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需要啄木鸟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6月26日07:49 钱江晚报
　　最近有媒体质疑方舟子的质疑方法是否经得起道德拷问，并指出“与方舟子有关的论战渐成攻讦，言语羞辱与人身指摘蔓延，且演变成现实世界中的人身威胁，没有什么比这样分裂的互联网更令人心寒。”对此，方舟子撰文反驳，指出了媒体的诸多不实之处。

　　笔者认为，作为一个个体，方舟子自然有质疑的权利，并对自己的质疑负责。这应该是不言而喻的。批评处于聚光灯下的公众人物，不仅是合理的，也是必须的。对于活跃的、拥有巨大话语权的个人，巨大的影响力可以行善，也可以行骗，公众必须拷问其做事是否符合道义，话语权来源是否正当。

　　法律，自然是正当的批评、质疑和诽谤、恶意中伤之间的裁量者。对于违法的诽谤行为，当事人自然要承担法律制裁的危险。即便在法律允许的边界之内，对于个人来说，质疑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必须付出大量的时间、精力、面对沽名钓誉的指责、忍受各种谩骂、威胁等。

　　现在，在韩寒是否代笔“悬而未决”的时候，方舟子质疑韩寒身高，包括潘石屹在内的很多名人都转发了一个有代表性的反驳：如果方质疑韩寒是不是男人，那韩寒是不是要脱裤子呢。其实不然，如果方舟子质疑韩寒是不是男人，韩寒不仅不用脱裤子，反而方舟子的质疑信用会破产，韩寒必胜。质疑是个技术活，质疑得没水平，搭上的是自己的声誉。

　　客观来说，方舟子的声誉来自于多年来对公众人物的质疑。早期的一个经典例子是基因皇后陈晓宁事件和吴征的假文凭案。近来，随着肖传国买凶伤人案的恶劣影响，方舟子的打假斗士之名开始超出学术圈，广为人知。随后，方舟子质疑李开复、唐骏等一系列以青年导师自居的成功人士，都证据确凿，以当事人或早或晚的道歉告终。

　　质疑公众人物，不正是正义社会的一部分吗？这种权利，须臾也不能被剥夺，无论你喜欢或者讨厌，方舟子式的质疑都是这个思想竞争市场的一部分。我们宁愿看到有瑕疵的质疑，也不愿欣赏对偶像不容质疑的赞美。

　　作者简介：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社会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