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难道戏言就是戏言?   ——答郭进绍先生   黎日工   首先对郭进绍先生给拙文《人类婚姻面临革命》提出意见表示感谢。   我说李敖“是打官司专家,打赢的多打输的少”确实是凭一时主观印象讲的, 据郭先生说与实际情况不符。我想,最好的做法,当然是把这句话删掉了,可是 现在已成网上文字,只能在此做一个事后纠正并向看到这句错话的人致歉。   如郭先生言,我确实不大熟悉李敖,也不看他的节目。我印象中——断断续 续从网上文字中——他是很会讲话的人,似乎很少有人讲得过他(这又是印象, 并无统计),说明道理往往在他那一边。另外又略知他打过很多官司(?),于 是就自以为是他必定赢多输少了。说起来也正是从这一个角度看李敖,我才觉得 他的话有注意的必要。如果我认真统计过他打官司的情况,不是印象中那样道理 常常在他一边,甚至是相反的情况,道理不在他一边,我可能就要另外写法了。 或许同郭先生一样,把它当成“百分之百”的戏言,一笑了之了。   郭先生主要批评我与戏言较真,是小题大作。这到促使我问一个严肃的问题: 世界上存在对所有人适用的百分之百戏言吗?   以郭先生所举戏言“所有的男人都想娶美女作老婆”为例,这句话真的没有 问题可以思考了?很多与这个主题有关的小说、戏曲及人间悲喜剧都纯粹是娱乐 而毫无价值吗?这句话又在多大程度上对,为什么,心理学连研究一下都没有必 要吗?   这句话又真如郭先生所称“说说而已,事实上当然不可能实现”吗?现在手 术美容大行其道,不就是在寻找一条实现的道路吗?如果确实是“所有的男人都 想娶美女作老婆”(退一步,即使大部分吧),你又怎么知道分子生物学家永远 不可能找到一条比手术美容更好的实现办法呢?   我们已经不可能知道人类历史上讲“所有的男人都想娶美女作老婆”这话的 第一人了。有文字记载以来,第一次讲的是谁?我们中国第一次讲的又是谁?也 许可以考证出来。那第一次宣示暴露这思想的人,他讲的仅是戏言吗?它没有预 示后来的任何东西吗?“人工美女”的出现不就是在它的题意之中,被它不幸而 言中吗?它如果不是戏言,难道你不觉得他——发明这句话的人——和哥伦布竖 蛋一样伟大吗?   八十二岁娶二十八岁为妻,“我可以说,这是所有活到八十二岁的男人的共 同愿望”这句话却是第一次听到(有出入请指出),“我”者正是李敖先生。如 果李敖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作此宣示作此暴露,那也应引起注意,可能存在什么 迹象。本来笔者也没有真的较真,主要还是把它当个“玩笑”,写了篇玩笑文章 而已(被郭先生看出来了)。现在经过郭先生这么一“较真”,反而觉得我的文 章没写好,大题小作了。我已经没有兴趣写此议题,希望有人(比如社会学家、 心理学家、生物学家等)能对此感兴趣,著出宏文。   不要说李敖这么有鼓动力吸引力的戏言有可能成真(我在拙文已经再三打折 扣了),名人随便一句话酿成天下大势的例子历史上有的是。比较著名的一次,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毛泽东首次接见红卫兵时,毛问献花的女红卫兵姓名,回 答说:“我叫宋彬彬”,毛又问清是“文质彬彬”的“彬”後,说了一句:“要 武吗!”,宋彬彬便立刻改名为“宋要武”。于是在全国形成一股改名风,“张 要武”“王要武”们到处“要武”---耀武扬威,打砸抢,草菅人命。   最后谈一点不解。承郭先生相告,李敖是玩世之人、老顽童,大家不要太认 真。那么,为什么我等写玩笑文章就不可以尽情玩笑它一下呢?是不是玩笑也是 这帮“玩世之人、老顽童们”的专利?(2004年12月24日)   兹将李敖谈话的报道附在下面,我的文章《人类婚姻面临革命》就是看到这 篇报道后写的。读了郭先生文章后,我怎么感到李敖话中的“玩笑”成分越来越 少了:   这是82岁男人的愿望   八十二岁的杨振宁将要娶二十八岁的翁帆为妻,同样是老少配的新科立委, 昨天被问到这个个案时笑盈盈地表示,他还没八十二岁,要回答感想很难,不过, 「我可以说,这是所有活到八十二岁的男人的共同愿望。」   李敖的太太「小屯」小他二十九岁,谈起老少配,李敖难得谦虚地说,论年 纪,他不如杨振宁;论财产,他比不上张忠谋,论长相;也不如他太太的偶像马 英九。李敖还说,他现在只能和「三宝」相提并论,明年二月进了立法院以后, 要扩大规模,煮一锅八宝饭。   李敖说,老夫少妻要有本事,当年,他追求小他二十九岁的现任太太小屯, 有朋友向他开玩笑:「老夫少妻差了三十岁,不想活了!」当时他立刻回他朋友 一句:「是呵,她真是不想活了。」谈起这段过程,李敖还是笑得好开心。   李敖说,他与杨振宁不相识,杨振宁娶了小他五十几岁的女人,这在很多男 人的想像里,其实「很正常」;李敖说,这是任何一个八十二岁的男人都会有的 愿望。   李敖还是称赞起杨振宁,因为杨振宁已经打破了张忠谋的纪录,张忠谋的太 太还没那么年轻。   李敖的太太小屯是在十九岁时认识李敖,当时她因一双长腿和亮丽的外表, 在路上引来李敖搭讪,两人恋爱八年多才结婚,到今年正好相识满二十年。李敖 还曾公开坦承,他的财产全在老婆名下,从两人公开的互动模式来看,在外发言 狂狷不羁的李敖,完全是内外有别。   (XYS2004122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