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看芸芸众生   作者:纪鹏飞   前些日子,有个朋友从天津给我发来消息,谈及刚刚发生不久的哈韩事件。 他说他很气愤,国人现在已经变得如此可怕。相信很多朋友,对这件事差不多也 耳熟能详。刚开始的时候,公众的视线都被打人这些琐碎的细节所激怒,直到后 来说是由于票数的供不应求引起的抢乱,紧绷的的心才悄然而落,稍稍有些缓和。   愤怒也好,愤青也罢,至少这也反映了当今国人的心态。   中国由于领袖崇拜遗留的社会危机,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国人的精神状态。 有人说,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我们信仰马克思,五六十年代信仰毛泽东,七八十年 代信仰社会主义现代化,八九十年代信仰金钱,新世纪什么也就不信了。到如今, 信仰危机的频发,影射出国人精神世界的匮乏,于是猎奇心理大占上风,以一种 病态的眼光,看待生活,心灵的空虚,内心的寂寞,只好把自己的关注对象世俗 化,低俗化。韩寒说过一个新名词,群氓。意思是当这种现象在一个人身上出现 的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成了群体的一种行为。于是乎,凤姐,芙蓉姐姐 等一系列恶搞红人,争相雨后春笋般迎合着这种病态心理,不时的变换花样,等 待着新一轮的争宠。   这也倒说了个大实话,长期以来,中国历朝历代对于思想文化的禁锢,看成 了一个国家稳定的重要前提。而维护封建统治的儒家文化思想的精髓,充其量也 只不过是为了延续周礼,试图通过各在其位,有礼有序的生活态度,压抑人反抗 的本能。纵观历史,民众总是一种被压抑,被奴隶的人群。第一次很有代表性的 群体事件是周厉王时期的“国人暴动”,国人以自己的力量证明了水能载舟亦能 覆舟的古训,可是这种群体的行为后来就变味了,变成了一种个别野心家为了博 得个人政治地位的一种工具,所以在今后儒家精神统治的世界里,我们大多看到 的都是类似于农民起义似的群众运动。   我把这种独特的现象的源头归结于儒家文化。在很早之前就想写一篇关于批 判儒家文化的文章,可是由于怕惹怒众人,唯恐又摊上“愤青”的帽子,只好作 罢。在柏杨先生的《中国人史纲》中,曾经形象的对比了儒家、道家、墨家、法 家和兵家的异同。从他的这本著作当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作者对于儒家文化精 神禁锢的痛恨。很有意思一点是,中国历史上出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现象,在 春秋战国这个奴隶制到封建制过渡的特殊时期出现之后,长达数千载的历史长河 中,精神升华的碰撞便如一泉死气成成的死水,经不起半丝涟漪。儒家思想在国 内的教科书里面,美化为对各个学术流派的包容,而我则把他喻之为同化。儒家 就像一把软刀子,把其余的各种流派慢慢的侵蚀,最后也就混成了一体。间接的 扼杀了其他思想的存在。这就好比装有青蛙逐渐升温的瓶子,在你不知不觉中, 遗失了文化精髓的很多,却浑然不知所痛。   正是由于儒家文化可怕的同化思想,压抑了人的本能,也压抑了人的精神, 人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不知道为谁而活,为什么而活。人云亦云,完全没 有主见,变成了一躯没有思想的躯体,而深受这种思想禁锢的大众,又出来本能 的压制这种有思想的人的存在。国人的心态久而久之养成了坐山观虎斗,大红灯 笼高高挂的状态。   在儒家文化主流的朝代,人们怕及了改革。作为任何改革的第一步的解放思 想,往往会遭到群体前仆后继的阻挠。说到底,改革,恰恰是一种思考的状态, 也是一种处世的心态。保守的儒家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到别人革自己。处于本能, 进行压制。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古代改革无论是王安石变法还是张居正改革都不 能进行到底的缘由。   在统治秩序建立的时期,法家思想往往占了主流。管仲新政,吴起、商鞅变 法等一系列在儒家文化尚未建立的时期,充当着精神生活的主流,可能是这种强 硬的做法,使得国人一下子不能接受,所以这些法家思想倡导者的命运一般都不 太好。除了管仲之外,其他人不是人首异处,五马分尸,空余后人叹息。在与儒 家文化对接之前,老子的道家思想恰好填补了这种思想的空白,运用在了统治阶 级的政治生活中,无为而治的思想,试图把国人都教成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平 平淡淡,真真假假,亦在笑谈中破碎。中国人太多了,国土太大了。对于这个庞 大的国度,思想统一的大任于是便让儒家充当了领导,进而同化,在庸庸碌碌中 生存,在荣辱负重中生活。   这便是真实的历史,真实的生活。无论是历史上的民众,还是当今社会的人 群,很多人都在岁月沧桑中遗失着自己的思想,压抑着自己的本能。不要去嘲笑 生活中看似很愤青的人,至少他拥有自己的思想。一个没有独立思想的人,永远 会沦为别人的奴隶。   生活中很多事,即使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也有责任去关注,关注本身,也 是改变的开始。 ◇◇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