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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过芙蓉溪（散文诗）

　　文/雨然

　　午夜的芙蓉汉城

　　从《清明上河图》慢慢展开，在灯火通明里，妙笔生花。午夜的芙蓉悄然绽
放，“出淤泥而不染”，飘渺出谜语般的风情。
　　我怕接近，更怕走进。我知道，我的走马观花，总是品味不到你唯美的精髓，
而我的粗枝大叶，总是忽略这些饱满诗意的轮廓。
　　那河堤的风柳，婆娑了一季烟云，还有你转身回眸的姿态，被时光镌刻，牵
引着我质疑的脚步。我倾斜的身子，是想依靠，而不是飘忽成迷雾。
　　钝了的石板路的棱角，见证了我们的开始，也见证了成长的痛苦，那些充满
诱惑的烟火，在夜空中散开，慢慢消失不见。正如我爱上你，只是一个不小心，
或者是注定。
　　“老房子”不老，不管一年还是多少年，“九里香”也依旧沉默而娴静。我
爱上的，原来是宁静的生活。
　　在芙蓉溪多少个曼妙惟肖的夜晚，短暂逗留，呼吸里，已有了言语的感慨，
我知道我的叙述方式并不能把这一切阐述，然而晚归的钓者，无疑证明了我的深
情，已经和这溪水绵延到更长、更远。
　　然而我的路过总是偶然，就如我触摸不到记忆，而记忆总是把我困在这里。
　　我脚步的狂乱，有些急躁，我走不进，也走不出。

　　那一夜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你一定还在这里。
　　然而桀骜的孤立，也唤不醒沉睡的历史。你封闭的内心，把所有的感悟收藏，
饱满了一个完美的人生际遇。
　　博物馆前，我们多年前的相拥，你记得的，还是忘记的，如这灯火早已凄迷
了我的斜影。
　　那是一个多么迷人的夜晚，如果我的偶然到来会打扰你清修的转世，那么我
会遗忘，或者永不再提。
　　在生命的长河里，一些感悟的浪花如这文明的点点滴滴，让历史的标尺重新
定义，然而有谁知道，从刀耕火种到工业文明，需要沉淀多少真理。
　　所以我抱着你，一些让我感动泣零的诗意，让我珍存文字如同珍存爱情，让
我痛苦时如同拥抱自己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我正在接近“智慧之光”。


　　智慧之光

　　从指南车开始，我生命的航向已经被重新定义。走近历史，正如我走入感动
万物的四季。
　　我只是一枚活字，或者历史的一枚纽扣。我的纪传体，只是为了把文明之光、
智慧之光留在广袤的大地。
　　我大脑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如实地告诉我，聚沙成塔的真谛，我连接朝代的
神经，都悸动着执着。
　　所以收卷的一章，我是一座灯塔，或者纪念碑。

　　桃园三结义

　　面对涪江水，我血性的豪情背对风云际会，那些人生的际遇都被详实地记录
在我青铜的本质里。我不需要背后桃花遍开来点缀情谊的完美，但是必须让我眼
神里的执着感天泣地。
　　关于一个历史的剧本，我更不想阐述什么，那些让我耳熟能详享誉千家万户
故事的蓝本，已经跃然在你的眼前，而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的细枝末节，
正吸收着日月精华，为了酝酿千古永垂的姿态，所以我屹立了千年。

　　太阳鸟

　　为了一次翱翔，也为了俯瞰涪江，广袤的大地在文明的光芒里，是盛开得美
丽的花蕊。
　　我是背负着满身的金色佛光来向黎明讴歌，我也是震颤了千年，才换得一次
轮回的际遇，那是涅槃，也是为了让山河重新屹立。
　　虽然一些俗世尘埃让我的双眼有些模糊，那让人纸醉金迷的浮华还在空气里
游荡，但是，请看到我纯粹的本性，还有流转在人世间的阳光。
　　虽然我脚下的痕迹，那些痛苦的灾难已让人心有余悸，但是，请你相信我对
生命的热爱，我对人生的渴望，我对世界万物的深情。

　　芙蓉溪

　　从河流的根部，我流走的日子已经在夕阳前悄然落幕，而只有你，记住了我
的喜怒哀乐，也只有你，在我迷茫或者痛苦的时候，把冷暖阴晴的生活，真实地
展现在我的眼帘。
　　而多年的一次移居，是你让我与水土相符。在钓者闲情的日子里，路过絮飞
的三月，还有跃起的女孩，折柳的情谊，都是由你澄清。
　　当我顺着你的姿态，慢慢地走过人生的四季，在干涸的河床上抚摸你顽石般
的心脏，在雨水充沛的季节，看到你的热情洋溢。我终于知道存在的意义，也领
悟到向前走下去的意义。
　　还有那与秋光同在，落霞点缀的你万里无云的旷远，那些斜飞的影子，你无
须挽留，你都给予自由，所以候鸟没有怨你，所以你博大而深远的胸怀容纳了一
切。
　　而有谁知道，你只是把自己的情绪收藏，透过圆顶的博物馆，你不顾一切地
把芙蓉汉城的美丽展现在世人面前，而关于仙鱼桥的那个传说，也一样让你神秘
而内涵丰腴。
　　所以啊，当我反复地用脚步度量你，掏尽一切心思修饰你，却从未阐明你，
包容天地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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