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版本的《道德经》中其它的很多话和思想改乱了，别人也无法发展出更好的取代性思想。后来有人把《易经》、《道德经》、《庄子》酱成一缸，弄出的玄学，更加没有学术价值。这是哲学的失败。

原始版本的《老子》，也就是老子本人写的，可能比较自成体系，但早就过时了。过时的原因需要研究。

王莽、刘秀时代，哲学就失败了。所以有刘秀以谶纬立国。谶纬当然也靠不住，所以有汉明帝时代的白马驮经。撑了一百多年，就不行了。

诸葛亮缺乏哲学基础，知道无法说服别人，都不让人记历史。刘禅、诸葛瞻擅长操纵情绪，实际上是小圈子里自己骗自己。取代魏、蜀、吴的晋朝，也好不到哪里去。文明就崩溃了。

哲学失败了，但并不妨碍写小说。可以写《水浒传》、《红楼梦》这样的悲剧小说。当然写不出David Copperfield和Uncle Tom's Cabin那样的理想主义文学。

最近几十年全世界的科学哲学停滞不前，很多学术研究者的哲学观念还在倒退。莫言才会入选诺贝尔文学奖。当然这不是莫言的错，而是哲学界和学术界的错。

《水浒传》、《红楼梦》也经人不断修改。《水浒传》流传版本中鲁智深六和塔下坐化，《红楼梦》流传版本中秦可卿病逝。

《红楼梦》流传版本前八十回比较好，所以成为名著。流传版本中秦可卿的故事是《红楼梦》后续情节发展的关键，而“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这句话为什么会出来，田晓菲和其他研究古典文学的教授是否能看懂。

不要从小说外去找线索，《红楼梦》是优秀小说，小说里有充分而且重要的线索。但不要往歪处想。有人说：“焦大看见王熙凤和贾宝玉共乘一车，就捎带着骂上了”，这当然说服力不够。另有真正的原因。焦大也是有头脑的重要人物，但有人把焦大当成海瑞，那是看错了。

《金瓶梅》的文化价值和学术价值不高。

理解了文化和学术的发展，才能理解语言和智力的发展，才能理解蔡元培校长的变革和丁石孙校长的无奈。

丁校长大概是个谦谦君子。但最近几十年全世界哲学失败，丁校长是无能为力的。连美国的名校也会深陷危机。

新冠病毒失控，只是个警示。智力研究走错方向，导致判断力和智力的退化，后果比病毒严重得多。