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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领风骚一两年，当年“高手”大都寻常网虫耳

魔鬼教官
搜狐星空“围炉夜话”论坛

　　摸脚浇注甚为推崇当年高手的观点，俺私下颇不以为意。易往崇所列的高手
们，大部分或许能为人所记忆得托此文之福。如今的网络时代，所谓的一代高手
只可在小范围的圈子里领风骚一两年，岂有数年前的高手整体在华人世界还可继
续领先的道理？

　　不过，当年的高手得风气之先，水平是一回事，地位又是另外一回事，起码
今天身价千百倍于牟其中的富豪们，要想有牟当年的名声，可是难上加难。

　　当年海外网人多为西方社会边缘人物，闲时甚多，自然网上文章产量甚丰。
且当年这些人去国之时，正是民间对历史反思最为热闹的时代，所以，今天上得
这些人聚集之处，发现这些人讨论的话题犹是当年话题，往往给人以隔世之感。
遗民偏居海外，是为一大奇观。

　　这些人讨论的话题随着国内网络环境的变化，亦早在国内开放并已成昨日黄
花，且文史、时政话题有大量相当专业人事参与，当年海外高手相较之下倒成了
业余选手。如论时政，莫之许、王怡之辈的水准功力，纵是胡平、芦笛等榜内高
手并其他后备选手，全部加在一起也无法望其项背。至于马悲鸣、林思云之类当
年好谈历史的高手，如今看，完全当得起“妄人”二字。“四大汉奸”中，惟赵
无眠的文字稍微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如评论新老两代汉奸，以掌握历史资料和才
气而论，我以为，四大老汉奸加一块也比不过我们的羊羊羊。不过羊羊羊有自知
之明，不敢随意胡诌浩大叙事的历史话题而已。再兼以今天国内网人闲暇时间不
比前代海外网人，产量自然不成比例。【方舟子按：芦笛原来用的笔名叫“何碧”，
就是那篇《关于爱国的天问》的作者，被我批驳后，名誉扫地，隧改用现名。此
人是不折不扣的妄人，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又什么都敢开牙，比马悲鸣还妄。】

　　之所以今天很少会有人认同我如此贬低当年“四大汉奸”的观点，我以为，
这与时代的不同有关，当年，思想禁锢，网上信息资源有限，未留心历史者或即
便有观点者往往见得人第一次提出如此“耸人听闻”的观点，会惊为天人。而今
日网上海量信息，上得网来多少条腿的青蛙都会见到，自然难有新奇观点入目。
再则网络专业小圈子内交锋频密，水准整齐，容不得高手再发惊人之谈，而扎实
严密的文章则不易流传，自是今日高手远胜从前，自在发文上要低产得多。

　　随手举一例子，现在经常还在国内论坛上瞎参合的易大旗与今日高手同台献
技，除了凭辈分老还可获得点回应外，哪里还有掌声给他？马悲鸣当时在麻辣烫
晃悠一圈，可留下一两篇象样的文章？其他如唐散宜、王伯庆等辈，若与和菜头
同台献技，最多只配提提鞋子罢了。国内当年的网上江湖老英雄老榕、王小山等
人，如今同在一论坛，皆须仰视和菜头——过一两年，围炉夜话出现一二让菜头
感慨“既生瑜何生亮”的人物，自不必奇怪，时间就是这样残酷。

　　或许，德意志菜桶在这里也值得一说，因为中国人上网络以来第一汉奸文章，
我自然认为非菜桶的《中日战争系中国挑起》莫属。其力量和史料扎实程度，远
非当年的汉奸们可比。不过，声名天壤之别，根本在于时代不同耳（以我熟悉的
网虫而言，写写浩大历史话题，才气和质量远超当年四大汉奸者，随意可数出二
三十人来），当然，菜桶网品卑下亦是一要因。

　　只有图雅，文章全凭才气胜，不妄对非熟悉领域置喙，所以今日其地位依旧
不可动摇，自成网上真正经得起历史考验的英雄。兼以其突然消失不复“视事”，
凭添传奇色彩。不然，谁敢断言，图雅继续写到今天，早已江郎才尽泯然众人呢？

　　与图雅一同随着时间流逝反而名头更大的另一人物是方舟子。他又是另一情
形，方从专与汉奸作对挑挑小硬伤，全面转向自己熟悉的专业领域，局面又一大
变，不但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该算得今日英雄了。

　　至于今日文章犹经常在国内ＢＢＳ上出现的曹长青，生命力固然比当年的老
汉奸们长久得多，但往往愤怒地立场正确、激烈得遍体鳞伤，很该认真学习一下
比尔缺钙的指示。不过今天报纸上的焦国标、网络上的邓继红罢了，技术上赶准
备好了还差着一小截。
　
　　此文评论的那一代人物中，我最感兴趣也最喜欢的是皇甫茹、樊弓二人，尤
以皇甫茹为最。此二人现在能看到的评论文章均为国际时事题材，鲜及遥远的国
内局势，因资讯便利之故，往往有国内所无的新鲜视野和论据。尤其皇甫茹，其
评论时政的文字风格颇类吴澧的举重若轻。以我所见，这两人的长项似在媒体作
者中无人能及。易往崇文中称散宜生与皇甫茹为同一人，我深表怀疑。易文中称
散宜生的代表作我未见过，但所见文章，几乎没有一篇能让我再后面跟一声“好
帖”的，而且，其为文与易大旗类似，头巾气颇足，不见皇甫茹著文的潇洒通脱。
【方舟子按：皇甫茹原为网上几名“高手”合用的一个笔名，例如莲波就曾用这
个笔名在新语丝杂志上登过文章。后来被散宜生拿去用了，现在的皇甫茹应该就
是散宜生，不过我久已不读其文，也不敢肯定。】

(XYS2004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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