”了！ 　　【引文完】 　　上面两处地方看来也有点“暗合”。再来看一下胡适的说法： 　　我在那短文里用了两个意义不全同的字，一个是wholesale wesrternization，可译为“全盘西化”；一个是，wholehearted modernization，可译为“一心一意的现代化”，或“全力的现代化”，或“充 分 的现代化。”（《充分世界化与全盘西化》，《胡适文集》卷五 北京大学出 版社 页453） 　　【引文完】 　　总结：在这段有点“暗合”的话里，我用的是“一心一意的学习西方”、 “韦伯的“上层建筑””、““精神层面”的现代化”；李敖用的是“一心一意 的现代化（wholehearted modernization）”；胡适用的是“wholehearted modernization，“一心一意的现代化”，或“全力的现代化”，或“充分 的现 代化。”” 　　李敖与胡适的“暗合”显然比我的“暗合”更加明显。如果要把“纪龙天文 章的原创的功劳记到李敖的账上”，那您总得先“本着科学的态度”把“李敖文 章的原创的功劳记到胡适的账上”吧。 　　我举出这两处“暗合”，并不是要说我没有参考李敖的文章或者没有参考胡 适的文章，或者要撇的一干二净，我只是说：在大家对“全盘西化”历史并不是 很了解的时候，就有可能会发生这种误解的情况，然后不断的把“暗合”放大， 从而认定我抄袭别人。 　　其他的一些在“全盘西化”的阐述上，还有这样类似的“暗合”（譬如认为 “文化是一个整体”），基本上都是在“全盘西化”这个基础上发生的相同认识。 实际上，李敖年轻时的很多东西、思想，基本上都是从胡适那里来的，有很大的 模仿痕迹。我当然也不会认为李敖抄袭了胡适。这可能是年轻人的模仿心理，我 当然也有模仿心理。但是，要知道，抄袭和模仿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抄袭是一 项不道德的罪名，而模仿则是正常的，是创造的前提。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来说， 没有模仿，又何来创造呢？ 　　谢谢。 　　2007·4·14 (XYS2007041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